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太陽貌似太大了些,他迷迷糊糊想着要不幹脆裝暈算了,何苦受這份罪。
卻沒想到這養尊處優的身體沒能受得住,竟是兩眼一番真的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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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恩候醒來發現自己已經被擡進了一間屋子裡,面前守着幾個仆人,床榻邊緣還坐着個美婦人正在抹眼淚。
想來,這位便是年輕時候的邢夫人了。
瞧着模樣倒也不錯,可惜被老太太做了棋子,否則也不會不受待見。
賈恩候....哦不對,他現在已經是賈赦了!!
賈赦琢磨了一會兒,現今人還沒認全,他也沒什麼好講的,索性默然不語,适時清了清嗓子。
邢夫人聞聲擡頭,見榻上的人已經醒來,忙抹了淚吩咐下人備水備茶備吃食。
仆人們聽着長房太太吩咐,備水的備水,端茶的端茶,還有忙着去知會老太太的。
等屋子裡隻剩了邢夫人,賈赦才試探着開口,“我...”
“老爺做什麼都是應當的,隻是老太太那裡不知怎麼的知道了,我本想着替老爺遮掩一二,卻不想昨日家裡來了客人,老太太遍尋老爺不得,便拿了咱們院裡的奴才,那奴才一時害怕便講了實話。”
想來,她說的應當是賈母派人去花樓拿他的事情了。
“這個...倒是....”
“老爺夜不歸宿留在那邊,想來必定是有喜愛的人。”邢夫人沉吟着,“若是真的喜歡,不妨納回來。”
賈赦眼神複雜地看着眼前眉目如畫的邢夫人,半晌說了一句,“你倒是懂事。”
邢夫人臉紅了紅,“我想着,如今既做了老爺的太太,那必定該是以老爺為尊的,老爺的心思,便是我的心思。”
賈赦無聲呵呵,雖說這女人确實懂事,但他依舊沒有半分好感。
因着兒時那件事,導緻他自小便對女性非常抗拒。
“嗯,很好。”賈赦像模像樣地點了點頭,“這些我都了解了,你且先出去吧!我想睡一覺。”
邢夫人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可老爺不是才醒過來?”
面對質疑,賈赦默不吭聲,冷着臉唬人。
邢夫人一見那面色,忙跪下去,“那老爺好生歇息,我就守在外面,老爺有事便知會我一聲。”
言罷她便退了出去。
賈赦微松口氣,實在不喜跟女人打交道。
也不知究竟是怎麼搞得,怎得就突然穿進這紅樓裡來了呢!
正在此時,房門外突然傳來撞撞跌跌的腳步聲,接着便是慌慌張張的一句,“不好了老爺,二小姐掉進池子裡去了。”
二小姐?賈迎春?
來報的叫秋桐,是賈赦的貼身丫鬟。
按照原主記憶,此時的迎春不過是個三四歲的奶娃娃,怎得就掉進了池子裡去了?
賈赦聞言不敢耽誤,匆匆套上靴子便随着秋桐急匆匆往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