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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大理(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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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童姥同李秋水兩個人竟然手拉着手坐在一條長凳上,看得鐘芙心中大為驚奇。

李秋水倒是還是那副打扮,白紗覆面,一身白衣仙氣飄飄,倒是童姥師姊大有不同,于兩月之前相比,身量似乎增大了不少,面貌不再是十六七歲的少女模樣,好像是個二十來歲的成年女子。

李秋水對着鐘芙幽幽笑道:“小妹子,你也來了,咱們師姊妹倒是心有靈犀,要不來便不來,要來便一起來了。”

天山童姥冷笑一聲:“誰要跟你心有靈犀。”

她倆人開口說話時吐字清晰,氣息圓融綿長,可天山童姥臉上卻倏忽閃過一絲青氣,李秋水的額頭也已經漸漸滲出汗來,鐘芙便知道這會兒正是以内力相拼,隻是功夫實在是了得,以至于全力相鬥之下,仍有餘力開口說話。

李秋水亦是冷哼一聲:“師姊說話如此見外,怎麼這時卻挽着我的手不放呢?”

天山童姥這時才真是笑了:“因為某人偷雞不成蝕把米,若非她蠢得把内力灌注在我身上,我又怎麼能恢複的如此之快?好師妹,我要多謝你哩。”

李秋水一聽恨得直咬牙,天山童姥自幼練習的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威力非凡,卻有一弊處,便是手少陽三焦經因為練功失調受損,因此每三十年都要返老還童一次,她歲那年有望恢複正常,卻被李秋水暗中偷襲,緻使留下終身殘疾。

那日她們在懸崖上因北冥神功将三人内力混合在一起,誤打誤撞之下竟緩和了天山童姥手少陽三焦的弊處,她如今恢複得可比往年快多了。

李秋水向來和師姊不對付,恨她暗中下手,毀了自己的容貌,如今得知她借自己的内力恢複武功,心裡更是又急又氣!

當日她在懸崖山洞上放下話來說要去河南找無崖子,其實那不過是為了虛張聲勢,那時她傷勢未愈,隻怕童姥當先恢複過來摔門人找她的麻煩,是以故意這麼說,想将她引到洛陽去。

不曾想,童姥武功也隻恢複了六七成,怕李秋水趁機加害,也裝出一副心頭恨恨的模樣,實際上她下了天山之後便閉門修煉,一直到十日前才出關。

不得不說,李秋水說她們是心有靈犀,那也當真不是說錯了。

兩個人都是多年未踏足中原,哪能想又在洛陽齊齊遇見,新仇舊恨,外加脾氣性格不對付,這兩個人沒說幾句話便打了起來,一直到鐘芙現在看見的模樣。

天山童姥突然說道:“你認識了這麼多好朋友,怎麼不為我們介紹?”

秋水神色不變,鐘芙心下歎氣,面上笑道:“師姊,這是我新拜的結義兄弟。”

她指着蕭峰說道:“這是我結拜大哥,姓蕭。”

天山童姥見他氣息渾厚,天庭飽滿,太陽穴鼓脹,雙目湛湛有神,一瞧便是個内功深厚的行家裡手,她點點頭,贊道:“不錯不錯,你是少林俗家弟子。”

天山童姥如今的相貌隻在二十一二歲上下,瞧着要比蕭峰小上不少,這一開口,卻全然是一副老氣橫秋的前輩架子,蕭峰淡淡道:“姑娘好眼力,蕭某的授業恩師确實是少林僧人。”

蕭峰的授業師傅原是少林的玄苦大師,隻是玄苦大師教授他武功時,曾暗中叮囑他不要告訴旁人他的身份,是以江湖中人隻以為蕭峰是前代汪幫主的嫡傳弟子,卻不知他最開始學的卻是一身少林内家武藝。蕭峰見眼前這姑娘一個照面竟然能看出他師出少林來,他心下不由得暗暗驚奇。

“少林内功與旁個不同,你學自少林倒是好認,”天山童姥說得輕描淡寫,又道,“以你的資質,少林怎麼沒叫你做和尚?”

“因為在下後來做了丐幫弟子。”

天山童姥“哦”了一聲:“從少林改投丐幫,你是被逐出師門了?”

天山童姥問話委實不客氣,自然她也向來不知道什麼是客氣。蕭峰心中升起淡淡惱意,心想:“若非你是二妹的師姊,我又何必要在這裡同你歪纏。”

他道:“不是,在下是跟随少林的師傅學過幾年拳腳功夫,恩師見我于武學一途頗有天賦,于是将我收歸膝下,悉心教導。”

蕭峰說到這裡忽然被勾到傷心處,無論是玄苦還是汪劍通,其實對他都不差,傳授武藝時,盡心竭力,從不藏私,得知紳士之前,他感念兩位恩師對他傾囊相授,于是格外用功學武,一日不辍,他性情豪爽灑脫,隻盼着做個于國于家有用之人,才不負來這世上走一遭,可得知身世之後,他心中百感交集,到底兩位恩師是惜才還是對他心有愧疚加以補償才傳授他功夫,他也分不清了。

誠然,雁門關外那二十一人當日之舉仍然是一片為國為民之心才緻使被有心人利用,可無論如何,總是他們加害了自己父母,導緻自己與生身父親分離多年,是恩也是仇,蕭峰想恨不能恨,平日裡他借酒度日,對此事從不敢多想,眼下全被童姥揭開一片舊日傷心事。

