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裡。”
寶兒這些天跟着聶柔修煉,已經在意識海修煉出了實體,周身散發淡淡的金光,三寸身材,五官俱全,衣服褶皺都一清二楚,聶柔用意識力捏了捏她的臉蛋:“你就是我的小金人。”
“哼!”
生氣的表情尤其可愛。
已經引氣入體,正式踏入修煉一途,聶柔需要的東西就多了,陣法,符篆,丹藥,法器,沒一樣是會從天上掉下來的。
之前胡七知道她引氣入體之後,扔過來一瓶丹藥和一塊内門弟子令牌,說是弟子份例。
塞牙縫都不夠。
“上輩子生在窮兮兮的劍宗,日子過的苦兮兮,這輩子進了更窮兮兮的劍宗,要不是我堅強勇敢自信樂觀,造一腦袋紮進寒潭淹死了。”
“一腦袋紮進寒潭,你會先被凍死。”
“寶兒,這才多長時間,你就變心了,果然女人都是善變的動物,我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都是跟你這個女人學的!”
“你要是這麼說,我不跟你犟,别的不敢說,要說是傳道受業解惑,我師尊都不如我。我時常覺得自己就是下凡來普度衆生的。”
“對對,天道不忍心衆生沒人普度,這才不讓你飛升,一個雷劫把你劈到我們這個世界,讓你接着普度衆生。”
“打人不打臉,紮人不紮心,寶兒,你變了!”
“嗯,我是一個說變就變的壞女人。”
聶柔郁悶的在水裡咕嘟氣泡,等到胡衛鋒每天來的時間,她一用力,就沉到了譚底,胡衛鋒叫了幾聲,沒聽到人回應,猶豫了一會,還是小心的向寒潭邊挪動,做好了一有動靜就跑路的準備。
論找準時機,他還不是聶柔的對手,聶柔一個鯉魚打挺,從寒潭裡竄出來半個身子,帶出來的巨大水花,精準的打在胡衛鋒身上,後者大叫一聲,連滾帶爬的跑了。
邊跑邊罵罵咧咧。
“七師兄,今天怎麼這麼早就走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啊,明天早點來啊,我等你啊!”
賤兮兮的。
第二天,胡衛鋒依舊按時來了,這次他學乖了,站在潭水絕對濺不到的地方,喊聶柔的名字。喊了十多遍,沒得到回應,他謹慎的向前邁了一步,馬上又退了回去,嘟嘟囔囔:“反正山上有結界,她出不去,管她是不是在寒潭凍死,等師父問起來,我再來撈屍就是。”
聶柔又等了一天,胡衛鋒依舊隻是在遠處叫她,這次隻叫了兩聲,沒得到回應,就嘟嘟囔囔的離開了,一點也沒有靠近寒潭的意思。
“敵人過于軟弱,絲毫沒有勝利的喜悅感。”
聶柔如此評價道。當天晚上,就收拾收拾準備出發,也沒什麼好收拾的,隻把衣裳烘幹就算萬事俱備。
胡七說的結界,對聶柔來說連個挑戰都算不上。寶兒修煉出的意識實體,聶柔強大的意識力附着在上面,已經能使出渡劫修士八分的意識力。渡劫以下修為布置的結界,在她面前就跟紙糊的一樣,不僅能來去自由,還能不讓布置結界的人發現。
“我牛逼不?”
“牛牛牛,天底下的牛都靠你才能上天,你最牛!”
修士大多數時間都在獨自修行,不是在閉關參悟,就是在外頭試煉,很少有人在宗門閑逛。
劍海瀾宗是個大宗門,上上下下幾萬人,之前聶柔仰頭望青天的時候,一天也就能看見不到十個修士飛來飛去,現在下山,發現在地上的行走的修士也就那麼幾個。
數千平米看不見一個人影。
“不愧是劍修大宗,大家都很努力啊!”
聶柔很欣慰,大家努力,大家方便,誰也不打擾誰,同是一個宗門的,可能數百年也沒見過一面,對于想偷偷摸摸的人來說,實在是再方便不過了。
此時的心情可以用雀躍來形容。
直到有人拽住了她的袖子。
手法和力度十分熟悉,接着傳來了更為熟悉的聲音:“娘子,你怎麼這麼久才下山,人家想你想的好苦啊!”
要不是青天白日,要不是知道自己不怕鬼修,聶柔能直接叫出來。
“這位公子,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用不着說的像是怨鬼索命吧。沒必要啊沒必要。”
“遠日卻是無怨,今日未必無仇,你還記得在登雲梯上,你是怎麼羞辱他的嗎?換個記仇的來找你,你還敢這麼輕松閑适嗎?站在你面前的可是築基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