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置信區間也是如此選擇。
“也不知道宗主喜歡什麼風格的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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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玩家念叨的簡世鸢此時正做一些準備工作,說是讓玩家們自由探索,但他也不可能完全不管。
玩家們的肉身是由系統創造出來的,不會真正死亡,但複活也有條件。
據系統所述,複活需要的能量不低。即便玩家在砍樹之類日常勞動中積累些能量,那也不足以支持他們多次複活。換句話解釋,如果他們在探索中死亡,每死一次,都是簡世鸢在倒貼能量給他們複活。
渡天雷時,系統收集了不少能量,但早晚會用盡,等系統耗盡渡天雷時儲存的能量,那就需要簡世鸢提供靈石為它供能,為了減少不必要的損耗,簡世鸢在方圓十公裡内都布置了瞬移法陣。
一旦玩家遭遇危險,他能及時增援。同時,他還準備調高死亡懲罰,避免玩家為了獲得更多積分,選擇铤而走險。
他可太了解那群玩家了,過剩的好奇心、超強的行動力,還有什麼都敢往嘴裡塞。
第一天内測,要不是他在場,那群玩家估計要把能挖到的藓類都吃完,簡世鸢不理解那綠油油的苔藓有什麼好吃的,但那幾個偷吃的玩家就是吃得一臉興奮,意猶未盡。
簡世鸢能想象到,若不調高死亡懲罰,某些玩家可能會把所有能找到的動植物全部塞嘴裡嘗個遍。
風雪中,一道身影快如劍光,無數鮮豔道紋攀爬簡世鸢脖頸,溫潤的眼睛因力量爆湧而顯得熠熠,他浮躍風雪中,衣袖起風,随着他的移動,身後時隐時現幾道蔚藍光芒。
簡世鸢邊疾行,邊雙手結印,一道道法陣安置妥當。
他說要走自己的道并非誇誇其談。
早就融丹前他就在摸索自己的道法
修仙界以境界劃分力量大小,但這是立于修士隻有一個氣穴儲存靈力的基礎上。
簡世鸢與其他修士不同。他隻有一個氣穴,但他儲存靈力并非依賴于氣穴。
曾經某次重傷,簡世鸢墜落懸崖,尖銳的樹枝直接刺穿他的身體,連帶着毀了他的儲存靈力氣穴,他在崖底艱難喘.息,全身無一處不疼,他痛得近乎窒息,就在那生死關頭,簡世鸢于劇痛中自行摸索出一個小術。
活剝法。
名字聽着恐怖,修煉也确實痛苦。
簡世鸢明白在沒有抗生素的時代,受重傷會很快因病菌感染而發燒,一但發燒便可能失去意識,在崖底森冷潮濕的環境下,失去意識就可能永遠睜不開眼睛。
他隻能借助劇痛保持清醒。
身體感染就将腐肉削掉,他不敢削太多,怕失血過多引低燒,隻好慢慢磨。在近乎自虐的治療過程中,他發現壓迫某些穴位,自己的氣穴會随着跳動一下,很輕微,但他感知到了!
那瞬他立刻聯想到一個術法。
簡世鸢曾誅殺過一個為非作歹的邪道修士。那邪修被斬首後提頭便跑,他追索而去,卻見那邪修為自己挖好土坑,将頭顱插在身上,安靜死去。
邪修隻是築基修士,自然不會擁有死而複生的高妙術法,那死後提頭逃跑不過是邪修為自己準備的安葬手段,他生前擔憂死後無人收屍、曝屍荒野,便給自己下咒,定下了後續流程。
簡世鸢秉承着“廢物循環再利用”的态度,又将那邪修搗鼓一番,研究明白了那招安葬術。
此術法頗為精妙,能嫁接身體的經脈,短暫操縱身軀做出定向改變,但這改變是不可逆的,簡世鸢沒有拿活人做實驗的愛好,便一直擱置着。
現在,他聯想到這術法,在劇痛中,他甚至延展、完善出一個新術法。
利用這安葬術牽引自己的脈絡,以期刺激出一個儲存靈力的新氣穴。
修士修煉吸納天地靈氣,靈氣會順着人體經脈遊走全身,最終彙聚于氣穴。現在他氣穴暫毀,壓根無法儲存靈力,不開辟出新的氣穴,那就隻能等死。
簡世鸢知道其中的風險,随便改造身體可能會帶來不可逆的損傷,但他沒别的辦法,沒有人會來救他。
為了活下去,他活剝了自己的肌腱經絡。
過程血腥恐怖,但結果卻出人意料地好。
雖然沒能開辟出新的氣穴,但他自行拼湊出四道能連接氣穴的脈絡。原本他的氣穴完美無缺如一顆玻璃球,牢牢圈住所有靈力。現在,他的氣穴插上四道脈絡,一部分靈力可以移儲到接連氣穴的脈絡中。
這大大增加了簡世鸢儲存靈力的量,也給了他能夠越級對戰的底氣。
也是那一刻,他明白了修行并非隻有一條規規矩矩的“開元”路可走。
簡世鸢加快手下動作,足尖點過雪面,不留一絲痕迹,他于風雪中懸立,俯視着一個個小型傳送陣。
若有修士在旁,必定大驚失色。
簡世鸢布的陣并非開元道君傳承下的平面陣法,而是垂立地面的縱向法陣,彼此之間相互連結,相互依存,結為一道覆蓋幾十公裡的巨型法陣。
布置這樣的巨型法陣并不輕松,簡世鸢近乎榨幹自己的靈力,他俯視着自己的成果,滿意地彎起嘴角。
現在就等玩家們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