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咱種花家有句俗話說,那什麼傷筋動骨一百天。但是盡管是斷了骨頭,憑着自己那變态的恢複力,葉絨很快就從病床上爬起來了。
說不上是活蹦亂跳的,但對他要做的來說已經足夠了。
以及在他傷勢見輕的時候,早就想刀了某位的葉絨那是一點兒不客氣的攆着大古跑了大半個基地,超級暴力的把他揍進醫務室躺了足足三天還有餘。
而從葉絨躺進手術室到出來攆着大古滿基地的竄,中間相隔僅僅不到兩周,可以說是非常的非人類了。
等大古‘休息’三天,并且在此一個星期後頂着仍有些淤青的俊臉完成居間惠的緩期懲罰。
已經活蹦亂跳可以搞事情的葉絨一邊兒吃着真由美友情贈送的超可愛紅燒兔兔,一邊還幸災樂禍的在一旁監督大古,時不時還湊上去搗個亂,可以說沒有比他更歡樂的大小朋友了,而放眼整個TPC,也絕對沒有比大古更苦逼的傷患了。
大古:嗚嗚嗚……我太難了(=_=)
享受着常人不可得的待遇,大古在極限訓練後悶頭寫着他那長達十萬字的不可注水大檢讨,一個小時幾十個字,冥思苦想簡直頭秃。
于是等此後相當一段時間,再看見臉上帶着嬰兒肥,睜着水潤潤的大眼睛惡意賣萌很會迷惑人的葉絨小朋友,旁邊沒熟人的時候他絕對老遠就繞道走。
這是個祖宗,他惹不起(打不過)啊!
武力值爆表且有正副隊長撐腰的葉絨在誠懇的和居間惠道歉認錯後仗着一張無辜的臉浪到飛起,每天除了給大古找茬就是在基地裡外來回竄,勢必要記熟一些主幹道以備不時之需。
居間惠在給他裝了個拆不掉的定位手環後,算是勉強準許了他撒手沒的破毛病。但要是哪天回來晚了,肯定是要去醫務室一套體檢跑不了就是了。
這天,葉絨正抱着瑪雅投喂的一大包小零食準備和勝利隊的各位分享,剛站在會議室門口,就見大門一開,新城火燒尾巴似的咻的就竄了出去,差點兒沒把葉絨一頭槌怼牆上去。
葉絨探頭往會議室裡一瞅,裡面的幾位臉色一個比一個臭,嚴肅的好像要火星撞地球了一樣。
随意瞥了一眼熒幕上滿屏的雪花,葉絨嚴肅的思考了一下,扭頭就溜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做人就要有眼色,他這麼冰雪聰明,才不會往槍口上撞呢,哼。
鑽進自己的小房間,葉絨倉鼠屯糧一樣把零食往他單獨空出來的小櫃子裡放,糖挨着糖,袋兒擠着袋兒,整整齊齊的把體型差不多大的小盒子摞在一起,葉絨美滋滋的拿着多出來的一盒巧克力蓋兒的‘小蘑菇’,看着塞得滿滿的零食小櫃子感覺不能更滿足了。
人多多少少都是有點兒戀舊的,葉絨拆開盒子拿出一個‘小蘑菇’塞進嘴裡,咔擦咔擦嚼兩口,雖然甜的齁人,心裡卻有一種奇妙的開心感。
他其實沒吃過這種東西,好像不僅因為這是他在島國買的,也是因為他的時代和這個時代錯的太遠。
葉絨生活的時代,雖然還沒有開啟星際遨遊的大篇章,但是街上已經能看到懸浮汽車的影子了。
在他不知道怎麼離開那個世界的時候,就連腦電波連線的終端好像都出了點兒風聲,多多少少都有了些科幻風的意味,隻是沒想到一睜眼,他的時間瘋狂倒退,反而變成二次元的古早風了。
不過由于葉絨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在找很多對他來說比較舊時代的東西,對變化後的生活倒沒有太多不适應,重生後十幾年的孤兒院生活也讓他習慣了這個時代的世界。
隻不過偶爾的,葉絨也會忽然間被一些充滿時代感的東西晃了眼,但是,他很喜歡。
兩口‘蘑菇’一口水,葉絨吃了五六個就有點兒承受不住糖分火熱的愛意了。
他把盒子重新封好,門一甩又是往外面跑。
開着居間惠隊長贊助的座駕,葉絨跑出一段距離後開始瞅着不太認識或者完全陌生的路開始學認路(瞎晃悠)。
有着定位手環不怕丢的葉絨看哪兒順眼往哪兒開,開着開着眼一花,就看着天上飛下來個貌似阿拉伯建築風格的獨棟高塔,呃,大概是個塔?
