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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金蠶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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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周丁蘭眼睛發亮,滿心歡喜地跟上,隻待将未說盡的話,留到下次再用。

旁觀而清楚自家妹妹在自作多情的周子骞暗中呵斥道:“如此緊急關頭,你說這麼多廢話作甚?”

周丁蘭不服氣得反駁道:“我與謝公子說話,關你何事?”

一回頭,卻見密密麻麻的聖物從大街小巷冒出來了,竟是将四人圍成了一圈,包括屋頂之上,也有聖物趴着。

周家兄妹立刻跟上了謝恒,鬥嘴戛然而止,不管誰說的是廢話,反正半句都不敢多說了。

隻見,筆直的街道,詭異得變幻回了七拐八彎的街巷,包圍圈一直在縮小,隻有一旁唯一一棟竹樓,從上到下還未被聖物占據。

隻有逃進這棟竹樓裡,才能求得幾息的苟延殘喘。

但是拼死一戰也許能突出重圍,進入密閉場所就注定被甕中捉鼈!

沒學過兵法的周家兄妹,踏進竹樓的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謝恒所做的決定有多緻命!

走動間,更是有水滴落在兄妹倆的頭上,兩人所感得再一擡頭——隻見腦袋正上方,正垂着咒人的腦袋!

見有人進來了,咒人興奮得将半個身子都探出了窗戶,筆直得貼着木牆垂立着,張着嘴流下的哈喇子,一串又一串在往下掉。

周子骞牽着妹妹連忙退出了竹樓,并朝裡喊道:“謝公子,萬萬不能再往上走了,這棟竹樓,是那個咒人的住所啊!”

原本處于街道正中的竹樓,不知如何移動到了村口的位置。

竹樓内外完全是兩個世界,仿佛專等他們而立。

周丁蘭讪讪得問道:“子骞哥,這樓是不是在動?”

周子骞:“也可能是咒人在動。”

此蜃籠千變萬化的,完全無法以常理定論。

謝恒置若罔聞,抱着花春盎踏上木樓梯往二樓走去。

周子骞一咬牙,連忙沖進竹樓中,追了上去:“謝公子,你可是走錯了?”

周丁蘭不敢獨自待在外邊,連忙也追了上去。

謝恒頭也不回得答道:“沒錯。”

木樓梯嘎吱作響,每一聲都踩在兄妹倆緊繃到極緻,即将要斷裂的神經上。

周家兄妹對視一眼,隻能硬着頭皮跟上。

外邊全是密密麻麻的怪物,勿論暗中是否有身體裡填滿了黑蟲的族民躲藏着,單是數量如此衆多的怪物,兄妹二人就撐不了一個回合。

跟着謝恒或許活命的機會渺茫,但獨自硬闖怪物潮,卻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

兄妹倆隻能将各自的長弓與箭筒握得更緊了些,随時準備應對咒人的突襲,以及犄角旮旯裡可能竄出的怪物。

跟着謝恒久了,屢屢化險為夷,不由得對烏七八糟的恐怖怪相,也不大害怕了。

上了二樓。

咒人依舊像剛才那樣挂在窗棂上,從樓下朝樓上看時,瞧不清其全貌,如今湊近了一瞧,這才發現,咒人不僅臉上裹滿了麻布,渾身竟全被長長的麻布裹着,瘦削的人形盡顯。

身量并不高,瘦瘦小小的,顯然是個少年。

屋内陳設雖簡單卻很幹淨,角落裡擱着一個藥箱,藥箱上倒放着一本敞開的醫書。

醫書之上,密密麻麻滿是古老部族的圖文,一半是書本原來拓印的,一半是後來翻閱者的筆記。

桌上還放了一碗吃剩的飯,食材很是新鮮。

咒人身上纏裹着的麻布,偶有鮮血滲出,但大多數部位都很幹淨,粗淺想來,大概是因為咒人不安分亂動,導緻陳舊的傷口裂開了。

顯然,一直有人在照顧着這個神志不清的咒人。

窗戶已經完全被打開了。

咒人并未理會不請自來的幾人,反而雙手忽然指向前方,咿咿呀呀得怪叫着,很是急切的樣子。

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遙遠的湖中島嶼,完全化作了火海,沖天的烈焰,将整片湖都映照成了紅彤彤的顔色。

