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開始思考自己是怎麼從被吓個半死的受害者,變成如今這副大半夜起來奴役室友的加害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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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溪一宿都沒睡好,昨晚發現黑律七看到他的智腦屏幕後,他就沒再打開那份資料,同時也不敢直接開口問黑律七他看到了多少以及怎麼看待他這個行為背後的意義,怕觸發某個死亡詞彙。
他以前看過的恐怖小說和恐怖電影一般都是這麼演的,他要把黑律七這些異常行為當成正常行為才能活得更久。
但昨晚岑溪唯獨盯着黑寡婦的資料來回看了好幾遍不是沒有原因的,從黑律七的言行舉止來看,他懷疑黑律七的真實身份就是黑寡婦。
岑溪一向秉承着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的原則。
遵從心的選擇。
岑溪一早上就坐在沙發上開始頭腦風暴,加上昨天一晚上沒睡好,不出意外的感到腦袋像被針紮一樣刺痛。
黑律七在這時走出卧室,他看到岑溪扶着額頭,一副龇牙咧嘴的模樣。
黑律七:“你有病嗎?”
岑溪:... ...這熟悉的人機感,這組合優美的中國話。
岑溪計從心來,假裝咳嗽兩聲壓低着聲音說道:“是,我覺得病得還不輕,需要出去找兩袋鹽水挂挂,我一個人去就行了,而且這病還有傳染性,要是傳染給你那就... ...你在幹什麼?”
黑律七重新去廚房拿上了岑溪之前給他的武器(還是菜刀),聽到岑溪這麼問他,他還覺得奇怪:“出發前帶上你的武器,放心,不會傳染給我的,我帶你去找鹽水。”
末了還補充一句:“外面現在很亂,我可以保護你。”
岑溪聽到這,默默看了眼黑律七和自己差不多樣的瘦長型身闆,有些想笑,但随即想到黑律七很可能不是人而是個吃人的怪物,并且他想的辦法不僅沒有把自己摘出去,反而還要跟一個很可能是吃人的怪物,去危機重重的外面溜達一圈。
他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