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一覺醒來時間已是早上7點,見床頭放着蜂蜜水。
她一夜宿醉正口渴的很。打開手機程佳的短信轟炸“昨天朋友圈有人拍的南城煙花秀,真好看。”
“你有煙花看應該就不寂寞了”
“快看熱搜,南城煙花秀上熱搜了。”
她的頭還有宿醉的疼還記得昨晚她看了煙花,但現在隻想再睡個回籠覺。
把被子一抱嘴裡嘟囔着“以後再也不喝這麼多了”轉頭睡去。
南城禁煙花已經很久了,昨天不知道是誰膽大包天放的煙花。
都在猜測是誰放的煙花,社交媒體的熱搜第一的文章竟是“火樹銀花滿南城,除夕新歲過年好--論煙花在年味裡的意義。”
文章還将市政府誇了一遍又拿出今天的空氣指數做對比評論點贊無數。
昨晚無論是誰都讓南城人覺得今年的年才有年味。
大家隻顧高興也沒有人再追究到底是誰。
此時的異時空,秦生在他經常說的嚴大哥嚴铮面前站着不動卻一直打噴嚏。雖然秦生嚴大哥的叫着,可這位嚴大哥生的面目白淨、棱角分明的臉龐,一對劍眉,狹長的眼睛正盯着秦生上下打量:“說吧,昨晚的煙花是不是你弄得?”
秦生被他盯的渾身不自在把他推向遲與:“怎麼會是我,我.....我這個人你還不了解,我最怕不能現身。我可不會再以身犯險。”見嚴大哥轉向遲與他暗暗拍拍胸脯覺得又過了一關。
昨天的蘇晚實在讓他心裡難過的很。如果這個方法能讓她開心點,他受罰也甘願。
遲與顯然早就知道嚴大哥的手段畢竟他比秦生早幾年當他的手下。
見嚴大哥看向自己臨危不懼倒打一耙“您最好去别處查查别隻盯着我倆,再說人間未必就沒人放煙花。他們不是有句俗話”民不告官不糾”昨天是除夕一沒空氣污染、二來熱鬧,誰不喜歡除舊歲時有個氣氛。您老也樂得清閑對吧?!”
嚴铮跟着點頭覺得他說的極是,他隻順手朝書桌拿東西的功夫見這兩人已經往門外走去。
他剛想叫住他倆卻還是假裝沒有看見轉過身來坐在椅子上。“唉”他歎了一口氣揉了揉有點疼的頭。
他倆也知道自己不是要找麻煩,隻是例行公式的盤問一翻好交差。
嚴铮還記得遲與來時一身白衣身上竟有10幾處劍傷。
在異時空徘徊已久,可他既不吸附邪祟增加自己的能力也不去人間。
他經常從衣袖拿出一支發簪像是在思念什麼人又像是在等什麼人。
遲遲不肯去投胎直到異時空新老更替,是自己向上面申請由遲與接替上一屆白無常。
白無常要抹掉人間的全部記憶,遲與還不知道白無常其實是漫長周而複始的接受破損的靈魂,他隻是開口問他:“我能留下這個簪子嗎?”
嚴铮瞟了一眼是那種最普通的珠钗,一支俗物罷了便點頭“留下了吧!”。
異時空的時間太漫長,會讓人把什麼都忘記。何況是一枚小小的珠钗。
往後的時間裡嚴铮重新認識了這個少年,他帥氣、聰慧、意氣風發、又帶着異時空的不該有的柔腸。
他有時候會想遲與即使沒有記憶仍然是遲與,若他重入輪回他還會是他嗎?
後來秦生....
“嚴經理,孟婆那邊來投訴了,說最近的人都不想喝孟婆湯。問是不是我們這邊出了什麼幺蛾子.....”
那人,嗯...那鬼見嚴經理臉色越來越難看聲音也越來越小垂頭歎氣。
“當真做鬼也不容易,夾在兩個老大中間他裡外不是人。還有閻羅王就閻羅王,非要給自己一個人間的官稱“嚴經理”。”
“哎、哎,王特助,你聲音再大一點我都得聽到了。跟着人間叫法那還不是為了方便他們。”那鬼、不、那個王特助像被打了雞血一樣躬身作揖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