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在山林裡行動并不是一件方便的事,我拿着手裡的照明工具開始尋找我的目标。
一個多時辰後,我收集好了我計劃好的所有植物種類和株數,隻是受了點傷。
坐在地上檢查了一下傷勢,腳崴了,腳踝被蛇咬了。那株植物長在峭壁上,去采摘的時候沒注意到蛇,或者說是沒有想到不止一條蛇,因此大意之下被咬了一口,被咬後踩滑,從峭壁處騰空翻身到崖頂時沒站穩,一不小心崴了腳。
有幾分郁悶地歎了一口氣後先在傷口上方近心端綁上繃帶以避免蛇毒擴散,再用随身攜帶的苦無把被蛇咬過的傷口切割開,用水清洗一遍傷口,同時有技巧地按壓傷口周圍,促使毒液排出。
等做完整套緊急處理措施後我瞥見遠處亮起的火光,雖然距離尚且還有點遠,但是在黑夜裡那點火光卻顯眼得不行。這條蛇是盤踞在我所需要的那株草藥附近的蛇,而這株草藥确實也可以有效中和蛇毒。
蹙了一下眉,我從那株草藥上取出幾片葉子放在掌心,然後在手心裡凝聚出一顆水球。水球大小不變,密度濃縮,草葉被碾壓在水球内部。接着,我大幅減少向水汽輸送的查克拉,在水汽穩定下來之後将水球覆蓋在傷口上,再次清洗了一遍傷口。蛇毒的毒性被中和過,現在殘餘的毒素不多,并不嚴重。
傷口有點疼,但還能堅持,等回去之後再做一點藥物就可以徹底治愈。先用醫療忍術給傷口稍微止血,再給因為崴腳而腫脹起來的腳踝消腫,最後在傷口處纏上繃帶。
起身動了動,正常行動沒有問題。
人本來就是一種極具韌性的存在,隻要有着堅定的意志就仿佛可以忍受所有的痛苦。腳踝上的痛尚且處于微不足道的階段,不想因此而放棄原本的計劃,若無其事地進行接下來的活動也沒有絲毫問題。
我跑着趕到了燊生着火的位置,背風,不遠處有水源,四周的地面上灑了防蟲的藥粉。
燊坐在一張折疊椅上,一旁放了一張簡易的折疊式矮桌,火堆上烤着肉,上面還架着一口鍋,我聞了聞,是新鮮的蘑菇湯。
“很快就好了,你可以先處理一下你的傷口。”燊擡眸,火光照映在他的臉上,讓我想起了夕陽融化在了湖泊裡時的場景,仿佛湖泊本身就會發光。
我愣了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傷口,什麼傷口?我确信我腳踝上的傷不會被他一眼就看出來的。
燊抿唇,漂亮的狐狸眼微微上挑,語氣照舊是淡淡的,聽不出什麼情緒:“你的手背不是之前就被刮傷了嗎?現在可以處理一下。”
——手背?
我走過去打開另一張放在旁邊的折疊椅,坐下,然後借着火光看了看自己的手背。兩隻手的手背上都有刮傷,像是這種傷口放着不管過不了多久就會結痂,等明天起床傷口上所結的痂就開會慢慢脫落,我沒太在意這些刮傷。
不過,既然燊開口提出來了,那麼我也順其自然地接受了。
平日裡訓練偶爾也會受傷,因此消毒噴霧、繃帶這些大部分時候自己帶着。
我到有水源的地方清洗了一下傷口,把手擦幹後再往手背上有傷痕的地方噴上噴霧,這種小傷口可以用掌仙術直接複原,之前是懶得處理,畢竟想要的植物沒有采摘完,就算治好了也有可能會添加新的傷口。
至于燊沒開口之前純粹就是我自己把自己手背上的傷給忽略了,畢竟它們的存在感并不多,就算它們就在我自己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