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的詠春拳法練習的不算太好,但絕對正宗。
那時在孤兒院裡,一位打更的老爺爺總會在閑暇之餘露兩手,露的拳法就是這套詠春。
他自小便喜歡武術,覺得很帥氣,偷偷看上那麼三五回,便得了老爺爺的關注。
久而久之,便有了教導之情。
招式不多,但練了許久,對付真正的打手不太行,但不入流的,還勉強一試。
不過他剛站到門口便被嘲笑了。
畢竟那女人不隻是有股子蠻力,還有些真本事傍身,而賈赦外表看着斯斯文文的,也不像是能動手打人的。
女人很快忘記了剛剛是誰阻止她拎着凳子腿砸人的場景。
正因為她忘記了,所以當賈赦将她擒住的時候,她才覺得不可思議。
賈赦沒着急,擒着那女人等哆啦小夢拿來麻繩将其捆了個結實,這才将其塞進馬車準備送交官府。
半路,女人吵吵鬧鬧說是他們搶走了自己的孩子,并不相信賈赦真的有膽子帶她去京都府。
京都府尹姓謝,是皇帝親自提拔上來的官員,據說十分正派。
賈赦将那女人帶去的時候,女人還一直吵鬧着,但賈赦并不覺得京都府尹白長了腦子。
然而這案子明明十分清楚,卻偏偏生出枝節。
京都府裡的人居然信了那女人的話,冤枉了少年不說,還冤枉了賈赦,說他們合起火來欺負孤兒寡母。
最後那正派的謝大人更是派人将賈赦關進牢獄,并下令全京城搜捕開面館的小老闆。
這是謝大人不錯?可怎得能這麼不分青紅皂白行事?
“你還有什麼話可說?”謝大人看出他不服氣,因此竟像模像樣的詢問了一句。
賈赦樂了,眼底帶着輕笑,“堂堂京都府尹,隻聽婦人一面之詞便草草結案,未免太過草率了些,事發當時,周圍百姓俱都在場,大人何不去調查一番?”
“你是大人我是大人,用你教我?”那姓謝的大人長了一副尖嘴猴腮,瞧着便不像是個正派人。
賈赦不免有些奇怪,究竟是誰謠傳他為人正派?
很快,那面館的小店家便被抓了過來,并與他關在了一處。
賈赦覺得有趣,這無妄之災竟是起源于助人為樂,看來古代的碰瓷也并不比現代差。
“抱歉,是我連累了你。”少年滿眼愧疚,沖他抱拳。
賈赦搖搖頭,“路見不平而已。”
二人幾句話後,聽到有人走進來。
很快,賈赦便與那少年一同被帶去了公堂。
上了公堂,人證物證都不利于賈赦兩人。
京都府尹說此事已經明了,便以故意傷人罪結案,原本該判處絞刑,但念在少年事後
而賈赦,則是以妨礙公務為由,罰了錢财,并命家人來接。
“謝大人好大的官威。”賈赦冷笑一聲,“既然已經結案,想必前因後果查的清楚明白了。”
“那是自然,若非清楚,又如何敢結案?”
賈赦偏頭,“那我現在倒是想問問大人,京都府尹如今的差事是做什麼的,欺辱百姓的嗎?”
“你大膽,無知草民,居然敢這麼跟本大人說話。”
賈赦現在越發相信,這謝大人根本就是德不配位。
“那女人給了你多少銀子叫你胡說八道?”賈赦直言問道。
那姓謝的大人一愣,随後大怒,“大膽,竟敢污蔑朝廷命格,來人,給我拿下。”
賈赦冷眼看去,“你們才是大膽,我乃榮國府長房嫡子賈赦,誰敢動我?”
這個時候,便能知道身份的好處了。
謝大人聞言,聲線一抖,驚愕萬分,“誰?榮國府的賈赦賈大老爺?”
他似有不信,“賈大老爺怎麼可能去那破爛面館吃東西?”
賈赦繃着臉看他,“謝大人,你說此事已經清楚明了,相信即便換了任何人來查,都不會有問題了?既是如此,我這便進宮面聖,請聖上裁決。”
雖說這樣的小事京都府尹不相信他會去告禦狀,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這人就真的去了自己該怎麼辦?畢竟他這京都府尹的身份不是真的。
因此,謝大人在那塞了銀錢打算置人于死地的女人發話時,直接讓人捂住了她的嘴。
“既然是賈赦賈大老爺,相信這事必然有疏漏,這樣吧!我現在就派人再去查探一番。”
沒過多久,那謝大人派出去的人便回來了,供詞跟之前出入很大,案子很快重新進行審理,之後無罪釋放了那面館老闆和自己。
賈赦出了京都府的時候還在奇怪,賈府的名頭真的這麼強嗎?堂堂朝廷三品官員都害怕得罪?
不過想來賈府的地位,别說是三品,便是正一品對上賈府的人,做什麼事應當也是得掂量掂量的。
但這謝大人的前後反差還是讓他覺得疑惑,怕不是這京都府中有什麼貓膩?
賈赦不是多事的人,解決了自己的事便不再管其他,即便有貓膩也跟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