那是比蘆葦蕩燃出的火圈,要猛烈上數十倍的火勢。可是燒至蘆葦梗的火分明小了,島上除了蘆葦,再無能引起如此大火勢之物,這第二輪的火燒起得怪離奇的。

周丁蘭指着火海,驚叫出聲:“黃金冢又燒起來了!火好大!”

說話的功夫,老舊的樓梯口也噴湧出了熊熊烈焰,恐怖的火舌拼命向前跳動着,化作村外那團月色一般的生命,幾度舔舐到周家兄妹。

它仿佛知道哪顆柿子比較軟,隻是瘋狂得在謝恒的周圍跳動着,卻始終不曾傷及他分毫,包括他懷裡熟睡的美嬌娘。

從窗戶往下看去,隻見,竹樓之下,亦是一片火海,沖天的火光将所有景色淹沒,火勢越過湖面,從小島一直蔓延至此處,整座村莊都融為了一片火海。

周丁蘭被燙得尖叫連連,躲在周子骞的身後瘋狂得跳腳,也無法躲開偶爾突然竄來的火舌。

“樓下怎麼也燒起來了?”周子骞同樣躲避無能,嘗試用長弓打火苗,意外發現這方法還挺好用,這仿佛具有生命力的火苗竟然也不抗揍!

“這火浪好燙!這火跟小島上的完全不一樣,這火真的能燒死人!”周丁蘭連忙揮舞着箭筒效仿。

兄妹倆背靠背齊上陣,後背安全了,被火舌燙到的概率就大大得降低了。

謝恒冷眼盯着窗外:“蜃籠依托者發現我們了。”并想要置他們于死地。

一語畢,隻見窗外的火勢越來越弱。

視野逐漸清晰,現出了小島中的祭台。

祭台内外,所有場景都變了,卻又與先前之所見有相似之處。

奔湧了多年的時間長河彙聚于此——

彼時的祭台,想是并不充作祭祀用,隻是普通的木架台,因此并未設有高大的神鼓,木架台之外,也未立上四方火柱,隻有一根粗壯的長柱被立于正中。

祭台上,張老大夫被綁于長柱之上,周圍鋪滿了幹燥的稭稈與樹枝。

準确來說,彼時的張老大夫隻是個風華正茂的舞勺少年。

他的身上與臉上,尚沒有坑坑窪窪的可怖燒傷痕迹,于是沒用麻布裹滿整張臉,也未用豎領長袍與皮質手套遮擋身體。

長相普通,卻難掩少年的意氣風發,尤其一雙眼睛清澈又明亮,完全不似年老之時渾濁無神,盡管此刻身不由己,性命堪憂。

與年老時唯一相同的點,是所穿之獸皮炮制的衣物,泛黃破舊,并多處打了補丁。

所謂補丁,隻是在破洞的周圍,鑿上幾個洞,同法在裁剪下用以縫補的小塊獸皮上,鑿上相同的洞,再用曬幹的堅固藤蔓穿上。比之給一大一小兩個孫子所穿的衣物,差遠了。

顯而易見,少年時期的張老大夫,家境亦不優渥。

此間的村落,既沒有縱橫交錯的街道,街道兩旁也沒有成排的竹樓,隻是在巍峨的山腳之下,并不肥沃的背風緩坡處,用木頭簡單搭了一間又一間的四方矮架,再用獸皮與大芭蕉葉蓋住頂部以及四面。

好一點的,會在邊邊縫縫處再夯上深褐色的黏土用以加固。

粗略估計,是遠古部族曆經數百年發展而形成的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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