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國遭友國背叛,一夜間,擁有千年曆史的王國已不複存在,現任國王被刺死在了宴廳上,已成年的大王子與二王子也不幸死在了兩國亂鬥中,還未成年的三王子帝釋天見形勢不妙,拉着王後去花園的假山洞中躲藏,然而最後也被人搜查了出來。
“要不要殺了這小鬼?”一個士兵詢問他的同伴,他的刀已經抵在了帝釋天的脖子上。
“慢着。”另一個士兵嗅了嗅帝釋天身上的蓮香,随即不懷好意地笑道,“他好像是Ω,一起帶走。”
“可他還是個孩子。”
“你懂什麼,孩子才好,仔細看看長得還挺漂亮。”
“确實,可能比這女人還要值錢。”
于是母子二人被押送到了一輛囚車上,帝釋天憤恨地瞪着昔日的友軍。
“小鬼,看什麼看。”押送他們的其中一名士兵将刀柄伸進囚籠中狠狠捅了一下帝釋天的肚子。
“唔。”
“求求你們,别打我的孩子!”王後低聲下氣地說着,緊緊擁住了她的最後希望,她已經失去了丈夫和兩個孩子,她不能再失去這一個了,不然她就要瘋了。
帝釋天痛恨着自己的無能為力,與母親依偎在一起瑟瑟發抖,兩人都不知道等待着他們的命運将會如何,或許是死,又或許是生不如死的待遇。
囚車一路經過了主幹道和幾條小徑,敬愛着他們的民衆們躲在屋内為他們感到悲哀,有幾個人憤怒地朝士兵扔石子,可無人敢上前劫車,他們無奈地看着囚車駛往海岸,被運上了敵國的船,帝釋天在船上眺望着愈來愈小的祖國,隻見王宮的方向依舊是戰火缭亂,不禁哀歎了一聲。
船在海上航行了一夜,母子二人整夜未眠,當晨光熹微時,兩名看守在囚籠邊吃早餐,雖是普通的面包配酒,但帝釋天從昨夜起就幾乎沒吃過什麼東西,他盯着那些似乎有些發硬的面包,吞咽了一口唾沫。
然而沒有人憐憫他們,給他們分一口面包,兩名看守依舊在邊吃早餐,邊哈哈大笑地聊着什麼,直到午時,換了兩個看守,給他們送來了兩杯清水,母子二人十分感激地接過木杯子喝了起來,如飲甘霖。
傍晚時分,船在一個停泊了不少海盜船和非法船隻的港口靠岸了,緊接着囚車被押送到了一個如同馬戲團演出時那樣大的帳篷裡,看守與一個魁梧的男人用一種粗俗的語言交談了許久後,為母子二人辦理了手續,然後看守滿意地收下了一大筆錢,就将母子留在了此處,離去前,他還朝兩人投去飽含譏諷的一瞥。
“噢,我可憐的孩子,我們一定是被賣了,要淪為奴隸了。”母親絕望地看着昔日友軍離去的背影。
“可是奴隸買賣不是早在一百年前就已經被廢止了嗎?”
“隻是在蓮國被廢止了,然而在世界上的其他地方還有許多奴隸市場。”
當兩人談到不複存在的祖國時,眼神愈加黯淡了。
方才買下了他們的那個魁梧的男人朝囚車走來,先後給兩人戴上了奴隸的枷鎖,然後扒光了兩人身上華麗的衣服,一件珠寶首飾都不剩,接着又在兩人身上刻下了一個代表着奴隸的烙印,最後将兩人帶往不同的牢裡。
“母後,母後!”
“啊,我可憐的孩子!”
母子二人被迫分開,再也看不見對方了,沒有了對方的慰藉,他們在各自的囚籠裡蜷縮成一團,不安地考慮着未來的厄運。
帝釋天在囚牢裡待了許久,被刻下烙印的腿部還在隐隐作痛,天色已經暗下來了,氣溫也明顯下降了,此地比祖國要冷上不少,他沒有衣物避寒,隻能用手掌不斷摩擦自己的肌膚取暖,隻見鄰近的奴隸被陸續帶走,也不知道母親怎麼樣了,周圍每少一人,他就多一份不安,現在終于輪到他了。
“起來。”那個魁梧的男人用帝釋天所聽不懂的粗俗的語言命令道。
“我叫你起來,聽到沒有,别影響我做生意!”男人怒吼了一聲,他見帝釋天還不站起來,就一把拽住了他脖子上的鎖鍊,強行把他拉起,然後拉着他穿過一道小門,走向一個人聲鼎沸的地方。
帝釋天發現自己被帶到了一個舞台上,他雖聽不懂正在主持的男人在說些什麼,但也知道自己即将要被賣了,他根本沒有其餘精力為自己的裸體感到羞恥,淚水模糊了他的雙眼,使他覺得台下的觀衆仿佛變成了一個龐大的怪物,朝他張開了血盆大口。
“女士們,先生們,今日的壓軸商品就是這位來自蓮國的三王子帝釋天,現年11歲,是罕見的雙性Ω,還未發情過,雙性的他可以滿足在場所有人的需求,正如你們所見,他的臉蛋和身體非常漂亮,還有待成長,而且能歌善舞,無論學習什麼都是一學就會,現在起拍價三萬世界币,有想要調教他的人嗎?”
“我出三十萬。”第一排的一個男人舉起了他的牌子。
“喔,1号先生,一下子就叫到了三十萬,還有更高的嗎?”
“我出四十萬。”第五排的一個戴着面具的女人也舉起了牌子。
“四十三萬。”
“四十五萬。”
“四十六萬。”
“五十萬。”
其餘人也紛紛參與進了今日的這場壓軸拍賣。
“一百萬。”1号男人再次舉牌。
“五百二十萬。”站在拍賣會場最後一排的一個男人也舉起了牌子。
“1314号先生叫價五百二十萬!還有更高的嗎?”主持人激動不已地喊道。
全場觀衆不由得轉頭朝最後排望去,就連帝釋天也擦幹了眼淚,直勾勾地望向那個聲音直擊到了自己靈魂深處的男人,隻見那個身材健碩的高個男人有着一頭黑色的長發,由于距離太遠,看不清他的五官,隻覺得他炙熱的視線一直膠着在自己身上。
帝釋天的身體微微發顫,不是因為寒冷,而是因為歡喜,是的,他意識到了自己的内心在狂喜,他想要跟着那個男人走,他本能地感覺到那個男人就是他的太陽,他甚至嗅到了他身上的氣味,那是一種難以描述的氣味,就如同難以描述大自然的氣味那樣,隻能用沁人心脾、令人陶醉來形容,或許他就是大自然的化身,自己也将追随着那自由的大自然而去。
“我出一千萬。”1号男人的聲音如同平地驚雷般打破了帝釋天的妄想。
“1号先生叫價一千萬!還有沒有更高的?”主持人激動地差點喊破音。
“兩千萬。”最後一排的那個男人往前走了幾步。
1号男人不甘示弱地站了起來,喊道:“我出一億!”
“1号先生叫價一億!!還有沒有更高的?”
正當最後一排的男人準備舉起牌子的時候,他被另一個男人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