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微舉起手裡的那一盒仙女棒說:“玩這個?”
我感覺他的話裡帶着一種鄙夷,但是又似乎有着一點藏不住的雀躍。他以為我給送給他的星空就是一盒仙女棒嗎?不過現在這個烏黑的地方點燃仙女棒用來照明也可以。
我從盒子裡抽出兩根仙女棒,想起我似乎沒有買打火機或者火柴,失策了!
“燊,你說火遁可以點燃仙女棒嗎?”
燊掀起眼皮:“你說水遁的水可以喝嗎?”
我歪了一下腦袋:“不可以嗎?”
其實所有人都是拿水遁都當作是武器、工具,忍術和“可飲用”這三個字原本就不會讓人産生聯想。不過,查克拉變出來的水應該挺幹淨的吧!我想的話。
燊:“……我試試,你手裡拿着仙女棒。”
我伸出手,舉着仙女棒把手打直,燊雙手結印,稍微往下蹲了一點點,嘴巴正好對準了仙女棒的頂部。接着,他張開嘴,吐出了一個小小的,指甲蓋大小的火團子,仙女棒被點燃,發出滋滋滋的光亮。
我稱贊道:“火遁用得很不錯。”
“這不是很容易嗎?”燊頓了頓,不鹹不淡地回了我一句。
我拿着一根,又遞給燊一根。我們舉着一根仙女棒,憑借着并不穩定的光亮繼續前進,在手裡的仙女棒快要熄滅的時候就拿一根新的替上,順便蹭一下上一根仙女棒的餘火。
回憶起來這居然是我第一次放煙火,父母還在的時候我年齡太小了,不能放。他們離開後,一個人孤零零的,放煙花,哪怕隻是點燃一根小小的仙女棒都讓我覺得沒有什麼必要。有些事,就算它本身是一件熱鬧歡喜的事,但若是不和在意的人一起做,那麼那些熱鬧歡喜便都和自己無關。
“燊以前放過煙花嗎?”
“放過,和止水哥,和父親、母親,現在勉強算是也和你一起放過了。”
“以後也一起放吧,下一次可以一起試試放大一點的煙花。”
“嗯。”
那一盒仙女棒放完,我們已經可以隐約看得見南賀川的存在了,微弱的光在河面漂浮。我把自己徹底放松了下來,拉着燊的手就大步往前面奔跑着,他稍微踉跄了一下,反過來握住我的手跑到了我的前面。
在長滿青草的岸邊我們停了下來。
今夜所有的星河翻湧都被隐藏在天空的背後,倒映在了我們眼前的水中。
時間是安靜的,河面發着光。
我們的手此刻還拉在一起,他的手比我的熱,暖呼呼的,是那種非常清爽一點也不粘膩的暖。我的心髒仿佛在後知後覺地變快,應該是剛剛跑步的原因。
我收回了我的手,轉過身動作輕快地向後退了兩步,看着燊眼底驚訝的神色,眉眼彎彎:“送你的生日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