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把讓開了身子，他身後的胖子把一隻深咖色卷毛的泰迪放在了案闆上，還把他提起，在手機前來了個360無死角展示。這隻泰迪身上的毛發很柔順，完全沒有雜毛，卷度也适中，眼睛、爪子處的毛毛也被精心修剪過。

瘦子看到直播裡的反響還是很以前一樣的好，也就放心了。最近各個小區對寵物更加上心，流浪寵物的品相不好。這隻還是自己竄過來的，周圍也沒有看到主人的樣子。

泰迪像是知道自己會迎來什麼命運，一直在反抗，隻要有東西靠近就狠狠的咬上去，嘴裡不斷發出憤怒的咆哮聲。

“這位【狗皮收藏者】的金主也想要啊，看在老客戶的份上，我給你剝一張完整的拍給你。”瘦子朝身後的胖子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為了防止我們被咬傷，又是進入拔牙階段。”

瘦子把手機架好，視線剛好對準案闆上被壓着的泰迪身上，他就蹲在角落，在那翻找着什麼。一頓乒鈴乓啷的聲響過後，在燈光搖晃照過來的一瞬間，看清了瘦子手上的東西。

那是一把大号的鉗子，看着都可以把金屬給拔走。這鉗子頂端還布滿了暗紅色，連他握着的把手處都有星星點點的血噴濺的痕迹。

瘦子雙手按了按鉗子，發現他還是很靈活。他拿着鉗子一點點靠近案闆，他咧着嘴，似乎能在耳邊聽到了泰迪的慘叫聲。

而案闆上的泰迪緊閉的嘴被穿着厚手套的胖子掰到最大。

它半閉雙眼，眼角不斷有淚水流出，藏進那深咖色的毛裡，那一塊比周圍深了一圈。看到鉗子就在自己眼前，還不斷瞪腿，晃動腦袋。看到那已經在眼前的簽子，似乎知道自己的命運一般，慢慢閉上了雙眼，隻有喉嚨處發出的微弱聲響告訴着衆人它還在抵抗。

“我們先拔哪顆牙呢？是這顆犬牙呢，還是前面這整齊的門牙呢？”瘦子抽空拿出另一個手機，看到觀衆的消息。“那就先拔犬牙吧，尖尖的，一看就是吃的很好，整個拔下來肯定很好看。”

瘦子手裡的鉗子慢慢靠近，泰迪能感受到那冰冷的東西已經抵在自己的犬牙上，它已經準備好要尖叫。

但過了很久，自己的條件反射的慘叫聲沒有傳出，反而周圍傳來那兩個人的尖叫聲。

“快放手！老大快拿菜刀把這隻狼砍掉。”

“菜刀在你那邊，啊！我的手！小林！你在哪裡。快！把我頭上的蛇給打死。”

泰迪睜開了眼就看到那個瘦子被一隻灰色的狼咬斷了雙腳，他在血泊裡不斷拖着慘敗的身體朝菜刀的位置爬去，他的身上一直巨大的爪子按在他的背上，一會放下一會擡起，眼裡滿是輕蔑。

而那拿着菜刀的胖子左眼被戳瞎，右手臂被整個扯下來，就在他的腳邊不斷向外流血，而那斷臂處向外流出黑色的血。

一個帶着小醜面具的男子站在手機邊，他的身影在燈光下明明滅滅，尤其是那個面具，燈光下的那一半眼裡帶着微笑，嘴角上揚，黑暗裡那一半眼角帶淚，嘴角下垂顯得很是詭異。

他看着上面觀衆發的消息。他把手機轉到了胖子和瘦子身上。

“你們不是很喜歡虐待動物嗎？那我讓你們感受感受他們的痛苦。蒼，把他的手也咬斷，莽，把胖子的另一隻眼睛戳瞎，順帶給他們的耳朵咬下來，塞進他們的嘴裡。”

周圍傳來兩人此起彼伏的慘叫聲，而手機一直時時直播着，或許是發現不對勁，沒一會直播便被封禁。

在封禁前幾秒，拿着手機的男子幽幽地聲音傳入，“若是讓我看到虐待小動物的事再次發生，我會帶着他們來到你們身邊。”

他扔開了手機，徑直走到兩人身邊，也不管他們的血染髒自己的衣服，他捏起了瘦子的臉。“你還記得那被你割掉耳朵的三花嗎？還有被打斷腿的金毛、錘爛殼的烏龜這些嗎？”

瘦子的眼睛沒有被戳瞎，他看着眼前帶着詭異小醜面具的男子，眼睛瞪大，随時都有可能掉出來的節奏，他的嘴唇微動，卻是把自己的耳朵和淤血吐了出來。男子靠近他的嘴唇，他虛弱的說着重複的話語。

“你是...魔鬼，你是魔鬼......”

男子從口袋裡拿出濕巾擦了擦右手，直接把濕巾扔到了瘦子臉上。他淌着血水走到了胖子身邊，看着他的眼睛都是血淚的樣子，男子面具内的嘴角上揚，就如同左半邊的面具一樣。

他隻是蹲在旁邊，用同樣的聲音說着他曾經幹過的事，“你還記得被你挖了雙眼的波斯貓嗎？當時她的眼睛多漂亮啊，一藍一金，就因為觀衆喜歡，你當着觀衆的面把它挖了出來做成了标本。還有那懷孕的綿羊，你在她那肚子上開了一刀，硬生生把她未足月的孩子剖了出來，就着母羊的肉吃進了這肚子。”

男子那如同催命符一般的聲音，在胖子那被咬爛卻沒有掉的耳朵裡不斷循環。胖子被這聲音折磨的直接暈了過去。

“你們可真脆弱，我們走吧，現場就留給其他餓肚子的夥伴吧。”男子剛走不久，就有一群老鼠跑了進來啃食這兩人的屍體，連烏鴉也跑了過來。

除了這些，他們還有其他動物在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