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尚恒點開積分商城——
兔子20積分(約四斤)
魚25積分(約三斤)
肉幹35積分一包(100g)
糖10積分一包(80g)
巧克力24積分一包(85g)
飲用水5積分一瓶(500ml)
這些食物暫且還在可以負擔的範圍之内。
“沒關系,森林裡面很多野菜,野果子和小動物,應該可以讓我們吃飽。”劉聞大大咧咧地說。
尚恒點點頭:“确實,我們先記錄一下東西。”
“江醫生,曹紅蠻怎麼還沒回來?”程鏡秋側頭看向身後的江執,聽到這個稱呼,尚恒等人的目光迅速落在江執身上:
“你是醫生?”
江執硬着頭皮點點頭,誰說心理醫生不是醫生呢?
衆人看江執的目光立刻從冷漠變成包容和接納,甚至帶着一絲自己都意識不到的尊敬。
在一個恐怖逃生遊戲當中,醫生兩個字意味着什麼,大家都懂。
至于程鏡秋……其他玩家依然視她為空氣。
曹紅蠻不知何時站在十二人外圍二十米的地方,靜靜地帶着些許笑意看着他們。
程鏡秋的目光掃向曹紅蠻,學着曹紅蠻的樣子打招呼:“呀,你回來啦。”
其他人悚然一驚,紛紛看向站在遠處的曹紅蠻,江執陡然看到曹紅蠻那帶着冰冷笑意的表情,頓時後背冷汗直流。
曹紅蠻宛如雕像的表情這才開始變化,紅唇開合,語調輕快地說:
“我看你們在讨論問題,就沒有打擾你們,我已經找到方向了,跟我走吧。”
一行人沉默着對望一番,跟上曹紅蠻的腳步。
森林之中沒有路,隻有人和動物踩出來的腳印,路面不平整,江執推輪椅有些吃力,自然而然,程鏡秋和江執二人落在最後面。
待人群走得離二人有些距離的時候,江執沒忍住内心的疑惑,問程鏡秋:“曹紅蠻什麼時候回來的?”
程鏡秋似笑非笑地看向江執:“可是她一直沒走诶。”
聽到這句話,江執腿直發軟。
推着程鏡秋的輪椅停下,江執靠在輪椅上大喘氣,臉色煞白,江執壓低嗓子問:“她不會是……”
鬼吧?
程鏡秋笑得開懷:“騙你的,江同學。她是在我問完你她為什麼還沒回來之後,才回來的。”
雖然曹紅蠻的腳步聲非常輕,幾乎和森林中的白噪聲融為一體,但是對于程鏡秋來說,依然非常清晰。
“對了,一個問題五十積分,看在你是江同學的份上,給你打個折,你用積分給我買兩包糖吧,我想吃糖了,要抹茶味和巧克力味的。”
江執:……那我還真是要謝謝你啊。
“不客氣。”程鏡秋讀懂了江執的表情。
江執到底還是買了兩袋糖。
她呼哧呼哧地喘息着,根本沒力氣和程鏡秋貧嘴,把糖往程鏡秋手裡一塞,程鏡秋拿出兩顆糖,随後又把糖還給江執。
程鏡秋望了一眼幾乎消失在視線中的人群,對江執說:“江同學,你之後記得好好鍛煉。”
“我可是我們學校運動會的田徑前三,鉛球标槍冠軍遊泳亞軍!”
江執忍無可忍,在被累死之前,江執可不想被程鏡秋氣死:
“真的沒有人想給你腦袋上來兩拳嗎?”
“應該有?可是他們都忍住了。”程鏡秋扭頭看向江執:“江同學,我很信任你的家教和修養。”
江執:她是病人,她是病人,她是病人。
“江醫生,我們打算在前面的空地休息一下,找點食物和水,再往前走。”
徐雪顔三人朝着江執二人走過來:
“我們去這邊找點食物,尚恒他們小隊去找幹柴,劉聞和周朗兩個人去找水,另外袁安她們也去找食物。”
江執點點頭:“那給我的任務是什麼?”
