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甯恒走了以後,甯嘉兒才沉思了起來,原來她娘不停的讓她幹活的原因是這個,那想必她今後都有幹不完的活了,哪兒還有時間去找寒玉。
說來她今日對寒玉失約了,他晚上應該會來找她的。
結果當晚慕寒玉并沒有來,之後的幾晚也沒有來。甯嘉兒有趴在牆上聽隔壁的動靜,隔壁就像空了一樣,她心裡擔着心,卻被繁重的家事纏的根本出不了門。
直到一晚,甯嘉兒已經累得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俯趴在床上都懶的動一下,這時慕寒玉卻從窗子翻進來了。
見甯嘉兒這樣一副精疲力盡的模樣,慕寒玉坐在床頭摸她的頭,問她:“嘉兒,你很累嗎?”
甯嘉兒有氣無力道:“幹了一整天的活,就沒有停下過。”
慕寒玉便幫她按着肩膀,之後問道:“你家裡現在很忙嗎?”
甯嘉兒轉頭看了他一眼,後實話道:“是我們倆的事被發現了。”
慕寒玉隻意外了一下,臉上就恢複了平靜問:“所以他們讓你不停的幹活,不想讓我們見面嗎?”
甯嘉兒點點頭。
慕寒玉想了想,道:“嘉兒,我們和你爹娘說我們的事吧。”
甯嘉兒此時已經連睜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勉強撐着問了一句:“真的要說嗎?”
慕寒玉邊幫她按着肩,邊沉聲道:“祖母的病又犯了,大夫說她現在的情況很危險,隻怕時日無多了。”
他說完,卻沒聽到甯嘉兒的回應,他喊了一聲,甯嘉兒還是沒應,他低頭一看,她竟然和他聊着天都能睡着,看來真是太累了吧。
慕寒玉停了手上的動作,撫開她額前的劉海,在額上印下一吻,替她掖好被子後,就又翻牆離開了。
而甯父甯母通過自己門的門縫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于是第二晚,慕寒玉再翻牆進入甯家的時候,他已經進不去甯嘉兒的房間了,因為窗子已經被釘死了,門從外面鎖上了,他隻好轉身離開。
第二日一大清早,慕寒玉卻上了門,甯嘉兒看着他現在堂而皇之的上門,拿不準他要幹什麼,甯父甯母也是。
隻聽慕寒玉對甯父賠禮道:“先前的事晚輩多有得罪,還望伯父不要放在心上。”
心裡一直有點怕慕寒玉的甯父對他這一突然的舉動很是不解,但是心中卻是還有氣的,便冷哼了一聲,對他的道歉不買賬。
卻聽慕寒玉接着道:“我是真的很喜歡甯嘉兒,今生非她不娶,我是一個年滿二十的男兒,對于自己心愛的女子,情動時難免有些越矩的舉止,但是她至今還是清白之身。知道伯父至今對我仍不放心,我會等到您同意把甯嘉兒嫁給我的那天。”
甯父聽他前半句,還以為他是來提親的,聽到後半句才放下心來,便直接問道:“那你今日來是?”
慕寒玉道:“祖母重病,生活不能自理,家裡隻有我和衛準兩個男兒,照顧起來難免多有不便,我今日來是想請伯父答應甯嘉兒去我家幫忙的。”
他一說完,甯父就不高興了,自己家的女兒憑什麼去他家幫忙,她現在還沒有名分呢。
慕寒玉一看甯父的臉色,就明白了他心中所想,他從衣袖中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放在桌子上,道:“甯嘉兒去我家照顧祖母,伯父家難免忙不過來,這銀子算是補償。”
甯父一看到這麼多錢,心裡哪兒還有不樂意的,隻覺得這慕寒玉特别傻,他的便宜特别好占,但是明面上,他還要裝腔作勢道:“我們家和你祖母交情不錯,她現在重病,我們家哪有不去幫的道理,我答應甯嘉兒去了。”說完,他就将桌子上的銀票收入囊中了。
甯父就這樣同意了,慕寒玉就帶着甯嘉兒走了。
甯嘉兒問他:“你怎麼給他那麼多錢啊?”
慕寒玉無奈道:“不給能成嗎,祖母現在病重,我實在沒有心思周旋,我們又不能不見面,拿錢是最簡單的解決辦法。”
甯嘉兒問:“那你的銀子很多嗎?”
“不多啊,那天拿到你面前看的就是我的全部家當。”
“那你又是做房子、買東西的,現在還給了阿爹,那你以後怎麼辦啊?”
“還沒嫁給我,就開心操心家裡生計問題了?放心吧,我早說了,錢的方面就交給我來想辦法,你隻管做好家裡的事就行了。”
“什麼事啊?”
“照顧好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