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還在,琳琅眼睛一亮,仔細瞧榻上的少年。
他唇瓣幹裂,皮膚蒼白,如同即将幹枯的綠花。
真是我見猶憐。
但琳琅還是不敢直接取草。
就算她僥幸取到,還是那個問題,她來過,他這裡少了毒草,她不如直接認罪算了。
而且還有桑格草就是用來克制反派功法的可能。
但要直接取他的血衣,她又不知道他現在什麼情況,昏迷還是睡着。
如果隻是睡着,那麼她撕他的血衣,很可能把他吵醒。
“堯青”
有些犯難,琳琅走到小榻旁邊,輕輕喚他的名字。
先看看他的反應吧。
堯青沒有反應,他失血的臉子又白,簡直跟個美貌的吸血鬼一樣,他還是個綠眼睛,十分合适,隻可惜現在閉着的,就是這睫毛,真長啊。
沒有反應。
啧,不對。
琳琅放在堯青肩旁,剝他血衣的手突然頓住。
大意了,沒有閃。
他們是有内功的人,這傷不及肺腑,說實話應該是侮辱性更強,堯青怎麼會一點風吹草動都感受不到。
要他真是這樣,來不及當反派的嗎喽,早八百年就已經墳堆三尺高。
雖然她總吐槽堯青是反派嗎喽,實際上他在反派團體的地位并不低,應該類似于連州之下第一階梯的地位。
功法也是頂尖,加上他擅使毒,少有出其右者。
也就是說,他是在試探她,畢竟她的确是他受傷的罪魁禍首。
而現在,她的手已經放在他的頸旁,你别說,冰滑的皮膚涼如冷玉,摸着十分舒适。
琳琅下意識地摩挲兩下。
很好,人贓并獲嘛,這不是。
不知道多少年多少日,天氣晴,又是想死的一天呢。
血衣肯定是不能撕了,并且她還要解釋,青天白日好好的,為什麼她的手會放在人家肩膀上。
琳琅想退一步,假裝無事發生,但不行,這家夥剛才僞裝得好好的,這會兒那長的睫毛顫動着。
完全是一副馬上就要忍不住,把刀架在她脖子上質問的樣子。
不行,他的眼睛真的要睜開了!
到時候她就是真的手無縛雞之力,隻能束手就擒,連辯解的話都不好說,更會像是情急之下的狡辯。
琳琅的心提起來,大腦空白一瞬,就是這一瞬間之後,她決定撒一個謊。
“是我害你受罰”
一聲歎息在堯青耳邊響起,聲音很低。
她想幹什麼?
原來停在堯青鎖骨處的手指逐漸上移,她依次點過他的下巴,唇邊,以及鼻尖,最後停留在他的眼睛。
堯青能感受到她的手指停留在他唇邊時的氣力,好像比其他部位更重一點。
琳琅看着眼前的睡美人,唇朱膚白,一身綠衣,骨甜肉淨,見了他方知什麼才是秋水為神玉為骨。
他唇瓣上有剛凝血的傷口,非常有破碎感,唇上還有殘餘的血液,讓人想猛吸一口。
如果真的親下去,甚至也可以勉強解釋一下,為什麼她青天白日的來人家地方剝他衣服。
簡單來說,琳琅打算和他打個啵。
她俯下身,叼住他的唇瓣,不顧他猝然睜開的驚愕眼眸,沉浸地舔舐吞吃。
堯青驚愕不動,如同一條僵直的魚,舌卻很柔軟。
微張着的唇瓣一開始是冰冷的霜凍,在啧啧聲音中,逐漸像是果凍一樣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