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既然他都這樣說了,我為什麼要拒絕呢?燊作為一個非常愛幹淨的人,他的床無疑也是很幹淨的。我直接從他放書的地方抽出一本書後鑽進了被窩裡,舒服。
我拿出枕頭墊在背後,兩隻手在被子外拿着書,擡眸看見燊還愣在原地。
“……一起嗎?”
燊沉默地看着我,片刻後,他從衣櫃裡重新拿出了一個枕頭和兩件外套,我把自己往床的内側移動了一下。接着,他又從書桌裡取出一個筆記本然後掀開被子把枕頭墊在背後躺在了床上,再把被子蓋回去。
他遞了一件外套給我:“給,套在胳膊上。”
我接過外套:“哦!”
把書暫時放下後,直接将兩隻手伸進袖子裡,稍微扯了一下搭在被子上的外套的衣擺後繼續把書拿了起來。不過由于是兩個人蓋了一床被子,但我們之間又隔了将近一米的距離,所以中間有點空,而有點空的後果就是透風,冷。
想着我們兩個都是小孩子,身體能夠占的位置很小,所需要蓋的被子也不多。于是我把我另一側的被子往中間扯了扯,再用手往中間一壓,透風的問題完美解決。
我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書上,書籍講的是宇智波一族的曆史,能夠被用來教育孩子的曆史在我看來可能都是經過篩選美化後的産物,不過看一看打發時間也不錯。
我以為我手裡看着一本書,旁邊還躺着一個人是絕對不可能睡着的,但事實是我翻了十幾頁發現内容都是一闆一眼毫無營養的内容之後就感覺眼睛有些睜不開了。環境軟綿綿的又很溫暖,旁邊的人呼吸很輕,存在感單薄到幾近于無。
算了,先睡着也無所謂吧!到時候燊會叫我起來的。這樣想着,我的意識逐漸變得越加迷糊,直到徹底與外界脫離聯系。最後,我感覺睡夢中燊好像喊過我,首先聲明,我平日裡警惕性真的很高的,隻是所處環境的問題才讓我放下了所有的戒備。
但他喊我之後我沒有睜開眼,隻是下意識嘟囔了一句“生日快樂”,應該是說的這四個字吧。反正說完這四個字後他似乎不太高興地扯了扯我的胳膊,我厭煩地扭動了一下,然後拉起被子鑽到了被窩裡。
之後燈好像被他關了,我無所謂地繼續陷入沉睡。
以上我意識變模糊的内容是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費力回憶起來的内容。
冬日裡這個時辰的陽光還十分慘淡,原本就慘淡的陽光被紙糊的窗戶過濾了一遍之後就更顯淡薄,房間裡隻能看見模糊的輪廓。我伸長胳膊把燈打開,房間裡一下子就明亮了起來。
嗯,現在這裡面隻有我一個人,而我還在燊的房間裡。
在被窩裡眯着眼愣了一分鐘左右後我摸了摸我旁邊空的位置,冰冰涼涼的,是燊起得很早還是他昨夜換了一間房間,不太清楚。昨晚看的書已經被放會了原位,套在胳膊上的外套也不見了蹤影,無疑是燊做的。
他昨天晚上到底是為什麼要叫自己?十二點整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從七歲到八歲的過渡,額,其實仔細想一想,好吧,說實話我并不理解那一個時刻有非常重要的意義。但若是燊覺得重要,我也可以稍微慎重一點去對待,可是昨天晚上有些本能反應真的就不想控制嘛!
深呼吸一口氣後從床上爬起來,我現在還穿着绫子阿姨拿給我的燊的睡衣,我的衣服都放在客房裡,還要去客房裡換衣服才行。
穿上拖鞋走到房間門口後拉開門關燈,接着把門關上。
“绫、绫子阿姨。”在绫子阿姨震驚的目光下,我盡量冷靜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