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15樓,隻見醫生和護士都往一個方向跑,呼叫機響着"18号床特殊護理黃娟,呼吸驟停。”
蘇晚和程佳跟着往18号床跑去,醫生開始實施搶救。
旁邊站了一個15.6歲的男孩眼裡含淚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
蘇晚見秦生和遲與不在,知道她并沒有危險。
可能是臭肺一魄突然出了問題,畢竟她已經躺了一個多月的确不能再拖下去。
蘇晚走到那孩子跟前,拍拍他肩膀告訴他會沒事的。那孩子見蘇晚眼生,有一瞬愣神。
可此時無論誰給他安慰他都似救命稻草般,更何況蘇晚安慰他後黃娟就脫離了危險。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蘇晚上前詢問醫生“醫生我想問一下黃娟的具體情況?”
“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你是她什麼人?她住院到現在除了單位的人把她送到醫院,後來就再也沒有來過人。”
“我是她朋友,我一直在外地昨天才聽說她出事了。”
醫生見蘇晚說的真切,黃娟的兒子也在一側沒有異議再看向程佳。程佳尴尬讪笑指了指蘇晚和自己:“我是她的朋友陪她來的。”
那醫生看向黃娟的兒子:“小海,你媽沒事了你不用擔心。”又對蘇晚說:“你跟我來辦公室吧。”
程佳留在病室裡,她學着醫生的口吻安慰“小海,媽媽肯定沒事的。”卻對上小海的眸子,那眼眸泛着冷冷的光和不屬于他這個年紀的冷靜,“你們不是我媽的朋友。”
程佳暗暗後悔自己應該去醫生辦公室而不是留在這裡。她汗顔,“我說我們來是幫你和媽媽的,你相信嗎?”
“所以我并沒有在羅醫生面前拆穿你們。”這孩子依舊是同樣的語速語調,有超出他這個年紀的沉穩。
程佳想起他母親被搶救時,他眼裡才有了慌張。
蘇晚聽醫生說黃娟的病情:“當天是晚上8點值班趙醫生治療的黃女士,黃女士後腦勺左邊有明顯傷口,因為是從樓梯上摔下來的,腿上和胳膊上、軀體上都有明顯傷痕。但我們發現黃女士的右手腕上有一圈明顯的淤青,是不屬于摔傷的。”
“那你們沒有報警?”
“本來是準備報警的,但是送他來的公司領導說她手腕的淤青是之前受的傷,加之黃女士當時左腕帶了護腕,左手的淤青已經消的差不多了。因為淤青程度相對都淺對她當下的病情并沒有影響。
所以後來就沒有報警。”羅醫生轉身打開電腦資料找出當時拍的圖片,“雖然沒有報警醫院還是要求有照片留底的,免得将來患者找醫生麻煩。”
蘇晚看到那手腕的淤青是整整一圈,像被什麼束縛想掙脫後的傷痕。“羅醫生,你照片留底的事情還有誰知道?”
“昏迷的患者傷口我們科室都是需要留照片的,這是常規操作。黃女士的手腕傷是我自己拍的。我擔心她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怕說不清,沒想到她到現在還沒有醒。”羅醫生可能也是害怕醫患關系。
“羅醫生我想問一下,當時他們公司是誰給黃娟送到醫院的。”蘇晚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大概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送他來醫院的人是關鍵。
“說是公司的人事經理楊經理。”與蘇晚想的不謀而合。“對了,他今天還派人來看她。”
這讓蘇晚感到意外“我能問問是公司裡什麼人?”
“他說他是富彙的實習生,長的高高帥帥。說楊經理想知道病人情況派他來看看。”蘇晚并不意外,如今黃娟沒醒反而更安全。
蘇晚再回到病房時見程佳對小海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正在把手裡的八卦圖給他。
“小海,媽媽隻是丢了一魄,隻要找回那一魄馬上會醒。”程佳在努力說服他相信,要不是因為小海本來就比同齡人的心智成熟,程佳早就被趕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