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醒來的時候傷口已經包紮好了,哆啦小夢正在守着他,還有賈琏。
賈琏明顯哭過,兩隻眼睛腫得厲害,見他醒來,忙着探身過去,“父親感覺如何了?還會不會很疼?要不要吃點兒東西?”
他們院裡的下人遣散了大批,剩下的都是可心的,但人手不足,伺候的也少。
賈赦不願意多留人,因此房裡除了哆啦小夢便隻有一個雲煥,就連秋桐都派給了邢氏。
此番受傷更是沒有驚動旁人,哆啦小夢就會診治,見其沒有傷到骨頭,不過是皮外傷,血流的多,看着比較吓人而已。
“我告訴他無礙,這孩子不聽,非要守着你醒過來才算,來,現在你醒了,快些告訴他你是怎麼暈的?”哆啦小夢并不打算給他留面子。
賈赦自然不會告訴兒子自己是被疼暈的,更加不會讓他知道,其實他有點兒暈血。
“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麼?有這時間哭,還不如好好斟酌一下怎麼報仇。”賈赦說。
賈琏點了頭,“我見到父親安好便放心了,報仇的事情已經想好了,兒子這就去辦。”
賈赦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有了主意,當下覺得有趣,“那你倒是說說,打算怎麼報仇。”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賈琏說。
賈赦兩眼一翻,險些沒氣暈過去,“誰教你的這些?”
賈琏見父親這般,知道自己是說錯了話,當下不敢再言。
哆啦小夢在一旁憋笑,“按道理來講,倒也無可厚非。”
“咱們是大戶人家,豈能做那些事降低自己的身價?不能夠。”賈赦打算好好教育教育兒子。
賈琏則是一副虛心聽教的模樣。
哆啦小夢将那血盆端出去,裡外忙活着,也不管他們父子,随他們去。
待賈赦說完話,賈琏出門的時候,面上明顯通透了許多,也不再滿眼陰霾。
次日一早,賈琏按照父親說的去官府錄了口供,餘下的不多做評價,隻讓官府的人去追查。
等他從官府出來,躲在暗處的王玉早就等不及了,并打算進行二次報複。
他以為賈琏不會放過自己,那幫給錢辦事的又沒一個是牢靠的,一定已經出賣了他。
王玉不甘心,他不想賈琏安好無事,便帶了自家的死士親自上陣,打算親自報仇。
然而賈琏早防着他這一手,讓府衙暗中跟着自己,故意尋了僻靜角落行走給他機會。
王玉帶人出來的時候,正巧被衙門裡面的人抓個正着。
他與一群人被抓進衙門的時候才知道那幫人沒有出賣他,而賈琏也沒說跟他的仇怨。
倒是自己想得太多将自己坑害了。
看着賈琏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王玉心裡憤怒極了,“賈琏,你是故意的,你真惡毒。”
“ 分明是你自己的問題,如今卻來倒打一耙,咱們兩個,到底是誰惡毒?”賈琏靠近,看着他,“你此番下場算是罪有應得,原本我已經答應了父親不會再找你麻煩,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他垂下眼皮,“父親叫我跟你冰釋前嫌,不去計較,按道理來講,我該聽父親的,但是王玉,你派的人傷了我父親,這一點,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
父親說得話很對,冤冤相報何時了!所以他不再怨恨王玉冤枉他的事情,也不打算追究王玉找人圍堵他的事情,但這件事畢竟害得父親受傷。
他可以不計較自己,但卻不能不在意父親。
哆啦小夢來衙門尋他的時候,見他眼底透着茫然,小小少年心思有些重,不由問道:“怎麼了?”
賈琏搖搖頭,“曉夢姐姐,我應當是做了不太好的事情!”
“這個‘不好’究竟是不是真的‘不好’,不是你說的算,也不是我說的算,來日方長,總會清楚。”
若說賈雨村教導他做人的道理,他總覺得差點意思。
但賈赦跟哆啦小夢一說,他便很快能從中領悟出自己的意思來,“謝謝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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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寒食節當日。
時間過得挺快,眨眼間,賈赦來這裡已經小一個月了。
因着有傷在身,他行動不算方便,于是除了雲煥,與他一同而行的還有哆啦小夢。
到了落落面館門前,木雨落正在鎖門。
“都準備好了嗎?”賈赦掀開車簾讓他上車。
木雨落點了下頭,見他肩臂那纏着繃帶,不由得蹙眉問道:“你這是怎麼回事?”
“無礙,受了點兒輕傷,不耽誤。”
原本他覺得此番寒食節最大的阻礙就是這“ 落落面館”的老闆,現今兩人已經達成協議成了合作關系,那便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兩個這麼有頭腦的現代人,有手藝還有輔助道具哆啦小夢,去了還不是吊打那些參賽者?
“想到用什麼奪冠了嗎?”車上,賈赦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