徐雪顔搖搖頭:“我們問過曹紅蠻,到白雁村起碼還需要五天的時間,你今天沒什麼任務。而且……”
徐雪顔看着程鏡秋欲言又止。
江執推着程鏡秋在森林裡面走,顯然比别人辛苦不少,偏偏坐在輪椅上的這個人像沒事人一樣享受着别人的付出。
“江醫生你快點去休息吧,我們今天晚上休息的地方就是那塊大石頭旁邊。”
江執謝過徐雪顔,随後推着程鏡秋到了衆人選定的休憩地,這裡地勢較旁邊高一些,地面上長了一些草出來,相對幹燥些許,是個可以臨時休息的地方。
曹紅蠻斯斯文文地坐在石頭上,伸手摸入她的背包側面,從裡面掏出一袋子壓縮餅幹。
注意到程鏡秋的目光,曹紅蠻将壓縮餅幹往身邊移了移:
“在路上我和他們說好了的,食物和水我是不會分給你們的。”
曹紅蠻自己一個人回白雁村,自然是準備夠了自己的水和食物,她不願意分給别人也很正常。
程鏡秋眨巴眼,點頭:“我就看看,我不吃。”
程鏡秋都說她自己隻是看看,不吃,那曹紅蠻總不能讓程鏡秋不看。
她微微側着身體吃着壓縮餅幹,又從包的側面拿出一瓶礦泉水,喝的一幹二淨。
從始至終,曹紅蠻都沒有打開過旅行包容量最大的那個袋子。
程鏡秋就那麼靜靜地盯着曹紅蠻,臉上帶着些許打量。
江執找了個幹燥的草地坐下,靠在大石頭上,閉上眼睛休息。她在學校的時候,鐵人三項都拿過女子組第一,可是也有點扛不住高強度野外運動。
約摸過了半個小時,尚恒和牛爾,趙亭三人組抱了厚厚一堆木材和枯葉回來。
尚恒從自己背包中掏出打火機,很快,枯枝上冒出火光,剩下的三組人也陸續回來。
袁安捧着一大堆青綠色的芒果,臉上滿是豐收的喜悅:“幸好尚哥說是聞到了芒果香氣,我們才找到了這麼多芒果,今天晚上不會餓肚子啦。”
尚恒儒雅地笑笑:“我因為芒果過敏,所以對芒果的氣味非常敏感。”
“那你不能吃芒果?”袁安捧着這一大堆芒果有些尴尬地說。
尚恒笑着說:“沒關系,我少吃一點也無妨。”
江執恢複了體力和精神,主動提出可以做飯。
很快,簡易的竈台堆砌起來,江執用一個鐵碗當鍋,開始烹饪起徐雪顔她們帶回來的食物。
兔子另起了一個火堆烤着,江執把芹菜處理幹淨,和米飯拌在一起做菜飯,這樣既節省時間也節約調料。
不得不說,江執做飯的手藝很不錯,即便是簡簡單單的菜飯也做得像模像樣,香味幾乎和烤兔子一樣誘人。
食物做好之後顯然就是分配環節。尚恒自然而然地作為分配食物的人站了出來。
他先是将兔子肉分成約摸十來個大塊,分給了除程鏡秋之外的十一個人,最後才将一點點兔子肉的殘渣遞給程鏡秋:
“你既沒有出力找食物,又沒有跋山涉水地運動,所以分給你的食物少一點。”
程鏡秋接過剩下的那一點兔子肉,沒有對這種不公平分配發表任何意見。
江執走到程鏡秋身邊,悄悄地把自己分到的兔肉撕了一半給程鏡秋,順便塞了兩顆抹茶味的糖果到程鏡秋手心。
有人都注意到江執這個舉動,不過大家都沒有出聲,畢竟那是江執自己被分配到的食物,她願意怎麼處理都不關别人的事。
尚恒走到煮好的菜飯旁邊,拿起匕首開始劃分菜飯,這時候卻聽見程鏡秋的聲音。
程鏡秋用筷子攪動着兔肉,和江執聊起天:“江醫生,你知道蘇格拉底怎麼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