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沒有仔細觀察過漩渦還是沒看過我昨天發給你的文件啊？上面不是都寫了嗎？”

孔安因為身高問題和毒舌，段啟清隻能讓他在這等漩渦開啟。他看着方黎那一臉優哉遊哉的樣子，尤其是還問了這麼一個蠢問題。他直接一個棒棒糖砸了過去，雖然沒有砸中。

“昨天我不是在趕報告嗎？我哪有時間看啊，你怎麼張嘴就罵人啊！”方黎嘴上不停，還是默默的打開手機，查看了慕珂發給自己的資料。

“等漩渦顔色轉為淡藍色就可進入副本，副本根據難度進入人數不同。漩渦出現的位置和副本的内玩家的角色有關。”方黎小聲的念到關于副本的信息，“原來如此，那我就蹲在這等吧。”

丁騰去附近的小賣部買了兩箱礦泉水，遞給了正在忙碌的警察。送完後又回到車上，從後備箱拿了幾個折疊椅子，遞給了衆人。

“謝謝丁哥，這些不用的擔心等會站起來眼前一黑了。”方黎坐在折疊椅上，翹着二郎腿，看着其他人或站或坐，忙碌的樣子，突然感覺擺爛的快樂，繼續觀察周圍的情況。

“嗯？那是誰？怎麼會站在漩渦前面？段媽媽！派出所裡面怎麼會有人站在那裡啊？”方黎觀察時，看到從左往右第三個旋渦處背對她站着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立馬端起椅子靠背就往段啟清的方向跑去。

段啟清聽到方黎的聲音，直接離開人群，向她的方向跑去。方黎指着第三個漩渦說道，“段媽媽，剛剛那裡站了個人，那個女人披頭散發，身上還穿着白衣。”

方黎是那種又怕又愛看的人，在知道寫報告之前，剛看了個恐怖片，一個跟女子一樣造型的女鬼一步一步向屏幕中央走來，吓得方黎直接把枕頭放在臉前，卻還時不時探出眼睛看電視。

段啟清往警察局内望去，那裡跟來時一樣沒有任何人，門上的封條也沒有動過的痕迹。他低頭看到害怕到撲到自己懷裡還要探頭向派出所偷看到的方黎。隻能拍了拍她的背，讓她緩和情緒。“那裡沒有人，你應該是昨天通宵出現了幻覺。”

“可能是我看錯了，段媽媽你去忙吧，我去那邊的小賣部買點吃的，很快回來。”方黎低頭就看到段啟清襯衫上的痕迹，立馬放開段啟清的衣服跑想了不遠處的小賣部。

方黎邊走邊揉着眼睛，“還好還好，段媽媽應該沒有發現不小心留下來的眼淚，以後肯定不熬到三點多了，真的是要命。”

方黎在小賣部買了一瓶飲料和幾個菠蘿包，嘴裡叼着菠蘿包，慢悠悠走在回去的路上。

剛走到一半，方黎就感覺自己身後似乎有人，快速的轉過頭卻什麼也沒發現。“第一次熬大夜幻覺這麼嚴重嗎？”

方黎轉頭的瞬間，就有一個披着頭發看不清臉的女子站在她的面前。

“媽耶！大白天也有鬼！”方黎吓得直接跌坐在地上，嘴裡還沒咬下的面包直接吞了下去，手裡的水也撒了一半。

“咳咳咳，噎死我了，差點...差點就要做個噎死鬼，說出去多丢人啊。”

方黎直接低頭喝水，她沒敢擡頭，防止眼前的真是鬼，隻能戰術性低頭，希望這個幻覺或者說是鬼快點消失。

“方離啊，我可是想你想了很久了。沒想到你變成了女子，到時候要來找姐姐玩啊，姐姐最喜歡給你這種小女孩化妝了。”

方黎感覺到女子趴在自己的背上，她微弱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耳廓上，那輕飄飄的聲音讓方黎的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方黎艱難地咽了下口水，“姐姐...我覺得...我現在就很好，不需要麻煩...姐姐給我化妝的。姐姐一看就很忙有點忙，我就不打擾你先走了。再也不見哈！”方黎閉上眼就往前沖，也不管掉在地上的菠蘿包。

方黎閉跑了一會，身子撞到了一堵牆，有一隻手抵住了自己的額頭。她感覺到那隻手傳來的溫度，才緩慢地睜開眼，看到眼前是段啟清，這才停止原地跑步的樣子。

方黎害怕得雙腿一軟，趴在地上，雙手抱住了段啟清的右腿，頭靠在他的膝蓋上，嘴巴一張就是哭泣聲。

“段媽媽！你快看看那個位置是不是有人啊？剛剛真的有人在我的耳邊說話，我聽得可清楚了，她還說要給我化妝。段媽媽你一定要救我啊......”

周圍的人都往這邊看來，看着方黎邊哭還邊把眼淚往段啟清褲子上蹭，周圍的竊竊私語多了很多。即使再好的人也受不了她這個樣子，他擡了擡自己的腿，發現方黎抱得更緊了。他隻好蹲下身子，與方黎平視，“你再看看那邊還有人嗎？”

方黎擡頭看到段啟清面無表情的臉，向他指的方向看去，發現那裡隻有一塊咬了一半的菠蘿包和濕了一塊的地面，其他什麼都沒有。

“副本快開始了，如果有時間，你還是在副本裡睡一會吧。”段啟清把方黎從地上扶了起來，項燕也上前拍了拍她衣服上的灰塵，給他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漩渦在十點整轉換成了淡藍色，段啟清撕開封條，打開了沉重的玻璃門。

“副本開啟，我們也該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