這是李秋水幽幽地道:“師姊,你說這小兄弟不錯,怎麼我沒瞧出來,他一口一個姑娘,可隻怕以咱倆的年紀,做他姥娘都綽綽有餘。”

除了鐘芙,這句話實在是大出其他幾人意料之外,她們風采卓然,正是春蘭秋菊,各勝擅場,隻看長相年紀,做人家的娘都勉強,遑論是做姥娘。

蕭峰皺緊了眉頭:“先妣早逝,蕭某更未見過外祖,姑娘嘴下積德。”

蕭峰到現在還能好聲好氣,全然是看在鐘芙的面上,他不知以童姥和李秋水的年紀是真的能做他的姥娘,她們其實說的也并不都是瞎話。

鐘芙忙解釋道:“我這兩位師姊駐顔有術,并非有意冒犯,大哥别生氣。”

蕭峰神色訝然,武林之中年近五十還頭發漆黑,皮膚光潔的武林前輩他也是見過的,但那些人也是一眼能瞧出年紀,如果這兩個女子并非有意戲耍,那他們的年紀也得在八十上下,駐顔有術能到這種程度,隻怕是他們的武功也已經登峰造極。

段譽這時“啊呀”一聲:“怎麼會呢。”

他自李秋水開口說話時便如墜夢中,李秋水雖然用白紗覆面,但那柔情四溢的眼睛,與洞中玉像并無半點分别。

王夫人和王姑娘都與那洞中玉像十分相像,但王夫人多了幾分狠厲,王姑娘過于稚嫩,隻有眼前這個白沙覆面的女子,真活脫脫是那洞中的玉像了。

段譽本就是個呆頭呆腦的癡人,這一見了李秋水,恍惚中還以為自己是到了無量山劍湖宮的玉壁後,當即就想上前拜倒恭恭敬敬地給李秋水磕幾個響頭。

他親耳聽到李秋水說自己的年紀能做别人的姥娘,隻覺得心裡一陣怅然若失。

他喃喃道:“是了,無量劍派的人說他們最後一次在無量玉璧見仙人舞劍是數十年前,神仙姊姊若還活着那必然也不是一個正當韶華的少女了,那玉像自然也是早年所刻了。”

他這麼一想,登時清醒過來,複又想起鐘芙早就說過他師姐還活着,想到蒲團中錦書所寫,叫他殺盡逍遙派門人,雖然鐘芙此前做下擔保,但此刻見到李秋水真人還是不免心頭忐忑。

他那一番喃喃早就給李秋水和天山童姥聽了去,天山童姥雙目一橫,問道:“什麼玉像?”

李秋水面有得色:“那自然是師兄為我親手所刻的玉像了。”

天山童姥一瞧她這神色,就不免動氣,想到她和無崖子如膠似漆,隐居少林過好一段時日神仙生活,而她自己孤零零地待在缥缈峰上,就不免對李秋水恨得牙癢癢。

殊不知李秋水面有得色,心中卻并非十分得意,隻因無崖子雕了那玉像之後便對她再不理睬,無論她怎樣激他哄他,無論是軟是硬,無崖子再不向她看上一眼,鎮日對着那玉像如癡如狂。

李秋水疑心無崖子是對天山童姥舊情難忘,于是對師姊愈發痛恨,師姊妹兩個陰差陽錯,糾葛數十年,一直到如今都未曾全然放下。

見她分心,李秋水立時運足内力,東風壓倒西風,童姥冷哼一聲,隻見她們面前桌子簌簌而動,桌上茶碗杯盞盡數摔了個噼裡啪啦。

秋水神色微變,忽然伸出左掌,啪的一聲按在長桌左側向童姥推去,童姥伸出右手按在長桌右側,方桌立時不動,卻發出“吱吱呀呀”令人牙酸的聲音,突然之間,方桌在她二人手掌之間碎成齑粉,啪的一聲,兩人對了一掌,從中洩露的氣勁立時斫倒不遠處的一棵大樹。

直到這時其他人才發現她們二人方才并肩而坐,并非出于感情親密,隻是在比拼内力罷了。

段譽不知前情,隻見兩人本來好端端地坐在一起,忽然之間就打了起來,他吃了一驚的同時,竟然走上前去欲将兩人分開。

鐘芙阻攔不及,便見段譽已經沖上前,兩手按在天山童姥和李秋水左右手臂上。

甫一搭上,段譽臉上立時閃過青紅兩色,天山童姥和李秋水内力豈是他一個未學過幾年武功的人能承受的,一下就感到胸口滞悶,他這時想要撤手已然來不及了。

天山童姥喝道:“好個不知死活的小子!”

她運氣反震,隻聽砰的一聲巨響,段譽被震開三尺,猛地撞到一棵大樹上,他這樣莽撞地就要去摻和别人的内力比拼,若非天山童姥手下留情,此刻隻怕需要被兩股内力沖擊得筋斷骨碎了。

鐘芙和蕭峰搶上前去将段譽扶起,鐘芙使出一陽指來為他療傷,眼見段譽臉色進行緩和,蕭峰皺眉道:“三弟,怎麼如此莽撞。”

段譽咳嗽了一聲,小聲地道:“同門之間自相殘殺總是不好的。”

鐘芙立時明白他這感悟從何而來。

高手過招自然是一點分心都不能的,隻是兩人鬥了幾十年不知道打了多少架,對對方如何出招破招都是了然于胸,這般打來打去,兩人其實都覺得沒甚意思,但有時碰面說着說着嗆起來,難免又要動手。

童姥将段譽震開後兩人同時撤手,茶攤的主人這時冒出來戰戰兢兢地又搬來一張方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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