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會把這個問題問出來,是因為他心裡非常确定,年衡虞是怎麼樣都不可能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什麼東西的。
倘若他真的知道的話,那麼自己就會覺得非常難面對他,幸好他不可能知道,其他人也絕對不可能。
如果說這種詭異的事情,在其他人眼中都是一件非常容易就能夠知道的事情,那麼這個世界真的就是一個自己完全沒有辦法理解的世界了。
宿雲悠想想都覺得非常恐怖。
如果說一個正常的世界之中,所有的人都是不正常的,那麼隻能證明這個世界根本就不應該存在。
此外,宿雲悠根本就找不出什麼合理的解釋了。
“不知道啊。”年衡虞說,“我仔細想了一下,也就隻能是因為你真的累着了。”
“就是說。”宿雲悠說,“你也知道,像我這種人,本來就不喜歡運動,現在要上班就更沒時間運動了,所以肯定随便動動就覺得很累。”
宿雲悠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任何心虛的感覺出現,年衡虞他認識這麼多年,也就不會懷疑這種話的真實性。
畢竟他看起來确實是這樣的狀态,而且也并沒有什麼更加合理的解釋了。
因為事實上,他也确實是這個樣子的。
這并不是什麼很難理解的事情,如果說一個人長期習慣了躺着或者坐着的話,那麼讓他突如其來站着面對很多的來賓和其他人,覺得非常痛苦和累也是很容易理解的事情,這并沒有什麼不能夠理解的。
而且今天本來就是他過生日,他在這種時候希望自己可以稍微休息休息,也沒有什麼不能理解的,總而言之,這些都很正常。
“總而言之。”年衡虞說,“生日快樂。”
“謝謝你。”宿雲悠笑着又說了這麼一句。
其實這種時候謝不謝也不過就是口頭說說的話,兩個人隻不過就是随便找些話說說而已。
這種時候他們總是很開心的,畢竟能夠有自己最好的朋友和自己住在一起,而且分享今天相處的過程和經曆總是很開心的。
宿雲悠覺得,自己還是非常幸運的,因為在這樣的時代中自己還是能夠有一個好朋友,無論什麼時候都願意為了自己的事情花時間,這真的很難得,而且也很值得感動。
晚些時候他們兩個就都沒有繼續說話,現在時間确實不早了,而且因為今天的生日聚會,兩個人其實都覺得非常疲憊。
宿雲悠甚至覺得不止自己和他,應該父母也不會覺得非常輕松。
他們今天給自己過生日的宴會辦得确實非常隆重和盛大,而且從頭到尾的很多事情,他們都是認認真真去安排的,就好像生怕自己在有些事情上得到苛待一樣,這非常符合父母愛自己的一貫行為。
宿雲悠第二天醒的時間并不算早,不過他發現這個時候的年衡虞已經起床了。
這也就意味着,他肯定會覺得自己很疲憊。
那麼昨天自己出現那樣的狀态,就更不會說什麼引起他的懷疑了。
宿雲悠在心裡松一口氣,他知道這并不是什麼自己應該做的事情,但是事實上,自己還是不希望他胡思亂想,然後讓自己和他之間的友情産生隔閡,這是很不應該的事情。
“早啊,衡虞。”宿雲悠打着哈欠說。
“早上好,雲悠。”年衡虞回頭笑着說,“睡得好嗎?”
宿雲悠點了點頭:“挺好的,你呢?”
“我也不錯。”年衡虞說,“昨晚你似乎很累,所以我就先起床了,沒打擾你。”
宿雲悠感激地笑了笑:“謝謝你,衡虞。有你這樣的朋友真好。”
年衡虞擺了擺手:“别這麼說,我們是朋友嘛。”
宿博裕和宋夢岚以及他們兩人一起享用了早餐,他們都覺得昨天的聚會非常不錯,而且所有人看上去都是挺高興的。
宿雲悠聽到這樣的肯定自然也覺得很高興,畢竟這是自己的生日,又不是什麼别人的,其他人能夠覺得開心,那也是一件非常不錯的事情。
倘若所有人都因為自己的生日不開心,那麼自己就得去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出現了什麼問題,又或者說他們是不是對自己這個人有什麼意見。
做了這些事情之後,宿雲悠和年衡虞一起上了樓,他們到現在才開始整理昨天收到的禮物。
每一份禮物都承載着别人的祝福,這讓宿雲悠感到非常溫馨。
“這些禮物都很不錯。”年衡虞看着宿雲悠整理禮物,說道。
“是啊,看得出來他們都很用心。”宿雲悠回答。
在整理禮物的過程中,宿雲悠發現了一個特别的小盒子,裡面裝着一枚精緻的胸針。
他不記得這是誰送的,但胸針的設計很獨特,讓他很喜歡。
“這個胸針真好看,誰送的?”年衡虞注意到宿雲悠手中的胸針。
宿雲悠搖了搖頭:“不知道。”
年衡虞點了點頭,而後說:“挺特别的,應該是言源嘉。”
宿雲悠點了點頭,覺得應該是這樣了,主角受的審美一向很好,也是他的專業領域。
“你說的有道理,這确實像是他會送的禮物。”宿雲悠微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