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驚呼的姜禾,眼睜睜地看着契約成立。
姜禾感受着身體裡似乎與面前的人産生了某種不可描述的聯系,就算想要反悔,早已無力回天。
看着乖乖給自己開館的女孩。
邪神心頭郁悶,不知道此刻的情緒應該怎樣用話語表達。
明明連契約具體是什麼都不知道,卻又選擇相信自己,讓自己的生命與自己産生羁絆。
沒有一點保命的手段,卻輕而易舉就相信沒見過幾次的陌生人給的東西,也不說是真的心大呢,還是滿不在乎,甚至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問問到底是簽了一個什麼樣的契約。
邪神心中非常複雜,面前地女孩要的隻是一個态度,固執的想要完成一道程序,就算被騙,這似乎也沒什麼值得她在意的。
如果自己真的是在騙她呢,邪神甚至能夠想象到那樣的場景,女孩可能會淡定地回答一個“哦”字,然後呢,不會有然後的。
明明應該是溫柔靈動,充滿情緒地的眼眸,眼底卻是深埋地冷漠與空無一切。
邪神莫名有些惱火,但具體也不知道自己在為什麼生氣,氣她冷淡随便的态度,氣她無差别對待,還是氣她……不把自己放在心上。
姜禾深吸一口氣,用匕首的尖端輕輕地劃過棺椁的蓋子,符文在姜禾手下陣陣忽閃着微光。
姜禾雙手附在棺椁上方,正研究着如何打開,沒注意原本被匕首劃破深處的鮮血,盡數被棺椁吸收,似乎有涼涼的氣息拂過,傷口完好如初。
姜禾試探性地推了推上方的蓋子,沒怎麼用力,但随着她的動作,棺椁的蓋子輕易的緩緩地向一側打開,發出吱嘎的聲音。
棺椁内部散發着淡淡的藍光,一片神秘的氣息彌漫開來。
身後緊握契書,擡手想要碰觸姜禾的邪神,也在開館的瞬間,虛影消散在這幽深的湖底中,沒有一絲來過的痕迹。
剛打開棺椁的姜禾,似有所感,回頭看去,什麼都沒有了。
姜禾奇怪到喃喃,“人呢,開館了,之後呢?”看着空無一人的身後,姜禾懷疑自己是否是做了一場夢。
姜禾小心翼翼地掀開棺椁的蓋子,一股冷風從裡面吹出,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她想要探頭進去,仔細地看清楚棺椁裡的東西,卻圖來來了一陣眩暈。
姜禾無力地趴在棺椁上,暈厥間,模糊的看到一個比例完美的長發美男,規規整整地仰躺在棺材裡,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讓她不禁心生敬畏。
姜禾撐起腦袋,眼前卻已經發黑,隻聽見有什麼人在呼喚着自己。
視線裡姜禾最後的鏡頭,便是修長的雙腿,以及一雙像是晶瑩剔透藝術品的裸足。
意識完全消失前,姜禾似乎感受到,自己好像是被一雙冰涼如玉地手溫柔的抱進了懷裡,躺在了一處堅硬的地方。
不舒服,一點也不舒服。
“姜禾,姜禾,醒醒。“
姜禾迷糊着皺眉,好像聽見了露露的聲音。
冰涼細膩的東西貼上臉頰,睜開眼睛的姜禾,便看到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正掐着自己的人中。
“玉、玉足啊。“剛醒來犯迷糊的尚且看不清自己面前的事物,癡癡地笑起,胡言亂語道。
盛彥:……
其他玩家:……
看着抱着姜禾,逐漸低氣壓的男人,大家默契的抓抓腦袋,扣扣耳朵,分散開來。
“我去找王建樹。”
“Wait for me.”
“對對對,正事要緊。”
大家着急八荒的向四周逃散,生怕一股邪火燒到了自己身上。
完全清醒過來的姜禾,知道自己有亂開口,小心翼翼地擺出讨好的表情。
但下一秒,自己的臉蛋被重重掐起,嘴唇整個向外凸起。
“說什麼呢?”男人滿面春風,溫柔的話語似情人之間的呢喃。
想要開口狡辯,卻遭來男人更大的力度。
救、救命,這個男人真是怕了,嗚嗚嗚。
其實大家也不用特意去找王建樹,打破幻境重獲自由的幾位小姐姐,也不會同意他人的介入。
她們隻會是自己動手,将那個可怕的魔鬼拖向地獄,永遠的和她們一起,不入輪回,再也不會分開,直至消失在天地間。
學校目前的環境,雖然沒有幻境中的豪華,但也實現了質的飛躍,普通的樓房設計,常規的食堂大夥,現代化的水泥瓦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