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出了這句話之後,年衡虞就開始查找相關信息。
“恒熠确實有控股。”年衡虞說了這麼一句。
“那就非常顯而易見了。”宿雲悠說,“但是我還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年衡虞想了一下,而後就開口道:“讓我們再欠他一個人情?”
“欠他人情有什麼好處……”宿雲悠說,“我也沒覺得他跟我們兩個一起吃飯的時候有多開心。”
年衡虞沉默了。
這一點當然不需要宿雲悠多去提醒他什麼,和岑斯遠相處到底是什麼樣的狀态,他也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就已經不記得了。
所以真的要說的話,岑斯遠反而是沒有任何要為他們順手做這件事情的理由。
本來也就隻是來住一個晚上而已。
宿雲悠不是一個會在很多事情上面想很多的人,但是這一次他還是覺得自己得先去感謝一下。
自己以及年衡虞和他的關系,根本就不可能說,把他的好意當作是應該的。
岑斯遠沒有任何理由和必要做這些。
“不然還是先問一句吧,說不定是我們兩個想多了。”年衡虞開口安撫宿雲悠。
“那我打電話去。”宿雲悠說了這麼一句。
年衡虞點了點頭,沒有多久之後,宿雲悠的電話就被接通了。
他原本還以為,岑斯遠會在很久之後,才會搭理自己。
結果沒有想到居然如此輕易。
明明岑斯遠一直都挺忙的,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好像每一次自己找他都不算一件很難的事情。
“房間門口的東西,是你讓人給我們送的嗎?”宿雲悠對岑斯遠問了這麼一句。
“嗯。”岑斯遠隻回答了這麼一個字。
“謝謝。”宿雲悠說,“沒想到您居然會為我們做這些。”
“舉手之勞。”
岑斯遠雖然這麼回答,但是宿雲悠也不至于真的就這麼認為了。
畢竟他上一次都能開口讓自己邀請他吃飯,那麼就證明,他還是覺得自己應該有些付出的。
宿雲悠總覺得有點恍惚,要是自己開口邀請他到時候又很尴尬的話,自己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但是如果不開口說什麼的話,就好像自己心裡完全沒有感激之心一樣。
“還是謝謝您,等以後找機會請您吃飯。”宿雲悠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快速把電話挂掉了。
他是真的有點不知道要跟岑斯遠說什麼才是合适的,所以幹脆就不說了。
反正自己也不是說沒有看到,該口頭表達感謝的感謝自己也表達了。
宿雲悠心裡總是會有些恍惚。
“我怎麼感覺你們兩個有點不對勁?”年衡虞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宿雲悠和他說:“我也不知道呀,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年衡虞看了他一眼,原本想要說點什麼,但是到最後也還是沒有說。
對于他來說,宿雲悠不想聊下去的話題他是不會聊的。
恒熠股的企業公司不會少,但是能夠引起岑斯遠本人注意的絕對不會很多。
隻能說明他是真的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了。
不然的話他也不至于會做這些。
但是細細想來又總覺得奇怪,宿雲悠甚至都沒有把他當做是朋友,隻是把他當做領導而已。
既然隻是領導的話,那麼就沒有任何必要對于下屬有很多關心。
因為做這些事情沒有任何意義。
宿雲悠心裡對于岑斯遠的評判,不會影響岑斯遠做任何事情。
岑斯遠想做任何事情都可以,沒有任何人可以管到他,
所以宿雲悠總是覺得有些恍惚和疲倦,甚至是有些莫名其妙。
就好像這麼久以來,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麼。
“雲悠,你别多想。”年衡虞說,“你情緒明顯不太對勁。”
宿雲悠點了點頭,其實他自己也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情緒并不好。
但是如果真的要說的話,似乎每一次面對自己選出來的這位主角攻的時候,自己的心情都好不到哪裡去。
“主要是我上次跟他吃飯,兩個人就很尴尬。”宿雲悠說,“但是如果不和他吃飯的話,我又不知道要從什麼上面報答回去。”
年衡虞自然能夠理解。
“我也覺得。”年衡虞說,“他都已經什麼都不缺了,為什麼要在我們身上浪費時間?”
年衡虞完之後就看了看宿雲悠,宿雲悠都緊張了起來。
“他不會對你有……”
“有什麼?”宿雲悠一時之間有點反應不出來,
“沒事。”年衡虞說,“我怕我說了你道心破碎。”
宿雲悠聽到這話,又看了看年衡虞的表情,他突然就反應過來些什麼:“你不會是想跟我說,岑斯遠也是見一個愛一個的那種人吧?”