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聽到後想也沒寫就将手伸進黑律七脖頸間摸索起來,果然不一會就在他後頸摸到一塊小小的凸起。
岑溪出聲提醒:“我要拔掉它了,可能會有些疼。”
黑律七嗯了一聲,聲音聽着有些乖順。
将東西取下來後,岑溪發現這個小型裝置他認識,是在最新研究中提出并隻被少量生産出來的意識切取器。
他手上這個小型意識切取器還配備了麻醉功能,确保被植入者全程無知無覺,但因為隻是種試驗新産品,竊取意識這方面的功能并不穩定,被植入者的意識隻有在十分強烈時才能将意識信号傳回給接收器。
被取下即報廢,确保被植入者發現自己身上有這個小型意識切取器後,也無法通過它傳回給接收器的信号追蹤到幕後之人。
從岑溪去黑律七脖頸間摸索裝置,到他認出這是個小型意識竊取器這期間,樹靈一直安安靜靜的看着這一切發生。
岑溪可不覺得樹靈是在等他将裝置拆除,然後再好好談話。
樹靈無論是從外貌言語還是思想行為方式上都與人類相差無幾,而人類本身就是多疑矛盾的代名詞,岑溪可不相信僅憑他想投誠的三言兩語就能取得信任。
岑溪甚至敢肯定,如果此刻他拿着這枚小型意識竊取器朝樹靈問這是什麼東西?下一秒就能被站在他身後的那根棕黃色樹枝刺穿心髒。
如果展示不出價值,那這裡就是他的埋骨之地。
雖然這種新型裝置隻有實驗基地中最掌握着最頂尖技術的幾人認識,但是岑溪恰好是其中之一。
并且。
岑溪用餘光掃了眼站在一旁等待的黑律七。
感覺有他在,被幾根樹枝就刺穿心髒什麼的,根本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