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絨又想起那些在他的家鄉崩碎時出現的不認識奧,而那短暫的記憶裡他也沒看見把自己救下來的那位到底是誰,而他又是怎麼變成一個小光團的呢?
人類居然能和奧彼此轉換,也不是以人間體的形式,真是想起來還是會覺得不合理啊……
總之,等某奧再回來的時候,在相原龍的靈光一閃和日比野未來他們的縱容下,劍就變成了希卡利,但芹澤和也還是芹澤和也。
迫水真吾一點兒也沒有對剛剛奇迹複生的他心慈手軟,于是他不得不掏出自己貧瘠的存款,去買了合适的材料,親自去給自己的實驗室裝門,還要忍受葉絨在一邊樂呵呵的圍觀,憋屈的嘞。
但他是那種吃虧的奧嗎?顯然不。
于是接下來的日子裡,芹澤和也硬是拉着葉絨一天好幾趟實驗室,抽完光粒子抽血,超大針管握在手裡跟紮豬身上的似的,隻是針頭換了細點兒的,叫葉絨看一眼臉都白了,藍皮惡魔的潛質初現端倪,受害者目前隻有葉絨一個。
感覺自己快要貧血(光粒子)的葉絨表示:迪迦!迪迦快來啊!開始訓練啦!!!(走走走,我願意挨揍了!)
這天又被按着抽了兩管的葉絨蔫哒哒地回了鳳凰巢,剛巧碰上一臉傲嬌去跑腿的鳥山輔佐官,懷裡抱着個标識危險物品的手提箱,像是要去做什麼炸碉堡的大事情。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鳥山對葉絨這個‘吃白飯’的态度也緩和了不少,整體态度已經和對待日比野未來他們持平,偶爾會頤指氣使地使喚葉絨幹點兒端茶倒水的雜事,但在經曆過葉絨的暴躁期以後,有些欺軟怕硬的鳥山輔佐官愣是被磨圓了棱角,在葉絨面前圓潤了不少,起碼沒什麼挑刺小毛病了。
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鳥山還心情頗好的給葉絨打了個招呼,同情心溢出地關愛了一下一臉被掏空身體虛弱模樣的葉絨,難得大方地決定回來的時候給他帶兩包枸杞。
葉絨眼皮抖了抖,當即給他翻了個白眼,兩人錯過兩步後忽然想起來前兩天多看的那點兒東西,有噔噔退回來,拉住了鳥山:“你剛才從指揮室出來?木之美有給你占蔔嗎?就處女座什麼的。”
鳥山輔佐官瞬間警惕,瞪着眼看他:“你怎麼知道的?有人給你通風報信?是誰?這種洩密行為是要被嚴肅批評的!你可不是GUYS的正式成員,沒有資格知道這些事情!”
葉絨嘴角一抽,對他已經是習慣性無語:“别發癫,就隻是星座運勢而已,我才沒那個閑心去管你們的事情,又不多發工資給我,就隻是看在你們管吃住的份上,幫你一把。”
“幫我一把?你一個小屁孩子,能幫我什麼?” 鳥山臉一撇,對他很不屑。“我是知道你很能打,不過我已經找好保镖了,不需要你了。”
“如果你想說什麼轉運的話,那是女巫會做的事情,你還是男嘿!不要随便動我的嗚嗚嗚咕噜咕噜咕噜……咳咳咳咳、你幹什麼?!謀殺我嗎?!!”
聽不得廢話的葉絨見機從他包裡扒拉出一瓶暈車藥,瓶蓋一薅,怼着嘴巴就給他灌進去了。灌完後空瓶子還很禮貌地塞了回去,說了句“不用謝”扭頭就走。
嗆咳了一陣兒的鳥山緩過來扯着嗓子狼嚎,很有氣勢地放話回來再收拾他,但葉絨已經走遠,聽見了,沒聽清,自然就沒有反應。
鳥山是個暈車的慣客,常備的暈車藥是最合他口味的,當然,藥是不會有飲料一樣的口感味道,但對他來說是剛剛好不會難以下咽的那種。
他看重這次的任務,沒在這兒和葉絨扯皮浪費時間,一路快走到上車,一邊憤怒地咂了咂嘴,嘗到熟悉的味道,已經做到車裡的鳥山也愣了一下:“暈車藥?對啊,我好像是忘了要吃這個...不對,他是怎麼知道我暈車的?還知道我包裡有暈車藥?”
再想想碰面就問他的那句話,科學和玄學同時相信的鳥山忽然覺得毛骨悚然,背後涼風陣陣,感覺事情變得詭異起來。
“不會吧?該不會……這家夥真的是個女巫、不,男巫?”
