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在迪克的主動加班之下，斯卡蒂拉提前接回了她的愛車。聽說已經被轉手了好幾個銷贓點，要是再晚一點可能它的零件就會被賣往世界各地……

好吧，好歹是完整地回來了。

“老闆說他本來想整輛車賣掉，”迪克半靠在警車的前蓋上，“但是在檢查之後他發現有不少地方是私人定制的，不太好找買主，才準備把零件拆出來。”

“這是卡爾德他們送我的成年禮物！”斯卡蒂拉心疼地說，現在這副沾滿灰塵和泥土的灰撲撲的樣子哪兒還看得出來原本帶着藍色細閃偏光的銀白色車身？

車身的顔色和車尾上那些像是冰晶一樣的尖刺都是仿照她的原型來設計的，由卡爾德負責出資。

當時在看到這輛準備了整整兩年的車的一瞬間，它就榮登了斯卡蒂拉最喜歡的禮物的榜首，等車到了使用年限後就擺到她的藏寶庫正中間。

拿到了車的第二天一早斯卡蒂拉就迫不及待地離開了布魯德海文，路上還偷偷用了風系小魔法來加速。當然，臨走前為了表示謝意她還請格雷森警官吃了晚餐。

卡爾德應該會為她的懂禮貌而開心吧！

哥譚，韋恩酒店。

暖黃色的燈光透過精緻的燈具，猶如夕陽的餘晖一般覆蓋了房間的每個角落。浴室裡，水龍頭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輕輕打開，金屬與金屬的輕觸發出細微的咔哒聲，随後，清澈的水流傾瀉而下，落入大理石質的浴池中。

空氣中清新的水汽混合着淡淡的百合花香讓人不由自主地放松下來。

“嗨，卡爾德，”斯卡蒂拉躺在柔軟的躺椅上看着哥譚深邃的夜空，一束沾着水珠的百合花安靜地被插在花瓶裡，“很高興你依然這麼中氣十足，阿格納也會很欣慰的。”

“我一周前就不在紐約了，我受不了酒店的服務生突然變成外星人，”斯卡蒂拉懶洋洋地晃着尾巴，“現在？我現在在哥譚，我訂酒店的時候你沒收到郵件嗎？”

手機對面突然傳來震耳欲聾的人聲，斯卡蒂拉不得不把耳朵遠離手機避免聽力受損，“噢天呐，小點聲，卡爾德。”

“哥譚？你為什麼在哥譚？我當然收到郵件了，但是我還以為韋恩在紐約或者别的地方也有産業！”斯卡蒂拉幹脆打開了外放，手機裡蒼老但洪亮的嗓音在房間裡響起，“上帝啊，哥譚的犯罪率比我死去的父親發際線都要高！”

“……友情提醒你，阿格納的靈魂可能還沒走。”斯卡蒂拉伸了個懶腰，她要給這張躺椅的舒适度打一個滿分，幾乎每個曲線都能夠貼合身體的各個部位，“犯罪率高跟我有什麼關系？我還能在哥譚被搶劫嗎？在布魯德海文經曆了偷車賊之後我已經在車上下了詛咒了，現在沒有任何生物能偷走我的車！”

“詛咒？你還去了布魯德海文，上帝——”卡爾德的嗓音突然又拔高了許多，好像還有點兒破音了，他明顯還想說些什麼，但斯卡蒂拉無情地掐斷了電話。

房間一下子清淨了，斯卡蒂拉松了口氣。

真是不知道卡爾德是怎麼養成這個唠叨的性子的，明明他小時候不喜歡說話來着，她還慶幸終于出了一個看起來不愛管着她的繼承人。

難道她的契約魔法出問題了嗎？

而位于哥譚郊外的韋恩山莊地下的蝙蝠洞就沒有這麼清淨了。

“詛咒？”布魯斯面色凝重地聽着被竊聽器傳來的對話，“是魔法側？”他的眉頭皺得緊緊的，蝙蝠俠并不喜歡立場不明的魔法側進入哥譚。

“阿格納，格裡斯沃爾德的上一任掌權人，1922年出生，十年前在北歐的莊園裡安詳去世。”提姆面前的巨大屏幕上鋪滿了相關的資料，“不得不說，B，幸運之神看起來格外眷顧格裡斯沃爾德，兩百年來沒有任何人死于意外或是疾病。”

“他們的對話給我一種感覺，提姆，如果我在一個普通家庭裡長大，叛逆期的我就會這麼和愛操心的爸爸說話。”遠在布魯德海文的迪克也加入了談話，“不過斯卡蒂拉确實說過她才剛剛成年。”這點也讓迪克的對自己的蜂蜜陷阱産生了些許的愧疚。

“如果不是事先發現那麼多疑點，我也會覺得她隻是個剛出家門的大小姐。”提姆贊同道，“你說她是故意留着你的竊聽器還和定位器還是真的沒發現？”

“我不知道，竊聽器在百合花裡，定位器在她的包裡。”迪克也很納悶，“除了竊聽器的信号不太穩定以外沒有什麼異常……”

“百合花？”提姆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翻出了斯卡蒂拉入住韋恩酒店當天的監控視頻，“如果你說的是她今天捧在手裡的那束的話……”

“等等，今天？可是我的花是三天前送的。”總不能是把花從布魯德海文帶到哥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