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就腳底抹油的戀愛腦宋淮沒話要說。但甯歸曲跟宋淮不是一個性格的。
如果甯歸曲是拿他當朋友……那他這個态度确實太糟糕。陸淵良心回來，又補充回了一個信息：［一起吧。食堂門口等我]
陸淵發完又看向另一個号甯歸曲發的“傻逼”。所以他還是傻逼。現在甚至都成了企鵝的奴隸。但江旭怎麼就聰明了？
陸淵覺得他沒必要在意這些事，但是，應該沒人想被罵傻逼吧。
一視同仁倒也罷了，結果江旭還能例外。
[陸淵到底什麼選擇困難症？一會兒跟我吃飯，一會兒又不跟的。一分鐘八百個想法。企鵝大隊入侵他腦子了？真想撬開看看裡面有什麼！]
陸淵：“......”
陸淵在食堂門口看到了甯歸曲，甯歸曲眼眸彎彎地沖着他招手。如果他不知道微信吐槽的事，他是斷然想不到，甯歸曲的真實面目居然是......那般的！
人不可貌相啊。
甯歸曲總感覺陸淵瞥向他的視線有些複雜，等他看過去的時候，陸淵又收回了視線。甯歸曲在排隊買飯的時候，又戳了一下手機。
陸淵一看。
[大傻逼。]
沒有說是誰，陸淵總感覺是在說他。陸淵幽幽地盯着甯歸曲的腦袋。
所以，江旭做什麼了？
在吃飯的時候，陸淵似不經意跟甯歸曲閑聊，“你覺得我們宿舍誰最聰明？”
甯歸曲：？
這宿舍誰最聰明不是顯而易見嗎？想聽他誇誇？怎麼誇啊？
甯歸曲放下筷子，認真：“你。其實你不用跟我們宿舍比，你應該跟全校比。陸淵，你是全校最聰明的人！”
陸淵被尴尬到了，但他不信。
“石文呢？你覺得他聰明嗎？”
甯歸曲斟酌道：“他能考進臨海大學，說明他智商是夠了。隻是有時候，會有些迷糊。”
甯歸曲盡量使他的用詞顯得很友善。
陸淵：“江旭呢？”
甯歸曲：“他很聰明，他有一雙睿智的雙眸。但是其他方面不如你。”
陸淵慢條斯理地吃着飯。甯歸曲誇他都挺虛的，誇江旭倒是挺實的。還睿智的雙眸。陸淵想，就因為他沒睿智的眼眸，所以在吐槽裡一直被說“傻逼”。
但是，甯歸曲表面上這麼誇他又是什麼了？還誇的這麼虛。
為了未來來他公司上班？
還是對他死性不改？
陸淵是真不想這麼自戀。但甯歸曲有前科啊。按理說他都不該跟甯歸曲有任何的接觸。但是，甯歸曲要是單純想跟他當朋友，他拒之門外，陸淵又良心不安。
他畢竟是有良心的，但是又不是那種搞暧昧的。
陸淵擡起眼皮。
甯歸曲溫溫和和鼓勵道：“陸淵，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問我這些。但是你一定要有自信！你會開公司的。”
陸淵眼皮垂下，表情無語。
服。
真服。
公司請問你在哪呢！
晚上回去後，甯歸曲又在刷他的小白鞋。石文聽着刷鞋的聲音都快要吐了，讓甯歸曲别刷了。
甯歸曲慢吞吞地刷：“抱歉，我會小聲的。”
石文撓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這鞋要不就這樣了，是刷不掉的。”
甯歸曲見是石文不是覺得他吵，又開始大力刷鞋。
“不行。不刷我真的着急。小石，待會兒我洗澡，你能不能偷偷幫我扔了？扔完後别告訴我扔哪了。”
石文：“.......成。”
石文在下面坐着等甯歸曲去洗澡。陸淵沒弄電腦了，喝着水在下面玩着手機。宿舍一時之間隻有甯歸曲的刷鞋聲。
石文一個人玩着遊戲，玩到一半江旭忽然給他打了語音。石文還買來得及開口，江旭已經道：“你們都不看群的？看我發群裡的帖子！關于陸淵的。”
石文是外放。
