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黎跟他揮了揮手，腦子終于上線，“哎呀，我這個腦子，忘了問他叫什麼名字了。”

男子回去的路上，一直右手抛着自己的手機，一路上哼着歌，腳步也很輕快。從亮起的屏幕可以看到他正在跟人打電話。

“你對她很滿意？之前不是說死活不見的嗎。”語音對面的聲音雌雄莫辨，沒有一點波瀾。

“誰知道小家夥這麼符合我的性格，你是不知道，她吃東西跟個小倉鼠，臉頰鼓鼓還往嘴裡塞。”男子踢了踢腳邊的石子，想起剛剛在窗戶邊，看到方黎那小妮子在小吃街到處跑來跑去，嘴裡也沒停過，心情很是愉快。“這次你終于幹了件好事，不過還要給你幹活。”

“還不是你給我玩崩了，我至于到現在這個地步嗎。你跟她現在見面，之後在裡面見到了也不會那麼尴尬。”

“你還在怪我啊，我到的時候可是什麼都沒有，我哪知道世界的規則，誰叫副本的規則，我這不是最快的方法。不過，我可是很期待跟這個妹妹在裡面見面後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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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個案怎麼這麼複雜，要我說，直接向上個副本一樣，全殺光不就好了，這麼麻煩幹嘛。”看不清臉的男子靠在椅子上，雙腳放在桌子上，轉頭就瞄向玻璃門内的自己。

“上個副本雖然殺了BOSS，但是那個副本也算是毀了，直接成為了噩夢，被系統強制關閉。這個副本隻是探案，你就不要出手。”自己隻是瞄了一眼男子，就轉回頭說了幾句，甚至還讓丁騰看着男子。

......

“不是說了不動手，你怎麼綁了紀暖，要是她出事了，你覺得紀惜會放過我們嗎？”段啟清拉起男子的衣角，男子任由他拽着，還擺了擺手，一點悔恨都沒有。

“要不是我把洪肅抓了起來，你覺得這個同夥會露出馬腳。你們一點點探案還不如我抓個人賭一把。”男子繼續吊兒郎當，一點都不在乎，段啟清卻管不住他，也隻能擺了擺手。

男子的做法，直接讓他離開了警局。

......

“你是案件的兇手吧，紀惜，束手就擒，放了馮勇，不然紀暖......”段啟清正在跟紀惜對峙，沒想到男子扛着紀暖的屍體，“給你，你要的人，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死了。若你問我兇手，我隻能說是你。你覺得你殺了那幾個人，沒有人會查到？找不到你，不會殺了同夥？”

對面的紀惜看到全身還透着血色，臉色慘白，沒有一點呼吸的紀暖。整個人被黑霧覆蓋，失去了僅存的理智，她直接跑到男子身邊。可惜她的動作反而引起了男子的興奮，“這個副本真的是太無趣了，終于可以殺了兇手。”他的手中直接出現上個副本的大砍刀，隻是一刀，紀惜就人頭落地，等臉上的黑霧散去，她憤怒的表情還挂在臉上。

黑霧聚集，副本的天空開始出現道道裂痕，黑霧順着裂縫一點點......

段啟清立馬清醒過來，他的身上被汗水浸濕，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來到了晚上七點左右。他閉上了雙眼，回憶起夢裡那黑霧彌漫的副本，甚至破碎的天空如玻璃一般不斷掉落。

“遲來的記憶裡，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