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座落在武山的半山腰,這裡不僅是道教聖地,還是國内為數不多的道教文化學院。
程佳停好車後跟蘇晚把買的東西放在小推車裡準備拖着上山。
今天天氣好,所以遊客也比平時多很多。
沿着林蔭小道往上走,點點陽光從樹葉縫隙撒下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見程佳漸漸吃力,蘇晚接過程佳的小拖車開口道:“學校這條路實在是讓我們又愛又恨,
這條上山的林蔭小道無論哪個季節來都很好看,因為是向上的山路也十分考驗體力。”
程佳已經有薄汗了,站那兒搖手扇風指着這個小拖車問:“記得第一年剛開學,我帶了2個大箱子還背了一個背包,我走到50米吧就決定坐等師兄師姐來接我,可我等了很久也沒見一個人來。
後來才知道我們學校跟别的學校不一樣。上山沒人接就是我們的第一課"自我修行和自我負責。"
蘇晚想起第一次見她就在這條路上,當是自己隻拿了一個拉鍊行李包向上的山裡還算輕松。
走了沒多遠就看一個年齡和她差不多的女孩子拉着2個皮箱往上走,那萬向輪的箱子在向上的山路上有各自喜歡的方向,隻見那女孩手忙腳亂拉了這那個又跑偏。
眼看其中一個就要被拉不住時,蘇晚跑上前将手放在皮箱上。程佳見皮箱穩住了回頭看過去“謝謝,謝謝你!要不然我還真沒力氣拉它了。你也是學院報道的學生吧?”隻見她眉眼含笑,一對梨渦顯得她嬌俏可人。
語速卻不慢,蘇晚還來不急插話隻得點頭。“那太好了,我等了有一陣了一個人都沒有,幸好你來了,我叫程佳是湘湖人。你可以叫我佳佳。”
見程佳眼裡有問号“你好,我叫蘇晚,是皖南人。”蘇晚見她真摯,也有問有答。
“你長得好漂亮呀!”程佳突然發出驚歎,蘇晚一時愣住她還是第一次聽人這樣說。
“你也很漂亮!”蘇晚覺得該禮貌回饋,但也是真心話。隻是她思維跳脫的很快,蘇晚有點跟不上。
可并不讓人讨厭,隻覺她率真、可親,見她眼底一片明亮也知道她是心無城府隻覺可貴。
程佳忽然笑起來:“哈哈,我倆可是捧哏的高手。”蘇晚見她笑的明朗,也不覺莞爾。
這些年多虧師姐,院長,程佳,她才有今天的樣子。院長品階在學院乃至全國的道觀都是最高級别。
若院長都困惑的事情,可能事情就沒有那麼簡單。
見蘇晚若有所思慢吞吞的,程佳回過頭拉她,打亂她的思緒“晚晚,你看,師姐。”
蘇晚擡頭望向前方,果然是穿着青衣的詠梅師姐在學院門口站着等她們。
她與程佳拾階而上。“師姐、好久不見。”還不等師姐有回應,程佳便抱住了師姐。
“師姐、好想你呀!”師姐拍拍程佳的背“聽說都已經是小有名氣的占星師,
怎麼還像個小孩子。”程佳從師姐身上跳開:“啊,好丢人,師姐怎麼知道的。”
轉頭看向蘇晚眼中似是在問“你說的?”蘇晚直搖頭“不是我啊!冤枉。”
師姐拉住她:“不是晚晚,是有一次來上香的兩位客人聊起你,說你算的很準,
當時我以為是重名的,後來說你那店裡還挂着一張八卦圖,甚是奇怪。我想是隻有你了。”
陳佳難得的正色起來:“師長教的不敢忘,更不會忘了我的根本。
西方有星座和塔羅牌,其實我道家也有觀星術、四柱八卦。
隻是年輕人知道的甚少,各家各有所長,我道家卻也不能被就此忘記。”
難得見程佳一本正經,蘇晚打趣:“以後師門發揚光大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我們也别站在門口當門神了,快進去吧!”說着把她和師姐往裡面推着走,
心裡不由佩服程佳,别看她總是小孩子的樣子,其實心裡比她強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