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是最後的幸存者,要是他死了,保不齊巫鶴會瘋掉,隻能先把他放在這了。”段啟清拿出一打被褥鋪在地上,上面放上了草席,才吩咐丁騰把他放在上面。
晚上十點左右,夏悠也走進了段啟清家,“歡迎夏姐的到來。”
“我跟他說了,今晚他能克制黑霧,現在正在往這邊走來,能不能成功就看你們了。”夏悠坐在了方黎的位置上,喝了一口段啟清遞過來了的溫水。
“那個木雕你應該留着吧?”夏悠放下手中的杯子,看向段啟清。
“你是說那個巫鶴小時候刻給段啟清的木雕?它一直放在我的房間,怎麼了。”
夏悠拎了下肩上的外套,“沒什麼,隻是想讓你保存好,畢竟這是巫鶴他第一次木雕的作品。”
“他應該快到了,你們有問題就問吧,我先在樓上待一會,一樓還是有些陰涼。”
樓下傳來了敲門聲,五人依次下了樓。
段啟清打開了門,門口站着一位披着鬥篷的男子。他與段啟清一般高,黑色的頭發有些遮眉,最明顯的是那深重的黑眼圈,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白色襯衫松松垮垮的,褲腿長得耷拉在鞋上。
“聽小悠說你們找我?”有些慵懶又低沉的聲音傳入五人的耳中。
“我們想跟你交流一下人偶和木雕的事。”
段啟清把他迎了進去,一人一個塑料闆凳圍坐在靠近後門的大圓桌上。巫鶴坐的位置正對樓梯口,他的兩邊各空着一個位置,段啟清五人緊挨着坐在一起。
“趁我現在還清醒着,有什麼問題就盡快問吧。”巫鶴敲了敲桌子,示意他們問問題。
“你的目的?”
“殺了該殺的人。”
“殺了後?”
“死亡或者......”巫鶴停頓了一會,沒有說後面的事,而是看向自己的身體。五人看到他的手上已經有絲絲黑霧纏繞。
“如果一直沒有殺死呢?”項燕問出了很小幾率的事,畢竟他隻剩下李飛沒有殺死。
“殺光村子裡的其他人。”巫鶴的話,讓段啟清無人都沉默了。
巫鶴正要離開時,聽到樓上傳來夏悠的聲音。
“李叔你怎麼了?快放開我。”
“不好,李飛怎麼醒來了!那個量的安眠藥,他怎麼會醒來。”段啟清站起身,正要上樓,巫鶴比他們先一步跑到了樓下。
“是你!巫鶴,你這個臭小子你給我下去,不然我就殺了夏悠。”樓梯口傳來李飛聲嘶力竭的聲音,裡面能感覺到他即瘋狂又害怕的情緒。
五人就看到巫鶴的身影一點點出現在一樓樓梯口,而李飛一手拿着水果刀,一手箍着夏悠的脖子。
李飛看到段啟清五人,表情更是瘋狂。
“是你們幾個瓜娃子,在我不清醒的時候竟然給我喂安眠藥。你們不知道吧,我的父母因為嫌我吵,天天在我的飯菜裡喂藥,你們那點份量還不夠我塞牙縫。”
李飛一點點帶着夏悠退到了前門,拿着水果刀逼迫其他人退後。
“怎麼辦?現在我們的精神力還沒到可以發動的異能的時候,僵在這可就要天亮了。”項燕看了眼慕珂之前給的手表,現在時間已經是快淩晨了,到七點人偶就要離開了。
段啟清跟方黎站在巫鶴的兩邊,巫鶴他把外套的帽兜重新帶起來,現在看不清他的臉色。
但段啟清能感受到他周身的氣息有點不對,尤其能觀察到他的手上、腰上有黑霧纏繞。
方黎半蹲擡頭,能隐約看巫鶴的表情,巫鶴的嘴上揚,還能看到微露的牙齒,他的眼睛上挑。
他察覺到方黎的視線,巫鶴微微低頭看向方黎,她看到巫鶴的眼睛也纏繞上了絲絲黑霧。吓得方黎立馬低下了頭,扭扭捏捏,姿勢很是奇怪地往段啟清的身邊挪去。
“段媽媽,巫鶴現在的表情很可怕,我們最好快點救下夏悠,不然我感覺我們活不過今晚。”方黎踮起腳尖,靠近段啟清的耳朵,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着巫鶴的情況。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連站在巫鶴身後的另外私人都感受到了巫鶴身上散發的氣息,就像是随時都能讓周圍人給夏悠陪葬的樣子。
“巫鶴,你還不讓大門口的人偶走開嗎?你信不信我一刀就能讓夏悠在你們人頭落地。”李飛低頭看到沒有任何表的夏悠,甚至還很平靜的擡頭看了眼他。
氣得李飛直接把水果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甚至往上移了移,刀尖染了些鮮紅。“這樣你都不怕嗎,可真是一對啊,哈哈哈哈。”
而一直沒說話的賀午直接跑到了夏悠的身前,手放在水果刀上。他想要把匕首奪過來,卻一次次穿過,怎麼也阻止不了水果刀劃破她的皮膚。
而方黎直接雙手抱頭,靠在段啟清的身側,她能感覺到巫鶴身上的黑霧爬得更快了,“段媽媽,我害怕,這巫鶴也太吓人了,我們不會被李飛這個家夥害死吧?”
“不用擔心,我們的救援還有一會就到了。”段啟清摸了摸方黎的頭安慰道,他的視線看向了李飛的身後,那裡停着一隻白色偏透明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