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心動作頓住,擡頭看去。
女生神色高傲,她沒穿制服,一件印着奢侈品logo的短袖和粉色短裙,發尾燙了大卷披散在肩頭,唇上塗了點豆沙色的口紅,能聞到一股淺淡的玫瑰香水味,是個愛美的女生。
她偏頭和旁邊一位矮個子齊劉海的女生說話,視線卻明晃晃停在溫紀清身上。
沒記錯的話,是班裡的英語課代表,叫熊汝琳。隻不過,她看溫紀清的眼神并不友善。
許如心還愣愣蹲在地上,溫紀清在衆人聚集來的視線中後退了一步,将鞋子從許如心手下撤開,連看都沒看熊汝琳,直徑從教室離開,留下周圍一圈人神色發愣。
許如心回過神,站起身追上去。
兩人都默契地忽略熊汝琳。
熊汝琳不爽咬緊牙,旁邊矮個齊劉海女生小心翼翼扯了扯熊汝琳衣角,嗫喏道:“……汝、汝琳,我們也走吧。”
熊汝琳扭頭看了眼齊劉海的女生,皺眉不悅:“催什麼催,你着急可以自己走回去。”
齊劉海女生立刻閉上嘴,低頭木讷地跟在她身後走出教室。
随着門口最後兩位女生離場,教室徹底安靜下來。
無意引起一場小争吵,周必揚縮脖子,扭頭看江繹,用眼神求助。
江繹掠過周必揚,直徑走進教室,神色坦然地仿佛他就是一班的學生:“以後直接進去就是,别喊了。”
容易吓到人。
段成璋的座位在第二列,前面坐着金帆。
他在座位上埋頭寫着什麼,沒聽到門口的動靜,等再一擡頭就看到了江繹,朝他揮手,笑得一臉熱切:“江江!快過來!”
他拍拍同桌的凳子,“坐這兒,我同桌性格好,他不會介意的。”
此刻班級裡沒剩幾個人,江繹看段成璋還在算題,坐了過去,“你們沒換座位?”
看布局,和早晨沒什麼差别。
溫紀清和許如心是同桌,溫紀清旁邊隔着一條過道是段成璋,許如心後桌則是何韫舟。這是他早晨粗略掃了一眼記下來的。
金帆把手中幾張風格迥異的宣傳單遞給江繹,擺手道:“我們老班不在意這個,他說坐哪兒無所謂,隻要别被他逮着上課聊天開小差就行了,不過,說實話,班裡也沒人上課講話。”
周必揚聽到金帆的話,一臉難以置信:“你們居然可以自己選座位?”
他憤憤不平:“我本來發誓要和大少爺共進出同生死,結果一桶硬生生把我倆給分開了。”
一桶是他們二班的班主任,名叫馬将,因為身高在一衆老師裡實在顯得迷你,加上體型寬厚,名字諧音麻将,被學生親切冠以‘一桶’的稱号。
金帆攤手,笑得無害,“誰讓大家都知道你最愛上課拉着人講話呢,要我說,一桶就應該給你在講台邊安排一個至尊座位,讓你全方位體驗什麼叫沉浸式學習,順帶給他心愛的綠蘿澆澆水。”
周必揚:“……”
“好啊,小卷毛你學壞了是吧!”周必揚沖上來,作勢要給金帆一個教訓。
金帆長得精緻,皮膚透白,頭發因為遺傳帶着些小卷,小學時候還因為過于特立獨行的卷發被叫過家長。
結果金帆媽媽一來,班主任就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