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六人受不住千幕主的元嬰威壓,紛紛吐血,但沒有一個人敢擦。
見血後,千幕主更亢奮了,戾氣暴漲:“去了十人,錢串子死了,水靈沒抓到,小水兒失蹤,還蹦出個與火鳳契約的天命之女,你們什麼都沒辦成,為什麼還有臉活着?”
每責問一句,威壓便重一分,地上的血迹就多一些,六人脖頸上的青筋暴起,雙手顫,勉勵維持跪俯的姿勢,頭抵着地面,無人敢應聲。
五指成爪,随意吸過來一個人來搜魂,看到水苓、火鳳蛋曾唾手可得,千幕主的怒氣更甚。
不一會兒,讓人心涼的慘叫聲戛然而止,大殿裡寂靜的可怕。
千幕主走下座椅,蹲在秦夜身邊,抓着頭發讓秦夜的臉對着他,在這個時候還反常的笑起來,拍着秦夜的臉問:“本幕主說過什麼。”
秦夜滿臉死氣,好像已經掀掉的頭皮不是他的:“我們九人都可以死,但水苓必須活着回來。”秦夜後悔極了,後悔水苓找上他的時候,沒信她的話,更沒把人留在身邊,否則,帶回任意一樣,他們也還會有活命的機會,如今說什麼都晚了,隻盼望可以死的痛快一些。
“那現在怎麼辦?”
秦夜空洞的雙眼迸發出仇恨的目光,狠戾如刀:“屬下等會覆滅章家,留下蘭歸梧派人滅口的證據。”
“就知道你是個聰明的,這次再辦不好,本幕主親自為你點神燈,送你永生。“
秦夜眼力露出深深的恐懼,一旦點了神燈,他的神魂将永囚焚魂燈内,成為焚魂燈的燈油,不死不滅,時時刻刻遭受折磨,秦夜不顧流了滿臉的血迹:“誓死完成。”
“誓死完成。”剩下四人也跟着表忠心。
千幕主摘了玄令扔過去:“最遲明晚,本幕主就要聽到‘章家被蘭家殺人滅口’的好消息。”
玄令,這就意味着章家所有人雞犬不留。
想到有這些人陪葬,秦夜心中升起一絲難以言喻的愉悅。
*
水苓和淼淼跑遍了秘境的每一處,就是老龜說的孤島也看過了,把海底埋葬了不知多少年的已經鏽迹斑斑的廢鐵也撿出來了,最後統計,儲物袋總共有三千七百二十九個,儲物戒有十三個,儲物手镯有兩個,儲物腰帶有一個。
各種各樣的靈器包括廢銅爛鐵在内,那小山堆得是儲物袋的五倍還多,挑挑揀揀把能用能賣的撿了出來,剩下的直接塞進一個儲物袋,等出去的時候帶出去,到時候找個煉器的店鋪看看能否回收提煉,這波垃圾清理就當是給玄海秘境交的住宿費了。
三千多個儲物袋最終隻有一半還有用,另一半儲物袋因時間太長失去了作用,連同裡面的東西也失去靈性,太多也就沒開,等什麼時候無聊了,開着玩。
儲物腰帶空間隻有二十個立方,儲物手镯一個一百立方,一個二百立方,儲物戒指三個一百立方,九個五十立方,一個三百立方的。
裡面的東西沒有特别貴重的,至多是有幾份金丹期的護身法寶,其餘多為練氣修士所用之物,靈石加起來倒是有三十多萬了,豐收了一把。
心裡惦記的東西撈到手,水苓就沒什麼心事了,回到深海閉關修煉,盡快築基好進行下一步,分割神識凝練分身。
沉浸修煉的水苓還不知,蘭歸梧剛回家就因為她而與親人吵了一架。
“龜龜,下來嘗嘗娘親煲的湯。”蘭夫人對樹上的蘭歸梧招手。
蘭歸梧不想下去,也不想吵架:“娘親我沒胃口,您回去吧。”
蘭夫人俏皮地眨了下眼睛:“可是,我想跟我的女兒聊聊呀,想知道我的女兒現在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獨自在外的這些年有沒有受委屈,不開心,娘親的珍寶在娘親不在的時間裡長大了,綻放的如此美麗。”
“娘親。”蘭歸梧跳下大樹,像小時候一樣依偎進蘭夫人懷裡。
蘭夫人摸着女兒的頭發,眼睛濕潤:“龜龜,是爹娘不好,隻考慮你能不能活下去,而忽略了你的情緒。”
蘭歸梧焦急地解釋:“娘親,我……”
“娘親明白,你和那個孩子長在一處十年,相處的時間不比你的哥哥姐姐們少,娘親也很感激這個孩子,若不是受困于預言,娘親一定會拿她當親女兒待。”
“可老祖那麼厲害,怎麼會沒有預言到阿苓的危險,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蘭歸梧不信,在她心裡,沒有老祖做不到的事。
“龜龜,不得對老祖無禮。”蘭夫人第一次對女兒冷下臉。
蘭夫人揉揉眉心:“唉,看來不告訴你,你這心結難以打開。”
随後掐了個隔音結界,這才細細道來:“當年老祖為了給你尋一線生機,強行窺伺天道糟了反噬,留下預言後就閉了關,并留話‘非蘭家生死存亡之際,不得擾他’,龜龜啊,我們蘭家這些年戰戰兢兢地不敢露出一絲差池,否則稍有破綻,六大宗們、幾大家族都會露出小人嘴臉,群起分食。”
蘭歸梧震驚的一時無言,怎麼會,老祖為了她受傷,被迫閉關,蘭家竟已岌岌可危,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