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終于被蒙着眼送離了那個地獄般的地方,但卻失了哆啦小夢。
直到回家,他都覺得這幾個時辰的經曆像是一場夢,但看看手中的藥瓶,再看看空無一人的身側,讓他清楚的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夢,都是真的。
他實在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捏着藥瓶的手指在微微顫抖,不論是腦子還是心裡都亂成了一團。
怎麼辦?該怎麼辦?
以往都是哆啦小夢在一旁給他出謀劃策,如今沒了哆啦小夢在身邊,他竟然便成了這般一無是處。
秋菊端了茶盞過來,見賈赦兩眼無神盯着虛空,還以為他是在為超市被關的事情惱火,試着安慰了幾句卻沒得到回應,于是退下了。
賈赦便這麼倚着床頭坐了一整晚,直到兩隻眼睛都熬紅了才猛然想到什麼似得站起身。
他的身後還有那些孩子們,哆啦小夢也等着他去救,他不能在這自暴自棄浪費時間。
賈赦讓雲煥備車卻沒帶人,自己直奔京都府而去。
他雖不相信任何人,但此時已經沒了别的辦法,且京都府的謝肇旭既然有心為民請命,他也不該諸多懷疑。
還有方慶和與謝容賀,此事須得尋求他們的幫助。
到了京都府,謝肇旭果然還是一副什麼都不清楚的模樣,仿佛當初帶他入那地下實驗室的人不是他一般。
這也難怪,畢竟受了藥物的控制。
現下他得了微醺藥物,再見到謝肇旭,便大抵猜到了他這種情況是因何而起,怕是應當服用了這微醺藥物導緻。
謝容賀聽了賈赦所言覺得他像是在說些天方夜譚,但見他拿出了藥來卻又是不得不信了!
他将藥瓶拿在手中反複觀察,“這世間當真會有這麼神奇的藥物?”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先生,不知你能否提取出裡面的成分,并試着做出解藥來?”
謝容賀不敢誇大,沒有把握的事情也不敢多說,“我隻能說盡力一試。”
有這句話,賈赦放下心來,這世上若是還有一個人能研制出解藥,那非謝容賀莫屬。
待他們談完了話,等候多時的方慶和已經走了過來。
他思來想去,覺得賈赦這件事太過冒險,“你要是進宮實話實說,聖上必然是不會信的,可若是有所隐瞞,來日東窗事發,難保聖上不會遷怒于你。”
方慶和的想法是正确的,但賈赦如今已經沒了别的辦法,擺在他面前的也隻有這兩條路而已,一是将事情全部告知皇帝,但那麼做有可能會害了還在叢河手中的哆啦小夢以及那些被抓到實驗室中的人,二就是瞞着皇帝行事,來日若真被發現,也隻能聽天由命!
“曉夢的性命重要,我不能允許它受到傷害。”
叢河的實力在那,如果真的因為自己害了哆啦小夢,那他這輩子都良心難安。
聽了賈赦的話,方慶和已經明白他的選擇了。
他歎了口氣,“聖上這個人我很了解,這件事除非能瞞過他,否則不但是你,整個賈府都要被你連累,而且,你要想清楚,此事若是做了,便沒有回頭路。”
賈赦點了頭,對于這些,他已經反複想得很清楚了。
“好,那我現在送你進宮。”
此時宮門落鎖,照理說是不會因着什麼人而打開,但方慶和不同,他是禦膳房的人,平時也總負責采買,因此往來宮中不太在意時辰,這也為賈赦盡可能的争取了時間。
他們剛要進宮,卻見謝容賀身邊的小弟子匆匆忙忙趕來,“大老爺,師父請您先回去一趟。”
這個時間找他,莫不是那瓶藥水這麼快就配制出了解藥?
可賈赦不敢過多奢望,怕是空歡喜一場。
謝容賀親自在府門口迎接,見了賈赦便一把拉住了,“快随我前去。”
賈赦忍着心跳随他而行,看謝容賀拉着他往京都府尹的内室中去不由得蹙起眉頭,“先生這是拽我去哪?我還有事。”
他這邊急着,實在不知道此時叫他回來不是為了藥的事情還能是因為什麼。
“你先随我去看看。”
賈赦進了房,見謝肇旭已經不再是那個病怏怏躺在床榻上的人。
他愣神問道:“大人你好了?”
言罷狐疑看向謝容賀。
謝容賀笑容滿面地回看向他,喜道:“多虧了你,否則我大哥一定沒救了!”
賈赦一愣,“什麼意思?”他忍着心跳,“先生你...真的這麼快就研究出來了?”
“是,那藥我研制出了解藥,其實解藥很簡單,就是一些普通的酒水摻合而成。”
賈赦聽了謝容賀的話,腳步虛軟,直直便要往地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