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瑾姐姐,這麼多人在呢,怎麼能說人家任性,人家不要面子的嗎。”急着去捂嘴。
身後其他小姐、公子具有的抿唇笑,有的不屑一顧,高冷的閉目養神,隻是他們都還不知道此行将會多一位凰女。
忽然,幾位長老站起身望着前方,冰瑾意識到凰女要來了,眼睛緊緊盯着那個方向。
排隊的衆人受這份肅穆的氣氛影響,也都規規矩矩站好,然後就見一艘奢華飛舟降落在長老前方。
最先下來的是他們熟悉的冰盞公子,但冰盞下來後,伸出一隻手臂躬身等着,就見一隻纖長玉手搭在冰盞手上緩緩下舟,淡金色的鳳袍舞動間,人已經下了飛舟,眸子漫不經心一瞥,那種居高臨下的氣場就讓在場的衆人産生了一個共同的認知:凰女。
“恭迎凰女殿下。”在長老的帶領下,在場衆人皆俯首行禮。
冰氤好似經曆過無數次這樣場景那般,淡定的向台子上走去,輕擡了下手指,淡淡說了聲:“起吧。”冰箬長老跟在冰氤身後,始終站在保護者的位置。
這股發自骨子裡的雍容氣度讓冰瑾臉色發白,第一局,她就輸了,她沒有這般令人折服的威儀,也不能對别人這麼冷淡,她需要交好每一個人,獲得他們的支持。
來到台上椅子中間坐下後,冰氤并未向淑女那般端儀就坐,而是輕輕歪在椅子上,這不僅沒讓人覺得不知禮數,反而覺得這位凰女原就這麼率性肆意,底下的人更不敢輕言置喙,全都靜等凰女的吩咐。
冰氤等了一會兒,下面的人沒有反應,不耐煩的看冰箬:“箬姨。”
冰瑾差點控制不住臉上的驚訝,姑姑都隻準自己喊大長老,冰箬長老竟讓凰女喊她箬姨,這麼快就俘獲人心了。
冰盞沒忍住嘴角上翹,凰女真聰明,才一天就做的這麼好了,果然不愧是凰女。
冰箬眼裡迅速閃過一絲笑意,誰能想到這孩子這麼出息,表現得比預料的好太多了,不愧是天生的皇,輕咳一聲,揚聲吩咐:“準備開啟冰谷。”
下面幾位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推了冰棋長老站出來問詢:“二長老,不知此次由誰啟封,我看不如讓冰——。”瑾來。
沒說完就被冰箬打斷,隻聽她說:“此次就由凰女來啟封,凰女說她願親自啟封,為衆位參與此次冰谷試煉的族人們掃清阻礙,願諸位的修行之路像冰原的未來一樣光明。”
這是沒辦法的辦法,讓凰女先行入内,領先衆人一步,才不會被别人察覺不妥,将本性暴露在外。
冰瑾竭力控制自己,才沒做出當衆頂撞二長老的事情來,早就定好由她來啟封的,冰箬長老不可能不記得。
曆來啟封之人未來會成為凰女的左膀右臂,曆年也沒發生過由凰女啟封這樣的笑話。
他們這些家族的人都知道這個事情,現在身後的人們打量的目光有如針紮一般讓她難受,冰瑾望着冰箬長老,眼睛在問:那她呢,凰女之位已成奢望,連冰谷啟封也要剝奪嗎?
冰瑾的臉色白的像腳下的冰一樣透明,可她始終沒得到冰箬長老的安撫,身後人們的感恩彙聚成一股浪潮:“謝凰女恩典。”聲浪之大幾乎震碎她所剩無幾的堅強。
冰箬長老此時忙的顧不上照顧冰瑾的小情緒,在與冰漪長老商量借她的護身法寶一用。
“冰漪,把你的烏龜殼給凰女用上,回頭我再跟你解釋,冰瑩死了。”
冰漪長老的瞳孔一縮後立刻恢複原樣,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似的,搶在冰棋要請人之前開口:“凰女殿下,我是五長老冰漪,去接您的活兒讓冰箬搶了,我的烏龜殼你怎麼也得戴幾天,讓我也在你面前留個好印象。”
說完,不顧别的長老看她像看不懂事的小丫頭那般,責怪她在這個時候跟冰箬拈酸吃醋,掐訣就讓凰女暫時成了烏龜殼的第二主人,除非合體期的人來,否則沒人能打破這道防禦。
然後挑釁地回瞪其他長老,似乎在說,自己手腳慢,就别怪我搶先,然後又搶了冰棋的活,高聲唱喝:“有請凰女入谷啟封。”
冰氤施施然起身,對冰漪長老一點頭,淡定從容的向冰谷走去,渾身上下透露出一種睥睨之姿,仿佛這世上沒有什麼能阻攔住她。
其他長老的眼刀子嗖嗖往冰漪長老身上直射,恨得咬牙切齒,自己占了好,還堵了他們賣好的路,見面禮自然是都備下了,但不是商量好出谷之後再給嗎!往日怎麼沒見冰漪這麼陰險狡詐。
“陰險狡詐”冰漪長老:誰叫你們沒有烏龜殼,哼。
其他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