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太上長老被冰氤以皇令召集出關後,全部遵循皇令放開神識監控着每一個人,趁各方勢力聯絡探子之際,将他們一舉抓獲。
受天氣影響,在冰原上曆練的所有人也都被迫回返城内,不管是外來的還是冰原本地人,沒有一個能例外。
探子抓幹淨了之後,就讓幾位太上長老給待命的人送去了,因此,去其他勢力問責讨債的人,就近兩相一換,原先去海崖宗的,現在去魔心宗,去過魔心宗的現在再押着探子們跑一趟海崖宗,主打冰原前一波人剛離開,正手忙腳亂着呢,後腳自家的探子被人家揪出來了。
就像冰氤規劃的那樣,人被抓了個現行,鐵證如山,他們還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用搜魂術威脅,弄得各宗門和隐世家族捏着鼻子陪靈石,這次可不僅僅是五大宗門,所有逮到的探子也都有相應的人去讨要賠償。
大宗門和隐世家族捏着鼻子咽了這口痰,中小宗門被問到臉上,隻能陪着笑臉加倍給賠償,隻求揭過此事,所以短短十數日下來。冰原的物資、财力得到了極具擴張。
“當真?”仇遠急怒交加,鬼體差點維持不住人形。
出了漠環秘境後,仇遠就把先前說好的鬼晶交予鬼見愁和衡墨,準備各奔東西,但鬼見愁接到自家老大命令後就攔住了仇遠,把人拉到僻靜處設下結界,将自己的懷疑說了。
看着鬼見愁捏着鬼晶遲疑難言的模樣,仇遠想着這人怎麼說也幫過自己,況且鬼晶于他而言真沒那麼難得,要的不多的話可以讓給她幾個,就說:“鬼道友還需要鬼晶?要的不多的話,我可以賣給你三個,多了我也沒有了。”
鬼見愁聽了一愣,知道仇遠是誤會自己了,忙擺手說:“不是不是,我要說的不是這個事兒,我遲疑是因為我有些拿不準,我看到的人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什麼人?”這會兒懵的人是仇遠了。
“你先告訴我你的家鄉是在安縣嗎?”
仇遠眼神驟變,陰戾的射向鬼見愁,:“鬼道友從何得知?”仿佛鬼見愁說的不滿意的話,先前的友好合作就要變成刀劍相向了。
“大概六年前,我路過安縣的時候遇見一個奇怪的女孩,當時别人聽聞有個叫水家村的村子一夜之間全部慘死火中,都是震驚、害怕、擔憂的神情,隻有那個女孩是笑得,而且她說‘水苓,這就是你的報應。’”
說着鬼見愁擡頭觑了一眼仇遠,本就陰森可怖的氣勢,現下雙目之中充滿仇恨,若是仇人就在眼前,感覺仇遠下一秒就要撲上去報仇。
頓了一下,裝作恍然大悟道:“真,真是啊。”
“那人是誰?”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用力捏着雙拳,控制着自己不要遷怒眼前人,既能說出安縣和妹妹的名字,騙他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後來我才知道,那人是焚炎宗的弟子,叫李甜甜。”仇遠聽完扔給鬼見愁三顆鬼晶就要走,鬼見愁連忙拉住人,導緻鬼晶掉地上沒來得及撿,“你先聽我說完。”
“我通過一個朋友得知,那人是潛伏在焚炎宗的探子,她其實是仙鴿語的人,而且可能級别不低,我看你能拿出這麼多鬼晶來,想來是有些背景的,剛才你是想自己去報仇吧,别犯蠢了,那人有焚炎宗和仙鴿語兩層身份,誰知道她有什麼依仗,别報仇不成反而自己送死了。”
“我剛才收到消息,焚炎界就要大亂了,你若真想報仇,就讓你背後之人出手吧,你自己一個金丹鬼修在那兩個龐然大物面前肯定不夠看,而且你這次不抓緊時間的話恐怕很難再找到那個李甜甜。”
然後用玉簡刻錄下李甜甜的樣貌,遞給仇遠:“這是她六年前的樣子,現在可能會有些變化,應該不會太大,那會兒她的修為是築基一層。”
“焚炎界為何大亂,什麼時候?”
“我發誓我沒有危言聳聽,至于原因你日後就知道了,我不能說,其實現在各大宗門已經出手了,你要是想自己報仇就抓緊時間讓背後的人幫你一把,先把人抓到手吧,否則她可能會死于别人之手。”
“别看我,看我也沒用,我隻知道這些。”
仇遠深深地看了一眼鬼見愁,秘境之中除了追問了一句妹妹的名字,其他時候一字未漏,面對同樣是焚炎宗的衡墨時,神情當中也看不出一點不妥。
倘若在秘境中時就告訴他這件事,他很難不遷怒衡墨,三生陣這件事也可能會黃掉,從這一方面來說,他更應該感激鬼見愁,如今家人的下一世生活的很好,仇人也知道是誰了,換個角度來說,也算得上是兩全其美了。
“若事情屬實,我仇遠欠你一個人情,你任何時候都可以來讨要這份人情。”
扔下一份聯絡方式,便飛身離開了,李甜甜要死也隻能死在他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