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障或許死了,也或許遭遇了重創但是性命無憂,隻不過作為博派的領袖,這位名叫擎天柱的重卡(?)向來是對自己人溫柔,對敵人殘忍。比起狂暴的威震天,這位領袖的作風或許更溫和,但這不代表他對敵人同樣溫和。
博派和狂派是一對死敵,霸天虎不會對汽車人手下留情,同樣,汽車人也不會。
鐘芙對路障的生死不太關心,她和這位沉默寡言的霸天虎相識還不太久,盡管他在自己面前一直扮演着一個服從命令的下屬角色,但這隻是因為鐘芙當前的身份原因導緻,倘若他知道自己不屬于任何一個派别,并在當前有着背叛領袖的心,他會将狂派殘忍狂暴的作風,對自己貫徹的淋漓到底。
鐘芙眼下隻是在可惜路障的身體,她還想着将身體留給系統呢。
此刻無暇多想,鐘芙右手手臂斷開又鍊和,将火種源包裹其中,大黃蜂闖進來時正将這個場景收入眼中。
他毫不猶豫地向着鐘芙開了一炮。
鐘芙腰身一擰,眨眼間躲開火焰攀到牆壁上,從她的肩胛骨飛出兩枚小型炮彈,瞬間沖向大黃蜂手臂關節。
“該死的霸天虎!”
這位汽車的聲音竟然是截取廣播片段合成的,鐘芙驚訝道:“小蜜蜂,你剛剛學會說話嗎?”
面對鐘芙的有意挑釁,大黃蜂瞬間火冒三丈。
他的人類盟友已經架起機槍,密密麻麻的子彈流水一樣傾瀉到鐘芙身上,子彈與金屬的撞擊聲不絕于耳,實驗室内刹那間充斥着戰火的硝煙。
可是至少六千攝氏度的破甲彈才能融化霸天虎的金屬骨骼,對于鐘芙來說,這些美國人還不值一提,眼前的這隻小蜜蜂才是她的對手。
西蒙斯驚異地看着那個從筋骨上發射炮彈的“人類”——倘若他還是人的話。
他大聲嘶吼:“他是誰?!變種人大戰外星人?這還是在地球上嗎!”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作為背景,倫諾克斯也隻能大喊着回應:“你在問我?哇哦!這就是最讓人信任的第七區,看吧,這位老兄的衣服還是你們第七區内部服裝呢!”
“特工SIR,變種人隻是漫畫,我傾向于這是一隻人形霸天虎。”山姆一邊發射子彈一邊插科打混,雖然他隻有十七歲,但不知道是誰混亂之中也給他安排上了一隻沖鋒槍,沖鋒槍對肉體凡胎是無敵,可他看那位老兄毫發無傷的模樣,很懷疑自己現在是不是在做無用功。
米凱拉比山姆更明智,明知道武器已經對這位變種人無用,便果斷放棄無意義消耗子彈的行為,轉而将槍口對着外面那些小霸天虎。
她現在真的很想罵爹,她今年隻有十七歲,但她敢發誓,除了身邊的這個男性高中生,應該沒有人像她一樣,十七歲的人生中活得如此動蕩。
有一個從小偷車養她的爸爸,汽車的技術全是從實踐(?)中得來,前幾天剛認識了山姆,緊接着和一群外星人經曆了一場驚心動魄之旅。
被沖擊的世界觀岌岌可危,但世界觀還沒來得及坍塌,隻是因為當前她正在死亡線上掙紮,實在來不及考慮别的。
她的肩頭已經被槍托的後座力沖擊得血迹斑斑,甚至她至懷疑自己的骨頭是不是已經碎了。
“我在做夢嗎?”米凱拉不可置信。
“啊哈,沒錯呢小姑娘,你就是在做夢,哦,我也一樣在做夢,我們大家都在做夢!”西蒙斯甚至有些胡言亂語。
國防部長最為鎮定,這個五十開外的老爺子拿槍的手像年輕時一樣穩。
剛才他們被西蒙斯到另一間實驗室中,親眼見證到機械生命從生到死的過程,就在實驗結束、他們在特工先生的帶領下将大黃蜂釋放的空檔間,實驗室内突然響起警報,火種源下落不明。
現在他一邊要對抗裡面的這個變種人,還要小心外面的那隻霸天虎不沖進來将他們整個撕碎。
西蒙斯看着子彈對“變種人”絲毫不起作用,大聲嘶吼:“中尉,去把反坦克榴彈拿來!”
山姆大叫着說:“怎麼這裡還會有這種東西!”
“小子聽着,這裡是整個美國最機密的地方,你能在這裡看到任何東西都不奇怪!”
“包括威震天和變種人?”
“對,包括威震天和變種人!”西蒙斯理直氣壯!
路障生死不明,迷亂一看汽車人在這,立馬腳底抹油開溜,他隻是一個情報官好麼,以他的體型想要對抗大黃蜂,還是做夢來得更快一些。
他好心地給鐘芙留了最後一道音頻:“長官,紅蜘蛛大人和碎骨魔來了,我先出去接應。”
這些霸天虎還不知道火種源就在自己手上,鐘芙和大黃蜂纏鬥間猶豫自己現在該不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