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和他口中的宇智波鼬接觸過,但是宇智波鼬這個名字倒是挺耳熟的。木葉豪門宇智波一族族長的長子,四歲就上過戰場,今年忍校入學,據說表現十分優異。
聽見我的話,燊如同一隻炸了毛了貓一樣,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震驚道:“怎麼可能,我又不是什麼幼稚的小鬼頭,怎麼會吃醋。”
這就叫醋而不自知嗎?我笑得更明顯了。
“才不是吃醋!”見我還在笑,他強烈反駁道,“我就是不喜歡宇智波鼬那個小鬼而已。”
笑着笑着我突然感覺我額頭上的汗水要流到了眼睛裡,但是渾身都是髒兮兮地,正當我準備扭頭讓滑落的汗水換一個方向掉落時,燊直接扔了一張幹淨的手帕給我。我費力地擡起手擦了擦頭上的汗水,舒服多了。
“下次記得自己帶手帕毛巾之類的。”他冷聲道。
“我帶了,隻不過放在了下面。畢竟把它們拿上來也很累。”我幹咳了一下,“有水嗎?嗓子有點幹。”
他瞳孔放大,難以置信地看着我。
想起來了,以往的生活經曆讓我并不是很在意這些。但是燊是一個領地意識很強的人,而水杯又是相當私人的東西。每一個人的習慣行為都有所不同,不因為自己而強求别人是一件很基礎的事。
“算了,我等下下去拿就可以了,下去的速度比上來會快很多。”
他的小臉糾結了一下,然後又露出一臉恍然的表情。我差點要以為他要把水杯和我分享了,結果他開口說:“我的速度很快,我去幫你拿。”
他直接從懸崖上跳了下去,不知為何,我的心莫名有點複雜。
這就是所謂的甯願為你跳崖也不願和你分享一個杯子裡的水嗎?
兩分鐘左右的時間,他從崖底跑了上來。他查克拉的控制向來很好,跑上來并沒有什麼困難,就算突然遇見了崖壁上的石頭松動,他也可以快速地反應過來。
“你的水杯。”他把杯子遞給我。
我舒了一口氣後從地上坐了起來,擰開杯子,猛灌了一口水後感覺整個人又活了過來。
接着,我又提起了之前的話題。
“那麼你為什麼不喜歡他呢?燊讨厭愚蠢的、沒有天賦的人,但是宇智波鼬明顯很聰慧很有天賦啊!”
他垂下眼眸,臉上的表情像是被打翻了的調色盤一樣,變了又變。
“不一樣的,那個家夥。那個家夥比我還要傲慢。”
“哦!原來某個人還知道自己很傲慢嘛!”我拍了拍我旁邊的位置,示意他坐下來說,“來,說說,為什麼說他比你還要傲慢?”
他坐在了我的旁邊,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片刻後才開口:“我見過族裡的孩子合起夥來去挑釁他。七八個孩子,有的孩子比他還要大三四歲,他一個人幹淨利落地擊敗了他們,而且每一招都是點到為止。從被挑釁開始到他單方面結束這次挑釁,他的表情從頭到尾都沒有變過。除了最開始有自言自語似地問了一句‘人為什麼要争鬥外’,就再沒有說過什麼。”
原來有些事從很早很早以前就注定了,隻不過那時候我們還在忙着變強忙着長大忙着偷偷注視着那個我們所在乎的人。于是在命運的洪水傾瀉而下時,來不及防備的我們就這樣被挾裹着到了未知的遠方。
“我傲慢的落腳點是我本身,而他的落腳點……是人類這個群體。”燊這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