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是雲裡霧裡的。

森那邊傳來手敲桌子的聲音：“幾位，說正事。”

“哦。”青攸回話：“死亡原因？”

森：“目前看來，原因動機尚不明确。”

雖然森說着不明，但文件内的資料顯示懷疑死于對手公司買兇殺人，甚至也抓到了嫌疑犯。并且末尾寫着，考慮到事件的影響以及受害人女兒的意見，此次事件不予公開。

青攸：“那麼第二個猜測，那個化工廠，不是，生物質能源工廠？”

太宰治冷笑了一聲。

生物質能，一般以植物儲存的太陽能為能源，通過光合作用将太陽能轉為化學能。但廣義來看，植物、動物、微生物都包含在内。

青攸再次看向了頭頂上方的遊魂：“他們的形成時間……跨度其實挺長的，但新的也不少，分批次。”她咳了一聲，鎮定道：“你們誰調查了近些年人口失蹤或者拐賣情況？”

太宰治：“模組一開始就說明了是COC與異能并存，那當然是異能者啦，或者魔法師？這個我不了解。不過，那些雖是重頭，但卻也是少數。”

“魔法師pass，那玩意兒我都沒搞懂。所以淺間千鶴她是還能把異能作為能源調出來？”青攸神色複雜。

“試驗場那裡應該有結果吧。”太宰治興緻勃勃：“看看那些屍體是單純的幹屍呢，還是被抽幹了血然後癟了的幹屍呢，還是抽光了脊髓液……”

青攸默默提醒：“你跳台了。”

這是吸血鬼還是變種人呢？

然後她忽然意識到太宰治在搞怪：“還有，為什麼會有屍體？”

“哈哈，你說得對，确實不會在那裡找到屍體。”太宰治依舊在笑，但笑意之間青攸聽出了幾分冷：“沒有意外的話，骨灰也不能找到吧。”

青攸沉默了幾秒，焚化爐的普及越來越，普及，嗯。她又問：“你剛才說，失蹤的以平民最多？”

太宰治應聲：“其一，異能者的數量太少，其二，關于異能者生物質能的提取，她大概已經成功。”

“已經成功了？”

“因為隻有在異能者身上成功後，為了擴大生産，才從少數找上多數啊。”

青攸握了握拳：“……目的是什麼？”

“青攸小姐！”

中島敦從另一個房間裡走出來，捧着一個巴掌大小的木像。

他的眼中全是憎惡與怒意。

木像上雕刻着的，正是一尊無法用言語描述的奇異形象。

“啊哦，還是這麼美啊。”青攸歪了歪頭。

“美……？”

中島敦的怒意都被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壓下去幾分，他看看這尊詭異但卻對和美扯不到一起的雕像，又看看青攸，一時間不明白青攸在說什麼。

“所以其實不是生命，不是血液，不是脊髓液，”青攸又看了一眼天花闆上的那些靈，一瞬間明白了為什麼這些靈連個靈智都湊不出來：“是靈魂。”

“這就是正宗的COC模組吧，”她聳了聳肩：“一切都是為了獻祭給邪神。”

“殘餘的被你看到的靈呢？”

青攸：“渣滓，字面意義上的那種。”

“這就是中低難度啊——”太宰治拖長語調，“确實沒有難度。”

是不難，但是惡心人，更惡心的是一般情況下調查員正好能更快的解決。

青攸：“速戰速決吧，我待不下去了。”

“那就來試驗場這裡彙合，我發現了一條地下通道。”森笑了笑：“千鶴小姐是不是把地下挖穿了？”

“淺間集團不是□□起家嗎？說不定老早就有了，去找找地圖什麼的說不定能找到。”

青攸坐上白龍，順便把中島敦也拉了上來：“搭個便車吧，快一點。”

“啊？……哦，謝謝。”中島敦回答。

他雖然看不到靈，但能觸碰的到，在青攸的拉拽引導下半坐上了白龍。

青攸歪了歪頭，能感覺到他安靜了很多，但是……調查員都是這麼過來的，她也不是心理醫生，也沒點精神分析，不知道怎麼安慰。

“現在幾點了？”青攸看向外面的天色。

“21點整。”

青攸嘀咕：“這個時候大BOSS說不定還沒完成布置呢。”

“你是有多習慣打完全形态的BOSS啊？”太宰治覺得好笑：“非要拖着我們一起發瘋嗎。不過，青攸，我不介意哦。”

“說真的完成了我反倒更方便了，不是中低難度，這簡直是個碾壓局。不過就算那裡沒有BOSS，也會是一個重要的調查地點……”青攸還在碎碎念。

然後她的碎碎念終止了：“我突然又想起一個問題。誰委托的我們尋找失蹤的淺間千鶴來着？他們管家？”

“是法律顧問。”

“那也肯定有管家的授意，這倆是不是一夥的，”青攸開始滿嘴跑火車：“不是，他們為什麼向我們發布這個委托？以為我們能不能調查出什麼來？這次的我們角色卡的背景可不低。不是站在淺間千鶴那邊的？那淺間千鶴為什麼還不出現？千鶴做的這些事一旦被發現那就完了，除非決定好了要我們滅口？也沒必要，委托一些次品偵探或者黑色偵探談好條件不就行了……”

“淺間的父母沒了，也沒什麼兄弟姐妹？還是說有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還是說打定主意要私人占有？橫濱政府閑着吃幹飯的？所以還是有兄弟姐妹吧。”

太宰治：“……”雖然知道青攸跑火車，但是聽着聽着真覺得淺間千鶴有個兄弟姐妹的可能性逐漸提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