甯嘉兒當然知道他是故意逗她的,她嘟着小嘴抱怨道:“你就是壞。”
之後照例是慕寒玉陪着甯嘉兒躺了會,看她睡熟了,他才從窗戶出去,翻牆回到自己家。
第二日,甯嘉兒起的有點晚,一醒來,昨晚睡在她枕邊的慕寒玉早就走了。甯嘉兒将房間簡單的打掃收拾了一下,就出了屋子去幫她娘弄早飯了。
甯嘉兒到廚房的時候,甯母正在大鍋邊炒菜,見到她來了後隻轉頭看了她一眼,就道:“往竈裡塞些柴火。”
甯母接着炒菜,甯嘉兒便坐在竈口前的小凳上,跟着塞柴火,明火照着她的臉和脖子特别亮。
炒了一會兒,許是嫌火還不夠大,甯母側頭對一邊的甯嘉兒道:“再加點柴。”
甯嘉兒‘哦’了一聲,從身後的柴堆裡抽出一根就要往竈口塞了,将柴火塞進去後,卻見頭還側着的甯母直愣愣的看着她,她手中炒菜的鍋勺也停住了。
“怎麼了?”甯嘉兒随口問了一句,順着她的目光看了看自己身上,就看到因為蹲坐而寬松的領口處露出的吻痕。
甯嘉兒心裡一慌,強作鎮靜,道了一聲:“我衣服穿少了,有點冷,娘,我先去換一件啊。”說完,她就迅速從小凳上起身,要往廚房外面走了。
甯母卻道:“甯嘉兒,你别走,先讓我看看你脖子上的是什麼。”
慕寒玉親甯嘉兒臉時,有時情動,也會啃她的脖子。甯母看到的想必是昨晚他啃她脖子時留下的痕迹。
但甯嘉兒伸手摸上了那個地方,卻對甯母笑道:“估計是被蟲爬了的。”
見甯母還是不信、還要開口,甯嘉兒故意酸道:“平時也沒見您這麼關心我啊,我以前發高燒要燒成傻子了,也沒聽你關心一句,怎麼今日這點小事您就問這麼多。行了,不勞您費心了,我自己回屋加衣服去,再塗點藥水。”
她幾句厲害的話說的甯母心生愧疚,哪還敢追着問,吻痕的事便就這樣糊弄過去了。
走出廚房的甯嘉兒暗暗松了一口氣。
吃過早飯後,甯嘉兒照例是找了一個借口就出門了,出門後就右拐找慕寒玉算賬去了,她姐姐也去找同村的小姐妹玩去了。
堂屋的飯桌上便隻有甯母和甯恒了,甯母正費勁的哄甯恒吃飯。
甯母喂了一勺和着雞蛋的米飯給甯恒,甯恒扭過頭,嫌棄的搖了搖頭,道:“我不要吃這個。”
甯母端着還剩大半米飯的碗,她一整個早上都在哄甯恒吃飯,自己都沒吃一口,見到甯恒又不肯乖乖吃,她氣的想拍他的腦袋,但又怕打傻了,隻能兇道:“你不吃這個,那你想吃什麼?”
小甯恒嗫嚅道:“我要吃我的桂花糕。”說完,他就從他胸前的小兜裡掏出一個小油紙包。
甯母納悶,直接從他的胖手裡抽出那個小油紙包,打開一看,居然還真是一塊桂花糕,這個不便宜,家裡平時也很少買。甯母看了看包着的油紙,上面的字号居然還是一個有名的糕點齋的,這就更不便宜了。
她問小甯恒:“這是哪來的?”不會是偷來的吧?
小甯恒被她臉上兇狠的表情都快吓哭了,怯生生道:“二姐夫給的。”
二姐夫?甯母瞪大了眼,又問他:“誰是你二姐夫?”
“寒……寒玉哥哥。”
甯母把桂花糕捏的粉碎,這個死丫頭不會和隔壁那個慕寒玉勾搭在一塊,還做了苟且的事吧?
于是,洗完碗後,甯母來到了甯嘉兒的房門前,她想去甯嘉兒的屋子裡看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
但是看着門上挂着一把鎖,甯母又走開了。
等她再回來的時候,手上就拿着一根細鐵片,她用手上的東西捯饬了半天,鎖‘咔擦’一聲,終于開了。
甯母推開門,甯嘉兒的屋子裡面很整潔,她在各處看了看,面上什麼也沒能發現。她正打算出去的時候,又回頭随意瞥了一眼,她看到了枕頭的一角黑布。
甯母趕緊走過去,抽出來,竟是一根男人的發帶。
原來甯嘉兒每日都給門上鎖,鑰匙自己保管,便覺得屋内是安全的,家人進不來。加之,昨晚睡得晚,沒有細細翻檢這些地方。
而在甯嘉兒床上翻到男人發帶的甯母想了想,她好像在哪兒見過這個,她再仔細想了想,這不就是隔壁那個慕寒玉的嗎?再聯系到甯恒的話,以及慕寒玉對甯嘉兒不正常的好,甯母可以肯定甯嘉兒和慕寒玉有私情了。
她将那根發帶放回原處,走出了甯嘉兒房間,把鎖扣上,在甯父回來後,把這幾件事也告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