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勁一抽,原本以為會很輕松就拿起的掃帚就跟有千金重一樣,她有些疑惑,手臂再使勁提起,卻依然沒有拿起來。“奇了怪了。”許母兩手一起握住準備使出全力,那掃帚卻突然沒了重量,許母一個沒站穩就跌坐在地上。
“哎喲!”許母慘叫一聲,剛剛跌坐的時候不小心腰磕在了櫃子角上,疼的她根本站不起來。
許願戲谑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然後又轉頭看着牆角蹲坐在掃帚旁邊的小鬼頭,投過去了贊賞的目光。小鬼頭感覺到許願的視線,傻笑一聲,慢慢的隐去了身影。
屋内的許父和弟弟聽到聲響,連忙出來察看,就看到許母跌坐在地上,站着的許願一臉陰險的笑着,立馬就炸了,“你個小兔崽子!現在連你媽媽也敢動手了。”
許願看着聞聲而來的父子兩,兩手一攤,“我不是我沒有啊,她自己跌倒的,我可沒碰她。”
許母看到給自己撐腰的人來了,哭喊的更大聲了,“哎喲喂!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喲!好不容易含辛茹苦把兩個孩子拉扯大了,沒想到養了一個白眼狼!上周才把自己爸爸打了,這下連媽都打哇!”
這樣大鬧的聲響不一會兒就吸引了鄰裡鄰居出來看熱鬧,一看是許家,鄰居葛大嬸首先就陰陽怪氣到,“我,我道是誰喔。原來是許家又開始刻薄自己女兒了。”
許母聽到葛大嬸出言諷刺,立馬不哭鬧了,“葛大家的!說什麼呢你!我什麼時候刻薄過許願!這些年我供她吃供她喝供她讀書,她不知道感恩就算了,還對自己父母出手,這黑心肝的,是不是你在背後教唆的!”
葛大嬸聽聞冷笑一聲,“哎喲喂,這麼多年鄰裡鄰居誰不知道你對許願非打即罵的呀?就憑你兩句話就颠倒黑白?許願那麼小一個個子沒被你打就不錯了,她能推得動你?”
體重一直是許母心裡的一根刺,這麼多年了每年都在往上面增長,她立馬面紅耳赤的争論,“葛大家的!你!”她指着葛大嬸,一直你了半天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明顯是氣得很了。
其他的鄰居也看不過去了,紛紛勸說,“許家的,孩子周末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好好過個周末不行嗎。許願這麼多年在你家分擔的家務夠多了,我家那臭小子吃了飯碗都不知道洗一下呢。許願寒暑假每天還給你們準備早中晚三頓飯,已經很不錯啦。”
許母聽聞大聲辯駁,“她做飯怎麼了?她生下來不就是該伺候她弟弟和我們的嗎!”
鄰居聽到許母的話直搖頭,偏心偏到這份上也是沒什麼了,她隻能轉頭安慰許願,“小願,你媽的話你别放在心上,她就是老封建,女孩子從來不是為了照顧誰為了伺候誰而生的,都是為自己而生的,我家那個孩子要是有你一半懂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鄰居家也是個女兒,現在正是十二三歲叛逆的時候,如果能有許願一半懂事她恨不得昭告天下,宴請所有鄰居,怎麼會天天像許父許母一樣天天刻薄自己的孩子呢。
許母聽到鄰居安慰許願,又開始鬧了,“你别亂教我家孩子,什麼人呀你,她不是為伺候我們生的難道還是為伺候你生的?”說完她又看向許願,“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别以為這麼多人給你說話你腰杆子就硬了,還不快給我回去準備晚飯!”
葛嬸看不下去了,想再開口為許願說話,卻被許願攔住了,“好了嬸嬸們,謝謝你們為我說話。”她看着葛嬸手裡的保溫盒,“葛嬸,你今天是不是要出門看兒媳去?”
葛嬸被許願打斷,注意力一下就回到了自己這邊。她今天正是準備去看兒媳的,剛出來就看到許母又在欺負許願,她實在是看不過去這才停下腳步。她不好意思笑到,“是呀,我兒媳最近快生了,剛炖了雞湯準備給她送去呢。”
許願點點頭,“行,葛嬸,那你先去吧。我剛剛遇到珊姐了,她說想要早點喝點雞湯呢!叫你别慢悠悠搖公交車了,打車去吧。”
“哎喲,真的呀!”葛嬸聽到許願的話可高興了,兒媳一直不喜歡吃自己做的食物,懷孕後也一直是親家母在照顧。這會兒聽到兒媳想吃雞湯了,連忙熱鬧也不看了,忙和鄰居告别先走了。
葛嬸走後,也沒有人想和許母再拉扯了,到是剛剛為許願說話的嬸子還想再說,卻被許願安撫下來。“嬸,沒關系的。他們是我父母,還能害我不成嘛。”
嬸子心裡吐槽,害你的還少嗎。小時候發高燒許母不願帶許願去醫院,還是她和葛嬸兩個半夜背着去找醫生的,不然還不知道許願能不能長這麼大呢。
但是許願自己本人都沒說什麼,自己也當然不再好開這個口,隻能囑咐許願,“小願,晚上你爸媽要是再欺負你,來嬸家裡,你妹妹最近老不着家,家裡有的是地方給你住。”
許願有些感動,沒想到小許願雖然沒有得到父母的寵愛,但是鄰居大嬸還有葛嬸個個都十分關愛小許願,可能這也是小許願能堅持這麼久的原因吧。
雖然小許願對這個世界失望至極,但總有一小部分留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