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洗刷的幹幹淨淨香噴噴的姜禾乖巧的趴在桌子上寫檢讨,緻力讓收拾完的盛彥一出來,就能看到自己真誠端正的态度和認真悔過的決心。
時間回到兩小時前。
散發着沖鼻氣味的姜禾直接被盛彥給扛到了浴室。
剛進浴室的姜禾還有時間憑借自己腦子胡思亂想,盛霸總将他柔弱的小嬌妻扔進浴缸,親自上手将人沖洗一番,然後二人這樣這樣,那樣那樣……嘻嘻。
遺憾的是,宿舍浴室裡并沒有浴缸這種令人期待的東西。
最多隻有一個花灑。
合适的水溫從上至下将姜禾打濕,但還是讓姜禾忍不住一個哆嗦。
接下來,盛彥的一系列洗刷也澆滅了姜禾一顆胡思亂想的心。
完完全全地将姜禾打濕,沖洗掉表面的泥垢,再拿一塊打濕的毛巾,仔仔細細地将姜禾裸露在外地皮膚擦拭幹淨。
浴室地上的泥水宛如一條黑色的蛇蜿蜒的流向排水口,連換着兩根的毛巾已經完全看不出原來的顔色。
此時異常乖巧的姜禾,讓擡手擡手,讓擡腳擡腳,與剛剛逗弄耍寶的完全判若兩人。
姜禾悄咪咪的看着臉色緩和下來的盛彥,擦拭的這麼仔細,不知道還以為我是什麼貴重物品。
看着盛彥像老父親一樣為自己操碎了心,姜禾内心糾結,那我是不是應該喊你一聲爹?
眼看着盛彥擦拭完裸露在外的皮膚,接下來就是衣服遮蓋的部分。
“爹…不是,我自己來就好。”嘴瓢的姜禾吓的趕緊無主自己的胸口。
清楚的聽到姜禾喊爹的盛彥,嘴角微抽:“可以,我去給你拿換洗的。”
等待的過程中,盛彥也重新洗漱幹淨,翹着二郎腿拿着本書裝模做樣,準備制裁搓泥的小姑娘。
姜禾小心翼翼地挪到盛彥面前,乖巧站定,雙手不自覺地搓着衣角。
盛彥準備跟姜禾講道理:“睡衣合适嗎?”
“合适。”可能覺得兩個字過于敷衍,姜禾又補充了一句,“純棉的好,純棉的舒服。”
隻是想開個頭的盛彥:……
好好好,我說一句,你頂三句是吧。
“沒有其他要說的嗎?”先交代完了再教訓。
此時的二人并沒有意識到,盛彥根本沒有教訓姜禾的身份,姜禾就算是完全不理他都沒什麼異議。
但兩個人的相處,似乎已經形成了特定模式。
不管着姜禾的盛彥難受,不被盛彥管着的姜禾同樣好不到哪去。
已經在浴室裡深刻反思的姜禾:“首先,我不應該棄自己的危險于不顧,一切以自己的安全為第一;其次,不應該坑害同伴,要對同伴懷有友愛之心;最後,不應該戲耍怪物,怪物也是有生命的,應該對萬物懷有尊重之心。”
盛彥聽着這一段明顯是規範作文的盜用,絲毫不走心的姜禾直接一個生搬硬套。
就像是高考閱讀,要說不對吧,又挑不出什麼毛病,要說對吧,又沒有哪一點是對到點子上的。
明明是想讓姜禾先說,然後自己再進行批評的盛彥,又被小姑娘一句話怼了回去。
看着面前自以為回答的完美的姜禾,是覺得沒有辦法懲罰你了是嗎?
手裡用來裝模做樣的書被随手丢到桌上,“回答的很好,既然文采這麼好,那先來一個五千字的檢讨書吧。”
姜禾:“!”
“五千會不會多了點?人家都是在副本裡大殺四方,隻有我在寫檢讨……”自己來副本又不是來寫檢讨的。
“一萬。”别讨價還價,五千不想寫,那就一萬。
怎麼還越來越多了呢?
