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純欽拿着木柴肯定不是他,也不是兩個女孩子和王刀刀。
李小環要是有那個反應能力,也不會一直看着陳楠被困在那個樹坑裡。
那就隻有……
李榕聲在一旁聽着,張嘴想說什麼,看到衛洐回來又閉了嘴。
衛洐坐到周遊覽身邊,拉過背包做靠枕躺下休息。
周遊覽想問什麼,最後還是沒開口。
…
一早。
衛洐早就起了,他收集露水把裝過蜘蛛的竹筒清洗幹淨,又換了幹淨的水,弄好這些周遊覽才起床。
周遊覽起來就直沖昨天布置陷阱的地方,衛洐也跟了上去。
“别跟着我。”
“沒跟。”衛洐扯起謊也是面無表情,“我隻是要去取些水。”
周遊覽不知道衛洐說的是真還是假,昨天他話都說那麼狠了衛洐還是死性不改,他也隻能冷處理,腳下速度也更快。
不出衛洐所料,周遊覽的陷阱一個獵物也沒抓到,不止的陷阱甚至動都沒被動過。
衛洐轉到一邊的竹林,找到幾棵已經枯黃的老竹子,破開竹枝切成手指指節寬度,又截成手臂長度,用樹藤捆紮。
周遊覽拆完陷阱,過來就看到衛洐背了一捆竹枝在身上。
來回的路上兩個人一路都無言,周遊覽餘光時不時往後瞥,衛洐一直這樣,背脊挺的筆直,不管多累,從來不會像其他人一樣四仰八叉的躺倒在地上,也從來不見他狼狽過,一舉一動都有一種常年受規矩影響後深入骨子的習慣。
他家老頭子從小就是這樣要求他的,要他遇事不驚不急,坐站都要守規守距,但他做不到。
又不是封建社會,現在大家都隻想活得更随意随性,幹嘛還要被那麼多規則束縛,而衛洐就像被束縛過多,活得端正端方的君子。
回到紮營點,大馬猴接過周遊覽扔來的鞋帶,“這麼難抓?”
“下次得改良一下陷阱的布置,大概是我哪一步推算錯了。”
周遊覽讓他們把火堆滅掉,又繼續前行。
一路上衛洐手就沒閑過,他先是把捆着竹條的樹藤拆了一根下來,剝開外面的樹皮,再把藤條劃分成小條,從每根小條藤條裡抽出細絲,再幾根細絲并做一縷,幾縷合并卷做弦。
大家都不知道他要做什麼,行路已經這樣艱難,走過的每一片樹葉草根上都不知道會有什麼蟲子,稍不注意就會鑽到衣服裡,腳下也得非常注意,颠簸不平萬一崴了腳或者踩到毒蛇……
他居然還有閑心編草藤玩。
周遊覽卻隐隐猜到他想做什麼,又不太确定,畢竟這東西要是沒點把握,做出來也不像樣。
可衛洐……周遊覽看到他那雙修長白淨的似乎樹葉劃一下就會受傷的手指,衛洐可不像會用這東西的人。
嘉賓裡除了王仞幾個獨自成群的,另外這些嘉賓裡就隻有王刀刀有盛水設備,但是那點水資源也不夠那麼多人使用的,這也導緻他們每行進一段路就得先找水源。
而一路走來他們遇到的都是死水,沒有可以喝的淡水。
但衛洐沒有這個煩惱,原來他身上的竹筒裡裝的是水。
張籠統道:“早知道我就學着你弄一個了。”
看到衛洐身上還背着另一個較粗的竹筒,他讨好的叫了一聲衛哥,“你這個竹筒能不能切一段給我,我也學你用來做水壺,到時候也不用一直到處找水源。”
衛洐拿下竹筒,手穩刀快的砍了一截竹筒下來,又教張籠統削了一個榫卯結構的蓋子,分了一半水給他。
張籠統感恩戴德,有了水眼神都亮堂了,“謝謝衛哥,衛哥簡直大好人。”
“不謝。”
阮蒙蒙在一旁很是羨慕,“我也想喝。”
“那你去和衛洐要,要來了分我一口。”大馬猴厚着臉皮道。
阮蒙蒙和他同病相憐的對視一眼,他們都想喝,可是都不好意思開口跟衛洐要啊。
畢竟水資源珍貴,一口都是緊急時候能救命,他們自己不會計劃沒想到這種辦法,怎麼好意思張口就要的。
倒是趙冠軍先開了口:“小衛,怪不得看你一路都背着這個竹筒,你想到這個辦法也不跟我們分享一下,你要是早早跟我們分享,我們大家現在就都有水喝了嘛。”
趙冠軍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讓衛洐把水分享出來。
但他又自認是前輩,端着架子不會說軟話,反倒怪别人想到用竹筒裝水的法子卻不分享。
趙潔不禁搖頭,對衛洐這種行為很是失望,“雖然說這是一個個人競争的節目,但大家一路同行,你也不用這樣自私嘛。”
張籠統慢慢咽下嘴裡的水,想幫衛洐說話又不太敢和前輩們擡杠。
“就是。”王純欽附和道,“明明昨晚上你就想到用竹筒裝水,到今天早上你居然一聲不吭,還自己悄悄裝了一壺水。我說早上起來火上煮過的水都沒了,還以為是煮幹了呢,原來是被你倒了啊。”
“真是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