這一聲，宿舍的三個人都聽到了。
甯歸曲甚至還擦擦手，跑過去點開他的手機。這一看，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
不行啊！
絕對不行！
帖子主題是：【計算機系男神陸淵有望開一家公司，誰去上班？】
内容：自習室聽到陸淵跟他室友聊天，他室友說陸淵很厲害，開公司之類的。說實話，我感覺挺有可能的。咱們專業創業的不少，當然，失敗的人也不少。但是我覺得陸淵會成功！而且有這麼帥的老闆，我累死在陸淵公司都行！】
下面都是跟帖的。甚至還有倒貼上班的。
甯歸曲臉色都白了。
石文也看完了，他真誠地詢問陸淵：“我能去嗎？”
陸淵正在尴尬地聯系管理員删除帖子，管理員還沒回複他，陸淵也頭疼不知道怎麼回石文這句。
他沒公司。
甯歸曲迅速替陸淵拒絕：“你不能去。”
石文不滿：“為什麼？我跟陸淵還是室友呢，怎麼就不能去了？我不配嗎？”
甯歸曲心裡的小惡魔已經到處亂跑了，将帖子裡的人全都罵了一遍！但面子上仍然溫溫和和：“你很優秀，去哪都能找到工作。”
陸淵：“.......”
麻了，甯歸曲這嘴是真沒白長，這種話都能說出口。
甯歸曲這一句，石文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旋即意識到不對，遲疑：“你的意思是陸淵公司是不優秀的人才能去的？”
甯歸曲坐在陸淵旁邊，捏緊手機，看向石文，認真：“不是。我的意思是陸淵的公司适合我這樣的人去。”
石文：“？你是什麼樣的？”
甯歸曲嘴唇一動，聲音平靜：“資本家的走狗。”
石文：“......”
陸淵：“.......”
說着甯歸曲又一本正經地扭頭面向陸淵，眼裡是滿滿的真誠，“我知道貼子裡很多人都想倒貼上班，但是他們隻是一時覺得有趣。你真不給他們錢，肯定不行的。而且，他們肯定也會私下罵你。你要是對他們不好，他們也會離職。但是我不會！陸淵，因為我是你的.......”
該不會想說是他的狗吧？
“閉嘴！”陸淵連忙呵斥打斷了甯歸曲。
一聲呵斥，甯歸曲呆住了，甯歸曲猛然站了起來，小聲丢下一句“兇什麼兇”，拿着手機就走了。
甚至陸淵還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甯歸曲已經去了浴室，浴室門還被一關。
陸淵：“.......”
石文等甯歸曲去了浴室後，才敢開口，弱弱道：“小曲該不會躲着去哭了吧？”
陸淵不清楚，但他覺得，應該不至于吧？
可是，甯歸曲臨走前說他兇什麼兇，聲音似乎還有點委屈，他剛才很兇嗎？
石文站了起來，“那我現在扔了他的鞋吧。陸淵，你跟小曲道個歉吧。小曲多好的脾氣啊，你怎麼兇他呢。”
陸淵：“……你也覺得我剛才在兇他？”
他隻是想讓甯歸曲别說了。
石文理所當然：“如果你讓我閉嘴，我應該不覺得。可小曲性格本來就軟，你還用那樣的語氣跟他說，那他肯定以為是兇他啊。”
陸淵不得不承認，甯歸曲雖然手機裡罵天罵地，可現實裡依舊是個脾氣很好的慫包子。陸淵眼底染上一絲愧疚。
陸淵正愧疚，手機閃了一下。
[果然不能當舔狗！我想當陸淵衷心的屬下都不行嗎？我肯定比論壇上的那些人靠譜啊！]
[陸淵這麼兇，工作後天天兇我怎麼辦？可朝九晚五又有雙休的工作真的難找，難道我真的還是要轉專業嗎？]
陸淵現在不止愧疚，還尴尬。
原來是衷心的屬下。
是他心太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