“盛哥,哥,少一點嘛。”姜禾上前拽了拽男人的衣袖,撒嬌道。
被姜禾叫的心頭一酥,對上滿臉讨好的姜禾,嘴唇微啟差點妥協。
心中暗暗唾棄,不行,不能慣着,妥協隻有一次和無數次。
“老公。”姜禾再接再厲,就憑咱們的關系,少說不得打個一折折扣,又不是不寫,少寫點嘛。
“三千,睡覺之前交給我。”說完冷酷的向浴室走去。
什麼嘛,三千就三千,苦唧唧的姜禾掏出筆記本,開始了發奮圖強。
渾然不知,浴室裡的盛彥耳朵通紅一片,隐藏在黑色的短發之間,神色不斷躲閃着,仿佛不知道在回避着什麼。·
“噗通~噗通~”
安靜的空間,也不知道是誰的心跳開始加速,酥酥麻麻的仿佛要沖出胸膛。
于是,等到盛彥将浴室的一切收拾妥當。
一出來,便看見姜禾乖乖巧巧的趴在一旁的小桌上,寫到沒詞了,用筆杆戳戳嘴角的梨渦,想出來再接着寫。
怎麼看怎麼可愛。
在此,讓我們原諒單身老光棍盛彥,身邊好不容易有個人,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就算姜禾摳鼻屎也是最可愛的,戀愛腦鑒定完畢。
【啧~悄悄這個不值錢的男人】
【嗚嗚嗚,親親老婆和親親老公同框了】
【詭計多端的男人和較弱的小白花】
【樓上說誰小白花呢,請看完直播再說話】
【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食人花才對】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啊,排行榜根本查不到信息】
【據我所知,我不知道】
【屁話少說,跟着禾禾老婆好好學學怎麼拿捏男人】
【打擾一下,有誰還記得這個遊戲是一個恐怖遊戲,而不是戀愛遊戲嗎?】
【……】
彈幕又是一片省略号,拼死拼殺的衆人習慣性的無言吐槽。
早已完成任務的姜禾小小一隻窩在被窩裡,等待着盛彥值班回來。
姜禾閉着眼睛,将自己進入副本這幾天以來的信息進行複盤。
自己已知的副本故事已經與現實副本截然不同,但至少故事人物和主線沒有太大改動。
第一,故事主人公萌萌沒有死,現在已經改名陳夢,并成為學校的老師,怪不得找不到萌萌的屍體。
第二,與男老師戀愛的另有其人,已經明确知道的女學生就至少四個,可是看到今晚的怪物,可能還遠遠不止。
第三,一直被自己忽略的,一個是進行舉報的人,另一個就是男老師懷孕的妻子,一定是有什麼特殊的關系,才能将四人聯系到一起。
是什麼呢?懷孕的又是哪一個?
唯一看到男老師惡行的隻有陳萌萌,那舉報的人會不會就是陳萌萌呢?
“叮~恭喜玩家鍋裡的魚,恭喜玩家解鎖任務進度40%,再接再厲,看好你呦~”
安靜的空間内,突如其來的系統提示,着實吓了姜禾一跳,整個人噌的一下從床上彈起來。
坐了好一會兒的姜禾,反應過來是任務進度,不過這個鍋裡的魚是誰啊?
安撫住自己弱小的心髒,又緩緩躺了回去。
仔細想想這個鍋裡的魚不是自己起的賬号名稱嘛,原來系統對外公布的時候都是用賬号命名啊。
姜禾:撒逼系統,一天天的竟不幹人事。
不過,自己這也正直接驗證了自己的猜想不是。
辛辛苦苦在外值班毫無收獲突然聽到系統播報的A級玩家們:“……”
衆玩家互相打量:鍋裡的魚?誰啊?
唯三知道真相的三人,忍不住驕傲,你說說老天跟着喂飯,啧啧啧。
萌萌為什麼舉報的是自己和老師的師生戀?而不是朋友姗姗?
但或許萌萌舉報的根本就不是師生戀,而是别的呢?
萌萌不是萌萌,戀人不是戀人,真相也不一定就是真相。
或許可以做一個假設。
假設陳萌萌發現了男老師通過引誘學生,再對其進行虐殺,在知道男老師下一個目标是自己最好的朋友的情況下,萌萌還會坐以待斃嗎?
進入陳萌萌回憶裡的姜禾不止一次看到“黑蛋老師”,密密麻麻的黑線将男老師包裹,充滿了怨恨的黑線,一道一道筆直鋒利,像是想要把男人的整顆頭顱割下。
以虐殺為樂的男老師值得被原諒嗎?逃走了一次的萌萌還會再逃嗎?還會讓廁所内的事情再發生一次嗎?
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