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搏命?
這話是什麼意思,賽台屏障不是可以通過回溯恢複選手狀态嗎,有這樣的效果托底,搏不搏命有什麼區别嗎?
還是說,競技場上出現了什麼難以控制的變故?
蘇央将視線移向休息室直播比賽的幕布,目光對準上面的選手。
薩森留意到蘇央的動作,便知道自己的提醒已經起了作用,微不可察地勾起一個欣賞的笑容後,向休息室的門口走去。
還未等他行至大門處,便聽到緊閉的門外傳來隐約的人聲,要知道這扇大門的隔音效果是非常好的,除非是在門邊大聲嚷嚷,不然門内門外的聲音是無法互通的。
薩森微微皺眉,随後拉開了門。
“我都看見那個蘇央回休息室了,為什麼不讓我進去!”風任怨對着中年男人大聲道,“休息室難不成隻允許她一人使用嗎?怎麼這麼霸道!”
中年男人保持平和的微笑,輕聲細語道:“還請你稍等片刻。”閉口不提休息室裡有什麼人,又在發生什麼事。
風任怨現在當真怨氣沖天了。本來輸了比賽就在心裡憋了一股氣,不過實力不如人又小瞧了對手,他還能認下;可此時被攔在休息室外不讓進,除了生氣被區别對待之外,他就猜着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特殊任務、特殊場景。
不管怎麼說,他還就非要進去一探究竟。
風任怨正推搡中年男人,便看見眼前的休息室門被拉開了。
走出來的不是他以為的蘇央,而是一個陌生男人。他向男人身後往休息室裡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蘇央确實在裡面。
“大人,”中年男人對薩森低頭微鞠一躬,問道,“您的事情處理好了嗎,需要我這邊做些什麼?”
薩森的目光掠過風任怨,随後搖頭道:“不必,已經解決,你照常工作,我自行離去即可。”
中年男人,也即總裁判,點頭應道:“那您慢走。”
薩森颔首,繞過風任怨,向着競技場的方向離開。
不知為何,從男人出現到男人離開,風任怨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不清楚是自己是被男人的淩人的氣勢所影響,還是被技能限制了。
就這樣目送着這個男人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之外,風任怨轉了轉眼珠,腦中有了一個想法。
他扭頭就看向中年男人,怒斥道:“大人?競技場的管理人員是吧?管理和選手獨處一室,怎麼可能沒有貓膩!我要舉報你們搞内幕交易,擾亂比賽的公平公正!”
他見總裁判擰着眉頭,以為是自己捉住了他的錯處,得意洋洋地繼續道:“被我說中了吧。我呢,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隻要你給我...”
這時,一人打斷了他的話,“什麼内幕交易,什麼不公平?”
說話的人是蘇央。她本來打算在這件事裡降低存在感,畢竟和索爾的下屬同處一室的事确實存在,雖然他們兩人幹的事不是跟比賽相關,但面對其他人的質疑,競技場應該承擔起解決的責任。
但當她聽風任怨的意思是打算扣帽子訛人了,便不好再置身事外了,于是她走出休息室,盯着風任怨,突然笑了。
隻聽她說:“真是巧了,我也覺得不公平,憑什麼你拿的是可以驅動法術的武器,而我卻隻能拿一把普通的匕首。”
“所以我借到了一把還算不錯的武器,”蘇央作勢從儲物袋,實際上是系統背包内拿出精純聖杯,“裁判長,中途換武器應該是符合規定的吧?”
總裁判微笑點頭:“當然。”
“既然我們二人都覺得比賽不太公平,不如勞煩總裁判您給我們再開一局,我保證不耽誤其他選手的時間,在最快時間内結束比賽。”
什麼?還要再來一次?!風任怨聽到蘇央的要求大驚失色,他瞄了瞄被蘇央拿在手上貌不驚人的杯具,心裡卻一點也不敢小瞧了這個道具,誰知道這杯子能觸發什麼詭異的效果!
在競技場上死亡雖然可以複生,沒有任何的物品經驗值掉落,但死亡那一刻的感覺并不會消失,風任怨是有多不怕死才會讓自己再經受一次這樣的糟糕體驗啊,更别提聽蘇央的意思,她這回要更快地結束戰鬥,她要玩真的了!
風任怨立即快速搖頭,那動作直讓人擔心他的脖子會不會脫臼。
“原來是借武器啊,那你早說啊,這不就讓我誤會了嗎?既然規則允許,那自然是不存在公不公平的問題了。這比賽也不用再打一次了哈,剛剛的結果就挺好,挺好的。”風任怨臉上換成了尴尬又帶有一絲谄媚讨好意味的笑容,忙不疊地表達自己的态度。
可見是真對剛才的比賽心有餘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