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秦珏對宋星月好感頗高,此時乍然聽到對方說要嘗試使用禁咒都覺得可能性不大。
且不說禁咒的咒語冗長又晦澀難懂,單是他倆并不是同一個神明大概就可以宣告同一個咒語無用。
但是,萬一呢?
抱着人靈活的躲開污染物的攻擊,滿血複活的赫連羽又從他這拿走了第二台機甲跑去吸引火力,似乎除了相信她也沒有什麼别的方法?
宋星月既然說要試一試,自然不是毫無底氣。
一方面她從神棄星離開後記憶裡顯著提升,将秦珏說的話複刻一遍并不困難。
另一方面則是源于她本身。
那在星際人看來晦澀難懂的咒語落在她的耳中,就像帝國人去外星考帝國語一樣别扭。
超級長的一大段贊頌詞彙,核心的有關于施展咒語的内容實際隻有兩句。
她不免覺得自己的這個發現有些離譜,畢竟星際人又不是傻子,這麼多年總不會一個都沒研究過禁咒語言吧...
又或者說這樣的表達方式會使得禁咒的威力增加?
不過現在不是貿然嘗試的時候,生死關頭誰跟你開玩笑呢。
口中複刻起剛剛秦珏施展禁咒時的韻律将一個個代表着特殊意味的詞彙脫口而出,隻是在神明名字那裡,宋星月無師自通一般切換成了奧恩維斯。
最終得出簡化版的原話——
執掌世間元素力的精靈們,你們無處不在,你們無所不能。
我以艾恩維斯信徒的身份請求你們回應我的召喚,降下超牛的懲罰讓我面前這堆污染物原地投胎。
默默窺屏時刻準備着丢出禁咒法訣的奧恩維斯嗤笑一聲,指尖輕點,本就響應宋星月召喚的元素力越發洶湧起來。
肉眼可見的黑将天空籠罩,竟一下蓋過了污染物本身帶來的霧霾污染,隻表現出純正的黑。
雲層翻滾,在所有人的注意都被天空吸引時,地面拔地而起無數尖銳的黑色倒刺,硬生生将污染物串了個透心涼。
這還沒完,伴随着赫連羽高呼“好帥!”的背景音,雲層間隐隐浮現出一隻長條生物好似一聲悠長的獸吟——
天空中的污染物像是受到了什麼壓制一個個墜機往地面的‘倒刺’上倒,以防萬一的,又一聲獸吟——
天空與地面似乎要因此合并起來,于天際間亦縱橫交錯的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利刃。
這下是真的被穿了個底朝天了。
裝了波大的宋星月看向似乎有所顧忌沒有再繼續往前的污染物大軍,硬是強撐着站直身體,無聲的朝着污染物的方向舉起了手中的劍。
像是在說——
來戰。
不管出于什麼原因,她表現得越遊刃有餘,越是可以讓背後的人忌憚,這樣也越是有機會占據優勢。
“污染潮,退了?”
赫連羽話語間帶着幾分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意外,他正打算對自家星姐大誇特誇,卻隻見剛剛還一副你們盡管來,再來多少都無所謂的宋星月睫毛一顫,眼睛一閉就往地上倒。
我去!
急忙伸手想要接人,好在離得更近一些的秦珏随時關注着她的狀态及時拉住了對方的胳膊。
小心把人抱在懷裡,秦珏微微抿唇像是有些不解。
赫連羽眼見着氣氛緊繃隻好撓着頭開玩笑:“星姐年輕嘛,年輕好,倒頭就睡。”
嘴上是這麼說,他手上毫不猶豫的從空間紐裡掏出吸入式營養劑放到宋星月的鼻腔,确定對方正常吸入,他這才真的放下心來。
“你還真别說,我姐這威力,嘎嘎亂殺。”
“小羽。”
“什麼?”
秦珏難得的有些躊躇:“算了,可能是我看錯了。”
“什麼啊?”赫連羽不幹了,要不是顧忌着秦珏現在抱着人他高低要讓對方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小爺最讨厭謎語人了,快快快,你想問什麼?”
“不是我不願意說,”秦珏認真的解釋:“等我确定之後再告訴你。”
三人搭上了僅剩的獨苗苗機甲往回撤,秦珏看着在座位上閉眼安睡的少女一時出神。
外界對帝國皇室的傳聞有很多版本,越傳越離譜連帶着好像隻要有皇室的血脈就無所不能。
但秦珏知道,并不是這樣的。
與其說他們的血脈是什麼無上恩賜,在更多時候更像是詛咒。
幼年期到成長期,是他們最難度過的坎。
好像永遠填不飽的肚子,時刻都在缺能量感覺有心無力的身體...
還有按照基因方向不斷優化的身體。
優化自然是好事,但太好的身體素質換到生活中卻全都是麻煩。
在帝國的曆史中有一位皇室成員進化出超強的嗅覺,硬生生因為吃飯進食可以清晰的聞到各種腥味和怪味導緻厭食,最終成長期發育不良,在最後的生長關因為營養不良而遭遇失敗。
視力過強偏偏是個密恐的皇室成員恨不得自戳雙目,聽力過強的皇室成員每天都在煩惱其他人誤會他會背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