想起自己曾經的處處找茬,腦補能力不錯的鳥山輔佐官緊緊抱住懷裡的手提箱額頭冷汗直冒,窩在車裡瑟瑟發抖。
過于緊繃的神經叫他完全沒了好奇運送的危險物品的心情,自己吓自己的小老頭腦子裡胡思亂想,全是小心眼的葉絨各種邪惡咒術報複他,叫他凄凄慘慘的可怕事情,一路沒下車,回來的時候臉色還是慘白的,吓了迫水真吾他們一跳,還以為這種簡單任務出什麼問題了。
在這方面膽小的鳥山是絕對不能容忍别人懷疑他的能力問題的,一番強有力的訓斥後,倒叫人打消了懷疑。然後惜命的他看來看去,終于沒忍住悄悄扯住單純好套話的日比野未來一陣支支吾吾的旁敲側擊,話沒問清楚,還叫耳朵長的相原龍聽明白了。
大嗓門一陣爆笑,然後指揮室裡笑成一片,男巫什麼的,雖然覺得不合規矩,但葉絨的資料在GUYS是有備份的,他們都看過,也知道葉絨平時沒表現過,但有一定的計算機技術,想看一看指揮室裡的監控也不是沒可能,隻是平常各種忙碌顯得乖巧,一直沒人想到過而已。
感覺自己被嘲笑了的鳥山輔佐官在一片歡樂中已經紅溫了,可他單嘴比不過一隊的調皮鬼,裝腔作勢地叫了兩聲後,面皮通紅地領着丸秘書灰溜溜跑路了。
“阿嚏!阿嚏!阿嚏!咳……奇怪,難道感冒了?” 葉絨揉了揉鼻子,順手沖了杯闆藍根顆粒,預防感冒。
蝴蝶了一起緻命失誤事件,從博伽茹解決之後,地球的平靜愈發突出。
享受着甯靜的日常,連GUYS小隊的成員都可以挑着天氣晴朗的好日子請假出去約會了。
“約會?你說真理奈?她已經有男朋友了嗎,怎麼好像沒聽她提起過?”
和迫水真吾以及迪迦坐一桌喝着早茶的葉絨咬了口小籠包,咂咂嘴,感覺自己的手藝好像又有些生疏了。
但隔座的迫水真吾吸溜了一口現磨的新鮮豆漿,對他的手藝評價頗高:“不,不是男朋友,話說真是沒想到葉子居然是個會下廚的,而且手藝還很不錯呢!”
“不要偏離話題,是你沒有吃過覺得新鮮而已,這個水平的廚藝隻是一般罷了。”
葉絨對自己那兩把刷子很有自知之明,畢竟在地大物博的故國,不常下廚的他吃過好吃的東西可是太多了,更何況還有他吃不到的美味呢。
迫水真吾笑笑:“也許吧,你知道真理奈很喜歡越野賽車,聽說是曾經的賽隊經曆了一次大失敗,她去安慰以前的那個賽車教練了,好像是叫角倉什麼的。”
“角倉?” 腦海中蹦出一張熟悉過頭的臉,葉絨頓時失去興緻,“是他啊,我還以為真理奈什麼時候交了男朋友了呢。”
說起來,他和這張臉真是有緣,上次在姬矢準那裡倒是沒見到,但高斯那邊還有個河野升呢,這又來個角倉,有時候真懷疑這家夥是不是個隐藏身份的大佬,但熟悉以後還是能分出來他們真的不是一個人。
“你認識?對了,你之前和真理奈一起見過他的,倒是不奇怪。”
迫水真吾知道鳳凰巢裡重要人員的所有資料,甚至每個人地性格都研究,是個相當合格的領導,拿捏起人來真是一捏一個準,還拿捏得死死的。是個不能惹的黑心大boss。
就像葉絨現在落在他的五指山裡,也翻不出多大的風浪來,就算是之前暴躁期也不過動動嘴皮子,小打小鬧一番,不是他本性有多乖巧,而是迫水真吾拿捏的剛剛好,總能适時地出現,并用合适的方式給葉絨順毛,還一順一個準。
至于迪迦?他人又靜話也少,神出鬼沒不說也不多管閑事,到哪兒都是個背景闆。
好比現在,看,明明有三個人的早茶時間,他卻安靜的仿佛不存在。
一口一隻蝦餃的迪迦默默進食,對閑聊的兩位說些什麼,讨論了什麼話題毫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