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人真當A級副本是這麼好過的，不然...”蔡洛東連忙捂住嘴，不知所措地轉移了話題，“段老大，你那邊有什麼消息啊？”

段啟清沒有說話，隻是吧手機點了幾下，把它遞到了兩人面前，上面顯示的正是跟慕珂的聊天記錄，最下面的一條正是慕珂剛發不久的消息，“雲與月，在。”

“那兩妮子怎麼也來了，我記的她們還說要回老家看看父母。”蔡洛東有點不可置信，那倆妮子報告時他跟曉夢都在，段老大他還沒出副本就出發了，怎麼還進到副本裡了。

“我們和慕珂他們分在了兩個世界，我們這現有五人，慕珂那現有四人，已經有九人，要麼隻有兩個世界，要麼另外四個玩家在另一個世界...”劉曉夢剛說到這，就感覺自己的血液在倒流，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她随意地擦了擦嘴角的血，拿起了洛東遞過來紙巾，語氣平靜，似乎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兩個世界，那麼還有四個玩家沒出現。或許...”她還沒說完，段啟清阻止了她繼續說下去。

“你先别說話，我們這邊至少還有兩個玩家。”其實段啟清懷疑的不止這個，一般來說A級副本是固定15人，這次人數少了一人，是因為漩渦變換位置，還是其中一個人比較特殊。“最近動靜不要太大，多觀察周邊的環境。”他站在床邊向外望去，那裡可以看到高三那一棟稍微矮一些的教學樓，“艾芸、李欣玥在高一（8）班，現在高三還沒找到玩家。”

“那我們去高三探探風，我好像跟高三（5）班的丘深有點交情，他現在肯定在樓下畫室裡。到時候約出來旁敲側擊，肯定能知道些東西。”蔡洛東說完臉上帶着壞笑，眉毛輕挑，就想跑下樓把丘深抓上來，劉曉夢知道他心裡的小九九，直接抓住他的後衣領，“你給我安分點，少惹事，有事也明天再說。”又恢複了平靜，跟段啟清點了點頭，“段老大，我們先走了，明早八點半我們在圖書館見面。”走之前還扔了一罐藥品給他，“這是艾芸走之前讓我送給你的藥，你記得吃。”

“嗯。”段啟清目送兩人離開，視線盯着手裡沒有任何标簽的藥品，打開瓶蓋，倒出了一些，像星星形狀的藥片上正反面都刻了“DQ”。“還是那麼喜歡刻标簽。”他把藥拿了兩顆扔進嘴裡咬碎，嘴裡苦澀擠滿口腔直達全身，但他面上不顯，甚至腦子更清晰了。

“明天有場硬仗要打。”

樓下一個畫室裡，一個白淨的男生坐在小馬紮上，畫闆架在灰色長背椅，上面的貼着的白色素描紙上是一個頭像，畫上黑白灰和諧，線條都揉進了面裡。他的手裡拿着削尖的4H鉛筆，在細化臉部骨骼亮面的過渡。

他的身邊坐着一會盤着頭發的女孩，她也坐在小馬紮上，手肘抵在椅子的顔料盒上，笑眯眯地看着男孩的側臉。等他放下手中的鉛筆才開口說話，“你不報複回去？就任由他欺負你？”

“我們還沒到合作的時間，有些事還是少過問好。在這好奇，還不如想想怎麼提升畫技，别到時候藝考倒數。”男生有些清冷的聲音在畫室裡回蕩，女生也不鬧，繼續看他畫畫，“我這不是很認真的在看你畫畫學習嗎，知己知彼才更好的幫助你不是嗎？我還得靠你離開這裡。”

男生收起了顔料盒上的鉛筆，站起身收起了馬紮，手裡拿着夾了幾張白紙的速寫闆和鉛筆盒，他邊走邊往門外走，“他們倆這周沒有回家，你明天就知道了。”

女生還坐在那，她的身邊放着一張畫好四分之三側臉中年男子的頭像，他的臉上滿是滄桑，眼裡的情緒複雜。

“思緒全在畫上，我很期待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