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喊喬普林去。”我毫不猶豫的替他做出了決定,就要喊起喬普林。“她不會介意你口中的所謂…女性,男性…捕風捉影。”
“什麼?”米克沒預料到我的回答一樣反問了一句。“不…不不…你沒理解我的意思…這是一個結合馬戲團和搖滾的節目,一個真正的豪華盛會,一個慶祝音樂,表演藝術的機會……”
華麗的修飾詞接連從米克嘴中冒出,我實在沒有多餘的耐心等待他将心中所想全盤托出,索性回過頭。
“……Jop…”
“噢,洛蔓。”米克在我喊出喬普林的名字之前迅速的打斷了我,神情認真的對我說道:“我的意思是…諾曼貝爾,我希望你能參與進這場演出中,我希望…我能親眼看到你在舞台上的表演。”
這和他親不親眼看到我的表演又有什麼關系?如果他真的這麼想看,所幸去買一張演唱會門票,和所有人一樣坐在舞台下觀看演出好了。
一定有什麼不對勁,我在昏暗的燈光下仔細的看向他,試着分辨他藏在眼底的目的和情緒。
他的手指出現在我的手掌之中,緊緊握着一張小小的紙條傳遞。我編造出完美的脫離傑夫視線的理由,将自己鎖在梳洗室,靠着明亮的燈光看清楚了紙條上的内容:
8PM,L'Atelier, 45 rue de Faubourg Saint-Honoré
I'm Waiting For U
—Mick
去他的。
畫在署名旁邊的橘子上似乎還存在米克指紋的痕迹,他真是為了給自己的表演秀拉攏表演者不擇手段,幾十分鐘的持續說服不夠,竟然還要約我到餐廳繼續聆聽他那偉大的計劃。
歌曲和表演…噢…隻是歌曲和表演。
紙條被我扔到垃圾桶中,我毫無留戀地打開了門,在門口看到了等待着的,一臉莊重的傑夫。
他見我出來立刻停下了腳步,雙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擔憂的問道:“洛蔓…你感覺怎麼樣?好一些了嗎?”接着就是止不住的忏悔。“我真不應該讓你嘗試這些,喬普林說的沒錯,我忘記了你還隻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孩,像你這麼大的人在美國甚至無法飲酒。”
“這沒什麼,傑夫。”我并不在乎的聳了聳肩膀,然後親眼見到他的表情,由擔憂轉為一種警惕似的疑問。“米克和你講了些什麼?”
“他隻是問我要不要參加他的什麼馬戲團演出…他的口音太奇怪了,所以大部分話我都沒有聽得太清楚。”我如實回答起傑夫來,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語氣中摻雜的那一絲失落。
“噢…洛蔓。”傑夫沉重的歎氣聲将我與一步之遙的派對隔離開來。“别這樣肆意妄為了,為什麼你總是想從被骨肉皮包圍着的男人身上尋找你所需要的東西呢?先是那個普蘭特,接着保羅,再到吉米…這一切都太荒謬了,我知道你每次的說辭都是因為你太孤單了,所以才會尋找陪伴,但是…難道你沒有注意到,他們并不是能給予你陪伴的人嗎?”
傑夫語氣嚴肅的長篇大論和問句令我生出排斥。難以想象,面前的男人是那個在一個小時前說出“搖滾明星就是瘾君子”這種話的傑夫。
難道他被黑魔法奪舍了?
我伸出手掙脫了他的束縛,長久以來備受匿論困擾的情緒如同河水決堤,傑夫也許并沒有做錯什麼,但我卻依然無法控制的對他發起脾氣來。
“好吧,傑夫。讓我告訴你,如果你覺得我的做法基于一個女孩的身份來看是極其不理智的,那麼你就錯了。世界上并不是隻有男人在女人身上尋求安慰的舉動是值得被尊重,值得被理解的。你為什麼不能像那些報道出來的新聞一樣,隻單純的拿我當做是一個玩咖呢?我在享受自己的生活,但你卻讓我壓抑自己的本性。”
“這不是本性的問題!”傑夫沖着我大喊了一聲,雙臂又回到我的肩膀搖晃起來。“你要怎麼享受?這些圍繞在你身邊的男人都隻是拿你的名字當做是自己的光環而已。那一天在邁阿密,你跟着吉米離開的時候,我甚至以為普蘭特會沖到你們兩個人面前,對着吉米揮出拳頭,但最終他還是選擇停在原地看着你們離開的背影…他沒有做任何事情,所以…你現在知道自己的舉動為自己帶來了什麼回報嗎?”
“Nothing”
“When I checked, I only seen noth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