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耿的出生點的面積比蘇央的小木屋大許多,雖然也隻是一座平房,但室内好歹還劃分了一室一廳,家具也有模有樣的,不像木屋那樣一覽無餘、家徒四壁。
王耿已經提前進入卧室,把100支藥劑分裝進幾個空的木箱中,等克裡斯和班羅走進房間,他就把木箱打開,展示藥劑給他們看。
注意到兩人對這裡的儲存環境似乎是有些微詞,王耿忙道:“這裡儲存條件是比較簡陋,但藥劑是絕對沒有問題的,你們可以仔細檢查。”
班羅皺着眉上前一步,從箱子裡随便拿出一支藥劑,觀色嗅味最後淺嘗一口,眉頭才舒展開來,“這是才做出來的吧?時間不超過半小時,你們在附近有制藥作坊?”他問道。
遊戲背包裡時間是不流動的,做完就放進背包了,可不就像是剛做好的嗎。
這些實話王耿當然是不可能說的,他求助地看向了剛進門的蘇央。
蘇央想了想,道:“我們是誠心想跟你們做這個生意的,所以就實話跟你們說吧。這些藥劑并不是剛做出來的,而是我們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進行保存,所以呈現出來的新鮮程度會與實際的制作完成時間不太一緻。但我能保證藥效是不會有任何變化的。”
班羅對蘇央說的特殊的保存方法并沒有感到驚訝,他颔首,說:“你們真是做足了準備啊。藥效我檢查過了,确實和新鮮出爐的沒有差别。”
他和克裡斯對視一眼,又道:“那這批貨我們約瑟夫藥劑行收了,克裡斯之前跟你們談的價格是20銅币,這已經是非常有誠意的價格了,不知道你們怎麼想?”
蘇央說:“這批貨我可以再讓利百分之十。”
克裡斯和班羅聽到這話都震驚了,這位小姐莫不是搞錯了,現在她不加價就算了還砍價,有她這麼做生意的嗎?
克裡斯瞧蘇央那平淡自如的模樣,反應過來了,他問:“蘇小姐還有什麼要求,我們可以滿足。”
蘇央道:“我想再和你們做筆生意,但這個生意怎麼做我希望由我來拿主意,所以中級補血劑的采購價我願意降低百分之十。”
克裡斯沉吟片刻,說:“不如你先說說是什麼生意,我們可以商量着來。”
聽他這意思,誰拿主意也不一定。蘇央也沒指望自己降個價就能把主動權完全拿在自己手裡,克裡斯這麼模棱兩可的回答在她預料之中。于是她說:“我想在你們藥劑行寄賣幾款藥劑,我的要求隻有藥劑的包裝和名稱由我來定,定價、銷售方法和分成這些我們可以商量之後決定?”
寄賣?克裡斯有些想不通為什麼蘇央會相處這樣一個生意,要知道他們約瑟夫藥劑行雖然不是荒原大陸上最大的藥劑流通勢力,但至少在利耶帝國是排的上号的,這樣的地位意味着市面上的藥劑他們都能制作,甚至于他們還掌握着一些失傳的藥劑配方。
現在蘇央跟他說寄賣,克裡斯不覺得蘇央能拿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藥劑,而是隻覺得不解,他都有些懷疑蘇央是不是對他們藥劑行的能力有些誤解。
蘇央對約瑟夫藥劑行當然不存在誤解,而是壓根就不了解。不過她就算再不了解,也知道自己的特殊屬性藥劑在全遊戲目前來說都是獨一份的,所以她沒再多說,而是拿出了一支止痛紅藥。
“你們可以先看看樣品再做決定不遲。”她把這支用定制容器裝好的藥劑放在克裡斯的掌心,還特意提醒道,“看看屬性。”
克裡斯第一眼就看見了手上這個小瓶子上刻着的圖案,“這就是你說的由你決定的包裝?這上面的文字是…蘇?”
“好眼力。”蘇央肯定道。
克裡斯把蓋子揭開,聞了聞味道:“有點像補血劑,但為什麼藥劑顔色不一樣?”
想到蘇央剛提醒他們看看屬性,克裡斯就把藥劑給了班羅。
班羅也是先聞味道,但并沒能嗅出藥劑的确切成分,然後他喝了一口。
蘇央見他喝了藥劑,就讓班羅把手掌伸出來,自己拿匕首在他的掌心快速地劃了一刀。
“诶你幹什麼!”沒料到蘇央幹出這種事,克裡斯阻攔不及,隻能眼睜睜地看着班羅掌心的皮肉被破開,鮮血流出。
班羅臉色不太好,他克制住自己想罵人和打人的情緒,沉沉地開口:“蘇小姐,你這是在做什麼。”
蘇央問他:“你有什麼感覺嗎?”
“你在說廢話嗎?刀子割你你不痛啊!”克裡斯大聲道。
“你,”班羅正要說話,但是,“…我不痛…我竟然不痛?”
他低頭,試探性地用手指按壓掌心的傷口,眼見傷口的撕裂越來越大,但他硬是一點痛覺都沒有感受到。
真是個狠人。蘇央制止了班羅對自己傷口更進一步的破壞操作,“你還是先止血吧,這瓶止痛紅藥就當是我送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