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芙目光一閃,這話裡似乎蘊含着點什麼東西。
男招待繼續道:“女士,後天下午賭場有特别節目,需要我為您預約嗎?”
鐘芙挑眉:“好啊。”
鐘芙在賭場又待了兩日,每天不是去一樓玩一玩,就是開車出去兜風,至少在别人眼裡是這樣的。
可實際上,她是去把市議員私人别墅裡的錢給分批運走了,保險櫃裡的東西他似乎很少查看,一直到現在都沒發現自己的家都快被人搬光了。
鐘芙新買的房子在一處新建的居民樓裡,原主人雖然奇怪有人這時候會買房子,但因為要搬去同女兒一起住也沒深究什麼就把房子賣給她了。
新建的居民樓本身裡面的住戶就不滿,鐘芙偶爾進出也不會太惹人注意。
她除了把财産給轉移進來還把去超市搜刮能吃的東西儲存以備不時之需,甚至還喬裝打扮往地下交易場所走了一圈,買了一點武器裝備回來。
都說亂世黃金盛世古董,黃金無論在哪個國家都是硬通貨,反倒是錢在這種時候都隻是廢紙一堆,意識到這點的時候,鐘芙又往大使館送去幾根金條,該怎麼用他們自己知道,這都是心知肚明卻不必說出口的事。
陳參贊根本沒問她一個來旅遊的是從哪裡弄來的金子,到了這種時候刨根問底的問這些沒有必要,她隻知道,鐘小姐是心向祖國的,就夠了。
領事館的國人越來越多了,陳參贊不得不開放二樓三樓用來容納來咨詢的人,釜山是個大城市,這裡求學旅遊或者僑居的華人并不少,眼下的情況和從前遇到的戰亂撤僑還不同,民衆的恐慌達到一個空前的狀态。
在外國的地方,真的很難信任外國的政府,大使館這裡是唯一能讓他們感到安心的所在了。隻是王秘書同鐘芙悄悄透露:“和韓國當局的交涉僵住了,周大使透露出的意思是,釜山市長一直在拖延,似乎是不想放人。”
這邊若不開放領空,國内的飛機很難進來,貿然進入容易引發國際事件,最壞的是會被本土軍隊攻擊。
鐘芙眉頭一皺:“不想放人?”這可不太妙啊。
她聯想到之前見到市長座駕去賭場的事,總疑心這裡有詐。
王秘書嚴肅點頭:“釜山這邊開始實行管制了,就在你捐款的當天,我們的人就分批次去購買食品藥品,可現在你再想大肆購物是不行的了,韓國當局開始限制購買。”
這一點鐘芙也有體會,她為了購買足夠的食物和水往往要輾轉幾家超市,而且“錢”這東西開始越來越不值錢了。
鐘芙腦筋一轉:“既然現在釜山管控這麼嚴格,那是否能用咱們的物産和這邊交換,以疏通關系放飛機艦艇進來呢。”
“周大使是這麼想的,比起援助的物資,肯定是咱們的這些人更重要,國内也不會不同意,現在就看釜山市的市長同不同意了。”
眼下整個韓國兩三個大型城市都淪陷了,總統那邊一直也沒傳來消息,自然現在的釜山市長才是最大的行政長官,釜山靠海,又有機場,按理來說撤僑相對簡單,眼下隻看對方同不同意了,若是能拿援助換人那是最好不過了。
隻是拿着外國人當人質,無疑會惹怒其他國家,就不知道這市長是哪裡來的底氣。
鐘芙開車又返回賭場,泊車小哥接了鑰匙去停車忍不住對同伴小聲道:“外面越來越鬧了,遊行示威的要把大街都堵住了,也不知道有什麼風可兜的。”
同伴也跟着附和:“要我說遊行示威的才更是有病,你沒看見那些咬人的視頻啊,要我說都這麼恐怖,不老實點在家裡呆着,遊行示威幹什麼呀。”
這兩人是賭場負責泊車的,可同時也是賭場培養的打手,他們吃喝在這棟樓裡,早在工作的第一天就被領頭的老大警告過,不該看的别看不該問的别問,守好大門其他的和你們都不相幹,做好這一點,前途無憂性命也無憂。
鐘芙早就看出來會場裡的人沒有一個是等閑之輩,甚至這裡相當“排外”,除了客人之外,鐘芙沒見到哪一個工作人員是外面的人。
如果他的背後勢力是個什麼幫派的話,那這個幫派的勢力一定不小。
下午快六點時,招待送來邀請函,邀請函印了燙金的字母和圖樣,不過除此之外再沒有多的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