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八萬不是不見了,是有人幫他打掩護!
隻有許尋藍有這個能力了。
風聲呼嘯,白雲飄飄。
林奕背着朱歲頤,跳上屋檐。
朱歲頤盯着林奕後腦勺,隐隐有猜測:“越想越多漏洞。丁小二受傷那晚,許尋藍明明知道丁冬至是假的,怎麼還會由着小滿跟他來往呢。”
“我笨而已,林奕,你不可能想不到。”朱歲頤試探性地問。
信任天平徹底被刮倒。
“他在賭。”林奕在屋頂上奔跑,餘光留意着四周的情況:“賭小乞丐是不家傳人。”
朱歲頤質疑:“對許尋藍來說,打壓不家勢力,沒有任何好處。”
“所以他在賭。”林奕穩穩跳落到林府後院:“許尋藍借意告訴小乞丐林八萬有問題,轉頭又把林八萬藏起來。朱歲頤,别告訴我,今日之前,你不知道林八萬有問題。”
“我是不知道。”朱歲頤脫口而出,林奕偏頭看過來:“當真。”
“對……在今日之前,我、不、知、道!”朱歲頤反駁。
林奕:“我們不應該在這種時刻吵架。”他問侍衛:“許尋藍呢?”
侍衛:“在朱府。”
準備往前廳走的朱歲頤收回腳步,轉向走去朱府。
林奕笑道:“扮演林八萬和朱昭願的角色換人了。許尋藍一直知道林八萬是假的,現在有古怪的林八萬是不清風……我們碰見朱昭願是……”
“萬、裡、雲?”朱歲頤接話。
林奕眨了下眼睛:“你的猜測很大膽。那你說說,不清風為什麼要殺掉唐今然呢?”
朱歲頤眼神躲避:“唐今然也渣她了?”
林奕緊追不舍:“萬悅溪沒跟你透漏什麼?”
朱歲頤聽出林奕嗓音中的笑意,推開朱府後院的門之餘,轉頭問:“還有誰是你的線人?”
“你呀。”林奕嗓音低低,帶着一絲絲拽:“乖乖把你的計劃全盤道出。否則你隻能在這守着周正。”
憑什麼?
朱歲頤心想。
她扭頭見許尋藍和不知道翹着二郎腿坐在椅子前唠嗑,萬千尋坐在那,用毛筆在一張紅紙寫字,朱歲頤探頭看了眼,上面寫着「聘金百萬?」。
“你們怎麼都回來了?”
“完事就回來呗。”萬千尋捉了一把花生,遞給朱歲頤:“給你吃,這兩天會特别忙。”
“爹,你找到林八萬了?”
“沒呢。”萬千尋搖搖頭:“朱心言還在地下室。”不知道和許尋藍為包下整個澄心湖擺酒席有分歧,扯着萬千尋來評理,萬千尋被扯了說好好好,跟朱歲頤說:“晚點給你解釋。”
不知道拉着朱歲頤評理:“歲頤,你來評評,當天他們都把夢鯉樓和萬裡樓占了,不家怎麼能虧,肯定五街大湖都用上,對吧。”
許尋藍意識到問題:“歲頤,你跟林奕中秋那日怎麼說?”
朱歲頤聽了一頭霧水:“什麼怎麼說?”
“你倆那日不成親嗎?”
“誰要跟他成親。”朱歲頤聽見不留香的聲音在廚房傳來,便往廚房走去。
“哎……你們中秋不成親,什麼時候成呀?”許尋藍追問下去。
萬千尋:“你管我們呢。那日歲頤不與林奕成親,我們就給歲頤過生辰,這可是我第一次給女兒過生辰,你們兩、三對,啧,我在這給歲頤過生辰。”
林奕站在旁邊吹了一會冷風:“發展得那麼順利?”
不留香從廚房出來,“朱昭願”跟在身後:“能不順利嗎?你跟歲頤手牽手天剛亮就去萬裡樓鬧了一出。”
朱歲頤探頭看了眼,試探性喊:“外……”
“受不起。”萬裡雲的聲音。
朱歲頤感慨不家易容技術達到巅峰。
“娘?!”
不留香轉頭看向“朱昭願”:“你呀,進去就跟悅溪好好商量。”
朱歲頤好奇問:“商量什麼?”
“朱昭願”難得可見的羞澀:“與我成親。”
“什麼?!你們發展也太速度了吧,昨日表明心意,今日就談成親?”朱歲頤簡直被震驚到了,也真心替萬悅溪開心,見“朱昭願”端着托盤,真心建議:“撕下你的假皮再進去談吧。”
衆人笑。
朱歲頤對上林奕那張臉,立馬收起笑容,轉身進到房間。
萬悅溪撐着虛弱的身體起來,許小滿擰着毛巾,準備給她擦身體,連忙跑過去扶她:“你别亂動呀,快點養好傷,不大人要給你兩辦喜事。”
“萬裡雲回來了?”
朱歲頤讓萬悅溪躺好:“對呀,娘在替你做主。”
萬悅溪勾着唇角笑了那麼一笑,見朱歲頤和許小滿一臉看熱鬧的表情:“誰說要嫁他,何況眼前一團糟,真正的林八萬、朱昭願都沒找到呢。”
“放心吧,小乞丐已經找到朱老爺了。”許小滿拍拍萬悅溪肩頭:“隻是秦大娘随我們回來見曾淘,小乞丐不放心,就在那守着朱老爺給曾淘療傷。”
朱歲頤輕車熟路地解開萬悅溪的衣服紐扣,檢查她的傷口:“我出去一趟而已,怎麼天就好像變了?”
萬悅溪推了推朱歲頤:“對呀,歲頤,你快出去聽聽怎麼回事。”
萬裡雲已經卸掉朱昭願的人皮,看眼躺好在床的萬悅溪:“八卦什麼。”
萬悅溪抿了抿嘴角,沒理萬裡雲。
朱歲頤看着兩位在鬧别扭的老情人:“都知道雙方的心意,還别扭什麼?”
昨夜萬悅溪醒來後,靠着朱歲頤準備再睡,朱歲頤猛地驚醒,見萬悅溪睜着眼睛在笑。萬悅溪跟她說唐今然來房間尋她時,林八萬和秦大娘也在,唐今然被秦大娘打到快不行時,萬裡雲出現了。
當時她聽見“林八萬”說:“萬裡雲,我沒想過殺死萬悅溪。”
“但你就是對她下手了。”萬裡雲走向床邊檢查萬悅溪的傷勢,萬悅溪偷偷睜開眼睛,見萬裡雲饒有趣味地盯着她:“沒想到萬悅溪的枕邊人是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