離得不近的葉絨看着那個穩穩當當的落在地上的‘塔’,然後好像炫耀或者挑釁似的,那個塔它開始一閃一閃的發光,生着一個塔的身體偏偏有個螢火蟲的心,還單個的,一看就命不長。
熱愛湊熱鬧的葉絨咂咂嘴,油門一踩就沖着它去了,完全不在意那麼詭異的東西到底是從哪兒來的,有沒有危險。
沖着怪塔去的葉絨看着那麼大的一個目标還不至于走偏到犄角疙瘩裡去,等他漸漸的靠近那座怪塔,耳朵邊兒就一直有個聲音唠唠叨叨的說着什麼理想社會,沒有難過沒有悲傷,我是一根……咳,串台了,總之佛性的聲音極其洗腦,就是說的太誇張沒有一點兒真實感,葉絨就自動忽略屏蔽了。
然後他還在隔着一條綠化帶的路邊瞅見個殺馬特風格的精神小夥還有幾個小青年甚至還有小學生一樣的小朋友,小黃毛一邊看怪塔一邊嚷嚷:“什麼嘛!兇暴的大叔,居然敢拿武器,太過分了!”
說什麼為了安全,他看他們就是自己想去!呸!壞人!
小黃毛嚷嚷的挺熱鬧,葉絨瞅了一眼他那一身叛逆氣息桀骜不馴的欠揍樣兒,停也不停的就掠過去了。
這麼腦殘又長的沒啥特色,肯定不是什麼重要角色,頂多算個炮灰,管他去球。
開着車再往前走一走,葉絨很快就看見小黃毛嘴裡念叨的兇暴‘大叔’,一個新城,還有一個,他不認識。
腳下一個猛刹車,葉絨瞪着圓溜溜的眼,看着新城和另一個穿着眼看就是不普通制服的男人蹲在一起,那個男人灰頭土臉直楞楞的跪在那兒,把頭盔扔在路邊兒新城就蹲在他右手邊,兩個人親親我我,新城還在扒人家衣服!
“嘶……”
這這這、這是我該看的?這是……不對,這是能在光天化日大馬路上幹的?!
葉絨的嘴巴都成O字型了,他咂咂嘴,覺得不管怎麼樣還是要維護一下勝利隊的形象(看一下熱鬧),于是果斷下車腳下生風的跑過去:“新城!你們在做什麼?” 快讓我瞅瞅!
正着急上火的新城猛地回頭,然後看見一雙大眼睜的溜圓正好奇且八卦的盯着他和阿乾看的葉絨瞬間暴躁:“你怎麼會來這裡?”
這小孩兒怎麼又瞎跑?都沒人看住他的嗎?
大眼睛睜的溜圓的葉絨:“那你怎麼在這裡又幹什麼?”
沒錯,他就是來吃瓜的!理直氣壯.JPG
新城一手抓着他的好朋友一邊爆躁怒吼:“這裡太危險了,你趕緊回去!” 别特麼來瞎搗亂!煩死!
葉絨難得放棄保命要緊的清醒大腦,甚至已經為了八卦頂着新城吃人的視線湊到了他的身邊:“危險?什麼危險?”
