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雲悠的心思轉得飛快,他試圖揣摩岑斯遠的意圖,但很快又意識到,自己不應該過度解讀岑斯遠的每一句話。
他以前是自己挑出來的主角攻,但是現在,他就隻是一個自己身邊的活人而已。
年衡虞似乎也放松了下來,他開始和岑斯遠聊一些日常的話題,岑斯遠也不會不理人。
雖然依舊沒有多麼親戚,但是至少不會像最開始一樣尴尬。
三個人的談話繼續進行,他們發現彼此之間也是有很多話題可以說的。
宿雲悠也意識到,岑斯遠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麼難以接近。
飯後,岑斯遠主動買了單,這讓宿雲悠和年衡虞有些意外,但同時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岑總,這怎麼好意思。”宿雲悠說,“我們本來也比您來得早。”
“沒事,這次我請,下次你們請。”岑斯遠淡淡地說。
“那也行。”年衡虞笑着說。
但是說這樣的話,他們其實也不知道會不會會有下次一起吃飯的機會。
這兩次的巧合,都已經讓他們覺得次數很多了,要是還有第三次,那麼隻能說明,他們是真的非常非常有緣。
三人一起走出了餐廳,夜風習習,讓人感到十分舒适。
宿雲悠和年衡虞對岑斯遠的印象都有了些許改變,至少他也不是什麼故意為難人的人。
三人在餐廳門口告别,宿雲悠和年衡虞看着岑斯遠的車漸漸遠去,他們對視一眼,都笑了。
“沒想到,岑斯遠也沒那麼吓人。”年衡虞說。
“是啊,我也覺得好意外。”宿雲悠說。
“看來我們對他的了解還是太少了。”年衡虞說。
“了解他也沒什麼意義。”宿雲悠說,“他也不是我們的競争對手,我在他們家集團下面的公司上班,平時也接觸不到他。”
“那倒也是。”年衡虞說,“說是沒感覺沒那麼不好相處,但是也不會真的覺得他是什麼好相處的人。”
宿雲悠笑了起來:“好相處,這樣的詞放他身上也太奇怪了。”
年衡虞皺了皺眉,而後也笑了起來。
兩人邊走邊聊,他們的話題又轉到了言源嘉身上,畢竟他們都去看了言源嘉的演出。
“言源嘉真的很厲害。”宿雲悠說,“感覺他整個人就是閃閃風光的。”
“是啊,他确實很厲害。”年衡虞說。
“你覺得,他和岑斯遠有可能嗎?”宿雲悠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年衡虞表情愣了一下,而後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難怪你剛才這麼回答!”
“是啊。”宿雲悠笑了起來,“我覺得他們兩個挺配的,我說那個就是想讓岑斯遠放心,我肯定是不會跟他搶的。”
年衡虞笑了起來:“剛才我都沒反應過來,你是這個意思。”
“沒關系。”宿雲悠說,“反正我不喜歡,岑斯遠要是喜歡,那麼肯定會抓緊時間拿下的,話說你覺得這兩個有沒有可能啊?”
年衡虞想了想,然後跟他說:“我覺得,這些都是有可能的,不過你為什麼會覺得他們兩個配?”
“性格互補吧。”宿雲悠說,“長得也都挺好看的。”
“這話說的。”年衡虞開口道,“我們兩個也好看。”
宿雲悠笑了起來:“這倒是,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他們兩個相貌确實都算不錯的,說這樣的話不算過分。
“不過還是覺得挺意外的。”宿雲悠說,“我本來聽到他問的時候還以為他是在跟我宣誓主權,但是他接下來的态度,我有感覺又不像是宣誓主權,甚至有點像是特地來找我們兩個的。”
“确實。”年衡虞開口道,“不過我本來也看不懂他。”
從頭到尾,他們兩個都沒覺得,他們是可以了解岑斯遠的。
岑斯遠永遠都是岑斯遠,他并不會因為一句話就改變什麼,同樣也不可能會因為這樣頓飯就改變什麼。
年衡虞和宿雲悠都不會因為他們幾個一起吃過飯,就覺得他們之間有什麼特别的關系。
他們還會覺得,之後應該也不太會有這樣的機會了,這一次沒有這麼說,也不過就是因為今天他們剛說完之後就會打臉,多多少少都覺得有點尴尬而已。
但是之後,岑斯遠肯定還是不會是和他們一起交際的人的。
這些不需要岑斯遠提醒他們他們也能知道。
“确實。”宿雲悠也說了一句,“了解他也沒意思,還不如喊言源嘉去了解他。”
“你是真覺得這兩個能談?”年衡虞問了一句。
“真的啊。”宿雲悠問他,“這兩個在一起有什麼阻礙嗎?”
他若有所思:“總不可能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