說着,葉絨腦袋一探,瞅見那個看着傻愣愣的男人被拉開衣服的肩膀上一片奇怪的皮膚,以及肩膀那塊布料上的血迹,嘴巴還在嘟嘟囔囔的念叨着什麼洗腦言論。
emm……好像有點兒耳熟?
葉絨:???這又是個啥?
新城想揍人:“米斯忒魯!不要随便湊熱鬧,會死人的!趕緊離開這裡!”
“啊?哦。”
想不起來什麼狀況的葉絨看着那塊兒醜陋的皮膚,猶豫的應了一聲,也有點兒想撤退了。
這麼醜的皮膚,長得應該更醜吧?看起來好像還會感染的樣子……
“哦什麼哦!走啊!”
新城暴躁趕人,一邊兒着急好朋友一邊兒又擔心别人的人身安全,急的他都想找根棍子直接暴力執法了。
“面包,菠蘿面包。”
還跪坐在那兒的新城的小夥伴大概是剛回神,并沒有注意到摻和進來的葉絨和新城氣的快冒火的樣子,悲傷的吐出了一個名詞,一聽就知道是個什麼東西。
葉絨&新城:“?”這是,餓了?
灰頭土臉的小夥伴還在陷入回憶,他緩緩扯起嘴角,笑得很好哭:“城崎,他很喜歡吃菠蘿面包,記得嗎?”
新城呆了一下,然後瞬間變成苦瓜臉,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看起來心情很複雜:“我記得,記得,在學校的食堂他每天都吃這個。”
葉·隻記怪獸不記劇情·絨:“???”
城崎又是哪個?你們學校食堂居然還有菠蘿面包?!
小夥伴變成新城同款表情,然後渾身上下都是悲傷和憤恨:“我什麼都不能做,那個時候他已經漸漸變成伊路德人了,我就在他身邊卻什麼都幫不了他!”
“如果我有槍的話,就不用你來射死城崎了。”
“我……我……”
不知道想到什麼,新城的小夥伴目光堅定,說出一句十分兇殘的話,新城被戳中傷口,張張嘴卻說不出話。
逐漸背景化的葉絨:咦?等等,我好像知道那個城崎是誰了。
作為一隻種花家的小白兔,也許是因為生活在太和平的年代,總之葉絨可是太清楚對于面向未成年小兔叽們的各種影視動漫特攝劇,禁止暴力不要血腥可是标準中的标準了。
尤其是主角那一邊的,抽刀都能飛出一片粉紅小花朵,武器不僅各種花裡胡哨看不出哪兒有一點點攻擊力,但凡是擊中敵人的畫面,能見血都算他輸!
所以,對于他看過的第一部會死人還是被隊友挂掉的電視劇,葉絨對裡面的可憐娃子還是多多少少都有點兒印象的。
但是,現在也僅僅限于還知道這麼個人罷了。
“好,暗号就叫菠蘿面包,你是菠蘿,我是面包!如果我……”
好像想到什麼好主意,新城的小夥伴突然精神起來,然後果斷的給自己和新城安排好了各自的角色,就是看向新城的時候餘光掃到了新城身後的葉絨,然後呆掉了。
等等,這兒怎麼有個小孩子?這孩子又是哪兒來的?
雖然但是,菠蘿面包什麼的,不曉得為啥突然就好尴尬哦……
和新城的小夥伴對上眼的葉絨:“你好,我是米斯忒魯,新城的朋友。” 乖巧微笑.JPG
小夥伴:“……你好,我,叫乾清登,也是新城的朋友。” 不想嗦發。
新城:“你怎麼還在?!”他怎麼就忘記這個熊孩子了!
葉絨攤手:“我又沒走,不在這兒在哪兒?”你自己忘了,怪我咯?
新城:“……趕緊離開!!!”早晚被你氣死!
乾清登也反應過來現在的處境,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